“孩儿拜见父王,父王,连茹姐姐怎么会变成你的良人?她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父王难道不知道吗,既然父王不爱惜她,那请求父王把她许配给题儿,让她当题儿的公子妃,题儿不想娶什么太宰的女儿,题儿这辈子只会娶连茹姐姐,不然题儿终身不娶。”
南宫适也曾听闻儿子南宫题与连茹连良人之间的传言,南宫适看到南宫题这么晚还来兴师问罪,还说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南宫适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骂:“南宫题,你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看你那世子之位你就不想坐了,一个预备储君,竟然对自己的侧母心存如此恶念,实在该死,你就不该有这个大逆不道的心,你是我的儿子,现在鱼国还是我在掌权,还轮不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太宰的女儿你不娶也得娶,对于连良人,你早就该死了这条心,她就算死了还是本王的良人,念你年纪还小,父王就当你刚才那些话没说过,赶快回去,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南宫题看到父王南宫适发怒,并没有退却,而是跑上去,再次跪地哀求,但这样南宫适不但不心软,反是更加厌烦这个儿子了,说:“逆子,这么卑贱的婢女,她配不上我的儿子,让她活着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恩赐了,你如果再在这里胡闹,你信不信她某一天永远在这个世界里消失,”
毕竟南宫题这个时候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很多事情都还不会三思而后行,听了父王这句话,他心里如万箭穿过,冲动淹没了理智,站了起来,挥拳而上,南宫适被打得直往后退了几步,看到儿子这么放肆,南宫适气得青筋暴起,大怒道:“为了个女人,你...你这个逆子......”
“来人,把他给我带走,上手脚链,加派人手看着,禁闭玄生宫一年不得走出。”
“看你到时候眼里还会不会这么没尊上,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南宫适,你不是我的父王,你不是我的父王,我恨你,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
南宫题就这样嗷嗷大叫,被拖出了永明宫。
几个月过去了,郳美人虽然没有如愿当上鱼国夫人,但她的儿子却如愿当上了鱼国的世子。
至于这段时间,在这皇城里发生了什么,南宫题已经没有兴趣去知道了,他在玄生宫里,几乎每晚在书房,都上演着这么一出戏,每当宫人送晚饭过后。
“白灵,你过来。”南宫题冲着书桌旁的白鹤喊道。
书桌旁的那只瓷器白鹤白光缠绕,变成了活体,一听,赶紧向南宫题跑了过去,“二主人”
“快快,快帮我。”
这时白鹤身体犹如烈烈燃烧的大火,一道道白烟升起,不一会,这一道道白烟幻化成了南宫题的模样,逐渐变成人的实体,南宫题手脚麻利地脱开了手脚的枷锁,给白烟幻化成的南宫题套上。
“我们走吧!”南宫题坐上了白鹤身上,一人一鹤便消失在了夜空,往祥平宫方向去了。
虽然南宫题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但几个侍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在永明宫他只是想给别人一个假象,他只是个被囚禁,限制自由的公子,只有当别人对他都放松警惕,他才能去为他的连茹姐姐做了些什么。
经过南宫题和白鹤这几个月来每晚伪装的努力调教,祥平宫里的那些宫女和太监都变乖了,对连茹特别心细地照顾着。
但是,南宫题却不能让连茹知道,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帮助着她,面对身怀六甲的连茹,南宫题原本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再想办法带连茹逃出这座皇城,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远离这座皇城的是是非非。
只是,等到连茹临盆时,几天几夜,连茹都没能趟过生产的难关,顾稳婆问鱼伯南宫适,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两者只能选其一。
鱼伯南宫适,想都没想,就说:“保孩子,孩子保不住还保什么大人。”
此时正在暗处守候着连茹的南宫题,一听父王如此冷漠无情,连一刻思考都没有,内心无比的痛,也让他的决定更为坚定了,既然父亲从来都不在乎过自己这个儿子和连茹姐姐的感受,那就别怪自己也不让他称心如意。
南宫题转头对身边的白鹤附耳几句,白鹤就飞走了。
连茹连良人在宫房里,承受着炼狱般的痛苦,鱼伯南宫适、井姬夫人还有郳美人正在殿厅处焦急等待消息,没人知道她(他)们,此刻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这一天清晨,天上涌现层层彩云,不断翻滚着,一看就是祥照啊,天师赶紧匆匆跑进来,向鱼伯道喜,鱼国必定再添一位公子。
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后,宫房里面传来消息:连良人难产而死,得一公子,胎.死其中。
听到这个消息,鱼伯并没有大怒,看着外面怪异的天空,神情一闪而过的难过,完全掩盖了他内心那无比的不安,下令处死了顾稳婆和天师还有祥平宫所有的丫鬟太监,便走出祥平宫。
而这时,看到郳美人那脸上挂着此时不该有的不明笑意,井夫人内心除了不安,就是愧疚,不但是对连良人的愧疚,还有就是对自己儿子南宫题的愧疚。
这个时候的南宫题,早已经回到了玄生宫,听到连良人已死的消息,没有太多的难过,看着天空渐渐消散的彩云,喃喃自语:“偌大的皇城,还是留不住你,不管是等多少年,我都会一直等,一直等到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