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素俯身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女子,岳西对着他嬉皮笑脸的,他本想绷着脸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是没绷住,自己也笑了。
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赢素摇着头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唉!”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女子了?”岳西斜睨着他,眼睛在赢素的身上贼兮兮的看着,倒是一副很想把他吞下肚子的模样。
赢素被她看得俏脸一红,水样的眼神躲闪了下又移了回来望着她说道:“今儿我事情很多,外面天闷的厉害,你若无甚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出去,当心淋了雨。”
“晚上回来吗?”岳西揪着他的衣襟不松手,固执的问着一个问题。
“嗯。”赢素红着脸点了头,伸手拉过被子来给她盖在身上:“再睡吧,你要多吃多睡,这样才能丰盈些。”
说着话,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她平坦的胸上扫了一眼。
“快滚吧!”岳西收回了手,整个人都蜷进了被子,闷声闷气的说道:“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嗯。”赢素俯下身子,纤纤玉手自被子边上探入很轻的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你!”岳西气结,猛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等说话赢素已经附在她的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医书上确实有记载,要多揉揉的……”
说完不等披头撒发的岳西扑过来他已经风一样的飘出门去,只留一声轻笑在她的耳边,气得岳西趴在床上抓起一只鞋子朝着门口就丢了出去:“臭不要脸!”
屋外一声闷雷响过,赢素这次没有去而复返。
岳西在床上支愣着耳朵听了半天外面在没有旁的动静经崩掉脸才臊眉耷眼地垮了下来:“揉什么揉,分明就是占老子的便宜!”
身边没了那个讨厌的东西,屋里也安静下来,她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反而睡不着了。
翻身下地低头寻了一番,岳西才想起自己的鞋子还在门外,越是只好穿着一只鞋蹦着出去捡了回来。
收拾了床铺,她把两只枕头端端正正地压在叠好的被子上轻笑一声:“你们两个真是般配啊……”
“神经病!”傻兮兮的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无聊,竟连枕头也给配上了对儿!
为了不使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无限延伸下去,岳西出了屋子,洗漱之后有锻炼了一番,抬头看着头上顶着的灰蒙蒙的天空,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铺子上还得去看看。”郑家娘子最近病的要死要活,郑宝才什么心思都没了,见天的窝在家里伺候病娘子,连带着伺候自己的儿子和老父亲,已经多日没有在西厢村的门面露面。
铺子虽然有个新雇的书生做账房,但每个主事的人盯着总是不好。
因此岳西便基本留宿在了那里,连行宫都很少回去了。
夏天的雨说下就下,岳西才走到西城门雨水便稀稀拉拉的落了下来。她赶紧跑进一间杂货铺子买了几把桐油伞,让伙计把不用的几把用麻绳捆了背在肩上,她手里撑着一把出了城。
下了雨,城门外的小摊子少了很多,可还有撑着大伞支着顶帐篷做生意的。岳西走了过去,挨家看了看,挑着几样瞅着不错的吃食买了几大包。手里提着往西厢村走去。
临进村子的道边一个卷着裤腿踩着草鞋的老汉正蹲在一棵大杨树下避雨,岳西随意往他的车里一看,中间摆着几个半车才下来的梨子。
挑着个大漂亮的又买了一篮子梨,岳西两手都提着东西到了车马店的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门楼下站着个膀大腰圆的穿红挂绿的女子,手里还提着个不大的包袱。
岳西一见她就笑了,还不等张嘴,杜三娘就一堵墙似的紧跑几步扎进了她的伞下:“赶车的,我和我兄弟媳妇打架了,我把她脑袋开了瓢儿,现在可是连兄弟都不待见我了!”
“嚯!厉害啊!在家里你是一霸了!”岳西很想对着她挑起大拇指来赞叹几句,奈何两手都提着东西腾不出手来,她满眼带笑的对着满怀期待望着自己的杜三娘说道:“你兄弟不待见你,哥哥待见你,不就是避难吗,我这里你愿意住几天都成啊!”
“我就说你有良心!”一句暖心的话让杜三娘忐忑的心立时归于平静,她把手里的小包袱往臂弯上一挎,一手接过岳西手里的油纸包,一手抢过了她提着的水果篮子,大刀阔斧地朝着车马铺子里面走去:“刚才谁不开眼不许姑奶奶进来的?我不是说了吗,我和赶车的是旧相识啦!”
岳西笑着跟在她的身后,眼见她又圆又大的屁股几乎就要把她身上那件桃红色的褙子撑破,她心里也羡慕起来:我怎么就长不了点肉呢……
屋里穿戴干净的小账房和一个专门喂牲口的伙计正从屋里迎了出来,见了岳西俱都行了礼打了招呼:“公子,头趟车马一早就上路了,把式说今儿下雨路上不好走,咱们的车估摸着回来的要晚。”
“嗯。”岳西点点头,径直进了屋子:“郑兄今日还没有来么?”
“没有。”小账房接了她递过来的雨伞看了看,没敢解开捆着的绳子。
“这几把就留在铺子里给你们用。”打着的雨伞被伙计接过去甩了雨水撑开晾在门口,杜三娘则两手提着东西在屋里东张西望,岳西好久没见她,如今见了也觉得亲切,不禁多看了她几
亲切,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东西放下吧,提着不沉么?”
“哎,我可没想住几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