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自怀孕便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该吃吃该喝喝,一切如常。
如今总算是有了孕吐,赢素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着异样的兴奋:那是我的孩儿正在娘子的腹中顽皮呢真好
只是这孕吐来的快去得快,也就让岳西恶心了几天便没了踪影,她又每日精神抖擞地往戏台子底下一坐,生龙活虎地与明微斗气。
十天大戏唱下来,挂着韩府标志的马车几乎在西厢村绝迹。
明微不去了
天天一下马车就看见家门口有人号丧,谁的心情也好不了,她决定不和岳西争一时之短长,只等着别院高楼盖好的那天,她再登高一笑,彻底的出出这口恶气
一个戏班子加上天天让人看着流口水的肥膘大肉,让明微和那些工匠们一起安静了下来。
岳西没花多少银子痛快十来天,只是没把隔壁的芳邻气死,这结果让她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负手立在正屋的檐下,沐浴着暖暖的春风,岳西又发了感慨,就觉得自己的境界又提高了一层,颇觉做一个文武全才的好人有些寂寞。
“岳大爷”于班主唱了十天**,早就把一脸络腮胡子刮了干净,如今戏演完了,他也收了工钱,也就不用在天天刮胡子了。
“辛苦了”岳西微笑着对着下巴上泛青的于班主点点头,脑子里开始琢磨着不正经的事:听说长络腮胡子的人汗毛也重,这个姓于的一定是生了两条飞毛腿一年四季都穿着毛衣毛裤的
“不辛苦,不辛苦”足吃足喝了这些天,于班主自觉肚子里终于有了点油水,不在看见肉就馋,继而更觉得岳西是个不赖的雇主。
“以后咱太平局再有这差事,还望岳大爷您能照顾照顾咱们吉庆班的生意。”
“当家的。”岳西正与于班主有一句没一句的话别,高公公兴冲冲的从院门外大步走了进来:“新院子正屋今儿上梁了,一次就把大梁入了位,吉利啊”
“上了梁,那边的活儿是不是就快完了”岳西笑着问道。
“差不多了,正屋一上梁,就剩下些零七八碎的活,再有个十来天打扫打扫,就可以归置了。”高公公点头回道。
“那就把您那边的人手多余的都调过来,咱这边院子里的活也该开工了。”
当初买这所院子的时候时间匆忙,并没有好好规划一番。
等岳西带着行宫里的一众女人坐来才觉出了不便。
现在财神庙那边的院子就要盖好,而家里的女人也暂时住在楚宅,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把西厢村的院子也好好归置归置。
“早就和工匠们说了,等铺完瓦,就能过来十来个人手。”
“那个,岳大爷,要是府上还缺人手,不如就把我们吉庆班雇了吧”
于班主站在一边听着二人谈话,本想着道个别说几句恭维话就接着找活去。
结果竟听到这么一番话,他忙凑到高公公身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咱们班子里可都是壮劳力”
“啊”高公公一愣,他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瞅着对方已经长出了胡子茬的一张脸不无醋意的问道:“贵班子不是唱戏的么”
“呵呵”岳西忽然仰头一笑:“他不说我都忘了,这个戏班子可是能人辈出,不止会唱戏,还会放羊挖煤呢”
“”放羊挖煤
高公公止不住肚子里一阵腹诽:原来是一群不务正业的东西也就郑宝才那样的混混能找来这样的人
“那就留下吧。”岳西往不远处那座初见模样的小楼看了看:“咱们家这边也得赶紧开工了”
西厢村这边开了工,岳西在太平局没有搬家之前暂时还是住在这里。
一天清早,她正蹲在后院看工匠们挖坑打地基,苏谨言满面红光地小跑了进来:“当家的,我娘子终于生了”
江岚的产期原本在三月,谁知这个孩子怀的瓷实,迟迟的不见动静。
产期过了几天还没什么,她这个一过几乎就超了一个月,可把大家吓坏了
苏谨言这几天更是寸步不离地照看着江岚。
岳西面上不说,心里也是替江岚担心,过去看过她几次,见她一切都好,肚子里的胎儿也是活泼好动,古代没有剖腹产一说,女人生孩子只能等着瓜熟蒂落,于是大伙也只好和这夫妻两个一起心急火燎的等。
“我的天啊可真不容易”岳西抓着云画的手掌起了身,她长长出了口气:“我还以为岚岚是要生个哪吒呢”
“恭喜苏先生”云画笑着给苏谨言道喜:“这回喜来可有个伴儿了”
“丫头片子还是大胖小子”郑宝才插嘴问道。
“是个女娃娃。”有儿有女万事足,苏谨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也不去计较郑宝才说话粗鄙。
“走,咱去看看去。”岳西拉着云画就往外走:“我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娃娃呢”
“主子您慢些。”
后院里现在挖了个乱七八糟,满地的土块瓦砾,云画眼睛紧紧地盯着脚下,她小声说道:“您不用急,用不了几个月,您不就能看见小主人了”
“你看看岚岚最后两个月受的罪”岳西果然放慢了脚步,一只手已经抚上了腹部,
只手已经抚上了腹部,那里依旧是平坦的,至少在穿着衣衫的情形下是看不出什么的。
“主子您看”云画忽然摇了摇岳西的手臂,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恨意:“咱们家为何不也盖座小楼呢以后天天被那些人这么瞅着多别扭”
岳西站住了,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