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刑部侍郎是个文官原本也算不得好汉,奈何对方又实在人多,他尽管全力抵抗仍旧没有保住手里的裤腰带,被其余三部的大人们齐心合力地扒下了衬裤让一丝不挂的躺在了金殿冰冷的地上!
当,一具皮肤松弛肤色暗黄的躯体映入赢素眼帘的时候,拢在袖中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迫使他只能将手握成拳头。只觉得一股怒火已然冲破了天灵盖再也忍耐不下去!
回身抽出金殿门口当差的侍卫的佩刀,他一语不发的迈步走向殿内,却被赢绯一把拉住:“陛下!”
赢素慢慢地扭头看着他,眼中俱是寒色。
赢绯对着他轻轻的摇摇头,只用口型对他说道:“还不是时候……”
盛怒之下,赢素的身体轻颤脸色雪白,甚至连呼吸显得急促。
他的眼睛盯着金殿里大打出手的官吏们,似乎是要把此时此刻的情景刻在心底。
“你来处理!”他把手中的刀递到赢绯手中:“朕要粮食辎重!”
“是。”赢绯沉声应了。
赢素看了他一眼不在多话,转身往外走,而赢绯直到他将要迈步走出金殿的时候才高呼一声:“恭送陛下!”
赢绯从丹田运气发声,一句话带着回音儿传进正忙着贴身肉搏的众人耳中,大伙儿齐齐的一惊,纷纷停了手往门口望去,正看见殿门处明黄的一片衣衫只一闪便没了踪影!
而吏部尚书虽然也听见了赢绯的那句话,奈何手里的朝靴已经朝着兵部尚书的脑袋抡了过去,想停是停不下来了!
此时是夏季朝靴虽然鞋腰是黑色锦缎做的,可鞋底子却是夹了木板的,这东西要是砸在脑袋上也能砸出个窟窿来!
被承平郡王的这句话喊回几分理智的吏部尚书虽然对兵部尚书颇有成见,但却还不至于要了对方的性命。眼瞅着朝靴就要落到兵部尚书的脑袋上,他也急的喊了起来:“你倒是躲躲啊!老夫的靴子过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望着门口发傻的兵部尚书才一回头就见一物迎面飞来,他忙一侧头,朝靴虽然没有把他的脑袋砸开却擦着了鼻子!兵部尚书立时涕泪横流,捂着鼻子口里冒着酸水说道:“老东西!你等着!”
“等着?呵呵……呵呵……”赢绯将刀拖在地上,锋利的刀刃与坚硬的地砖一寸寸地摩擦而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并迸发出星星点点的火花:“诸位大人呐,你们还有命等吗?”
“承平郡王,您这话是何意?”众人先是被一片龙袍吓得够呛,再一看赢绯手里的刀,更是惊得连说话都带了颤音儿:“我们只是……只是一言不合情急之下动作大了些……”
“一言不合你们几个人就把人家的裤子扒了?”赢绯指着光着腚正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的刑部侍郎说道:“陛下一进来就看了您的尊臀!诸位大人,你们让陛下作何感想?!”
“陛下……陛下可曾说了什么?”兵部侍郎是个大老爷们,他在一堆男人面前露了屁股,这事儿虽说难看倒还没有到让他寻死觅活的地步,倒是没想到刚才这不堪的一出竟然被皇帝陛下看见了,他心里有点发毛!
“陛下,真瞅见了?”他摸起腰带系上,低着头小声问道。
“我都看见了,陛下能看不见?尊臀又黑又瘦没肉啊……”赢绯的一句话让兵部侍郎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惭愧!惭愧!”
“别惭愧了。”赢绯掂掂手里的刀,幸灾乐祸似地说道:“陛下倒是没说什么,就是给了本郡王这柄刀……在下愚钝,大人们,你们给在下指点指点,陛下圣意何意啊?”
何意?当然是要宰了他们了!
哪朝哪代的皇帝能容得臣下在金殿上如此肆意胡为?政见不合就动手,这与市井无赖又和分别?
事到如此,各位大人的理智回了脑子也知道了怕!纷纷撩衣服跪在了赢绯面前“郡王爷,您一定要给我们在陛下面前说几句话啊……”
赢绯心里一阵冷笑:什么东西!现在知道这是天子的金銮殿了?早干嘛去了!
“大人们呐,跪我做什么?你们应该跪陛下啊……”赢绯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口中‘啧啧’出声:“要是放在平日,在下也能斗胆在陛下面前说句话,可现在陛下正为南边的粮草辎重的事情发愁,在下也不敢在御前多话呐……”
“还有啊,您几位也别在殿里跪着,要跪就到门口跪着去。外面来来去去的人多口杂,兴许就有人把话递到陛下跟前去了,陛下心里一软……是吧……呵呵!呵呵!”
话,点到即止。
赢绯意意思思的说了几句话就没了影儿,让殿里的老狐狸们自己体会他话里的意思。
大人们听了承平郡王的高见,顶着大太阳跪倒金殿门口,这一跪就是几个时辰,连晒带饥渴的,也算是遭了罪了。
……
“为夫上朝就要面对如此臣子,见惯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又如何会气恼儿子画的那些东西。”赢素把金殿上的事情粗粗的与岳西说了几句,他从袖笼里取出韩阳春的密报放在书案上打开,岳西见他要批阅,便起身拿了红磨在砚台上加了水磨起墨来,便磨边笑:“要不是听了陛下这么一说,谁会想到平日道貌岸然的大人们会是这个模样。”
“道貌岸然……娘子这句说的好!”赢素伸出一根葱白似的手指指向前面:“他们正是如此的!南边的倭寇闹腾,东夷那边也派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