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个透彻?”苏糯糯笑了,“我自然不怕查个透彻,只怕你们死咬不认。”
说罢她也不理这两人了,自己一挥袖子转身走人,那神态学得和长安如出一撤。
南落见她如此被气得忍不住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对风清歌说道:“风师叔你看她如此不知悔改……”
“南落师侄。”风清歌打断她,冷冷淡淡地说道,“你先去前面正殿吧,我稍后就来。”
“你的腿……”南落犹豫地看着他。
他抬眸扫了她一眼:“在你眼里我已经无用到行动不能了么?”
“不是的!”南落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最后只好无耐地交代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师叔你自己小心……”
风清歌不语,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撑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到底是修仙的人,恢复的能力比之凡人要快上很多,饶是如此,他当初却是毫无抵抗地硬吃了苏糯糯那么多下攻击,腿骨上的疮痕几乎是粉碎性的,幸得灵力支撑,不然这条腿怕是要废了去,再想长出来就麻烦了。
太原在闭关,他这次是没有人帮忙疗伤的,自己勉强用灵力修复着腿骨,奈何也不是水木这样治愈生长的元素属性,好起来慢了许多,如今就算站起来也是颤巍巍地,骨头重传来钻心的疼。
他站好后慢慢松开了撑着椅子的手,缓缓抬起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就算从来一次也依然阻止不了你吗?还要我看着家族灭亡在你手里吗?”
“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他喃喃的话语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不真实,转瞬又变回了一片寂静。
苏糯糯来到正殿的时候里面已经严阵以待了,太原扬州成都巴陵郡四人都在闭关,大殿之上的七把椅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如今洛阳主事,他自然坐上了正中的那把椅子上,反倒是长安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斜斜地靠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上。
他那懒散的模样反倒衬托地在上首正襟危坐的洛阳有些好笑。
洛阳年纪比他长上些许,可是模样却不过十五六岁,他们两人这样的座位让苏糯糯看在眼里,感觉就像是少年登基的皇帝,和一手把持朝政的摄者王。
“噗……”某只兔子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了。
正太脸的洛阳见她在如此郑重的场面居然笑了起来,不由面色一肃:“还尚未洗脱罪责就这般嬉笑,实在轻浮!长安师弟你教的好徒弟!”
“师兄过奖了。”长安微微颌首,不客气地当夸赞收下了。
“你……”洛阳瞪了他一眼,当着那么多纯阳弟子还有别派掌门却又不好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句傲娇的:“哼!”
苏糯糯被洛阳喝斥了一句也连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只可惜眉眼儿还是弯弯的,显得她心情似乎还不错。
她环顾了一眼,看见有四个人也被安排了座位,其中一个她还认识。
“哟!”看到熟人她忍不住抬手打了个招呼,“张掌门你也来了呀。”
那人正是当初在山洞里为了犹小玉对她出手的张蒙。
张蒙看见她却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毕竟是他先动的手,虽然当初的那些人都已经咬定了她勾结魔道,但是他率先对纯阳的弟子出手,还是在她没有救下花落之前,要是追究起来,怕也讨不了好。
他的萧蒙派不过是北荒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门派了,他偶然得了修行的机会踏上仙途,在萧蒙山开山立派收的都是女弟子,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他自是不好说。
而纯阳好歹是仙道第一门,萧蒙派又离得如此近,少不得要仰仗一二,就像这次花落掳了他,门中弟子第一个就是来纯阳求援,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敢得罪纯阳的。
这回听说长安上仙带着这兔妖回来了,他内心不忐忑是假的,却不得不来,毕竟他也是当事人之一,长安召他,他也不敢不来。
此时听苏糯糯跟他打招呼,他有些心虚地不敢应,下意识往对面坐着的山水派和云霄门掌门看了一眼,两人都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才稍稍安心了下来。
苏糯糯见他不理自己也没在意,四下看了看随便找了个位置站好,等着看洛阳和长安要怎么查。
谁想四个门派的掌门交换了一下眼神,山水派那位先站了起来,对着洛阳和长安拱手道:“二位上仙此次召我们前来是把这兔妖抓来了,要给我的爱徒一个交代吗?”
那个对苏糯糯动手的男修士就是他的徒弟。
苏糯糯闻言轻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道:“四位掌门此次上我纯阳宫是要来替门下弟子给我道歉么?!”
云霄门掌门闻言一拍座椅也站了起来:“你勾结魔教杀害了灵虚子道兄的弟子,伤了我们几派众多弟子,竟然还口出狂言要我们道歉?”
灵虚子大概就是那山水派掌门了,只见他面露悲戚,又是恭敬地向洛阳作揖:“我徒死得冤枉,望上仙做主。”
苏糯糯瞪大了眼睛,这两人一人唱黑一人唱白,也是忒不要脸了。
不过要比不要脸她好像除了花落和深白还没人比得过她吧?
于是她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徒弟是谁?死了怎么怪我的?证据呢?”
“几派弟子那么多人看着,你还想狡辩嘛?!”云霄门掌门大声叱问。
苏糯糯摊手:“你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