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嘴上是绝不会认输的。
邵棠:【我着什么急。】
雷诺看着屏幕,笑了。
雷诺:【你通讯录里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吗?】
邵棠:【……】
邵棠:【死阿七!】
雷诺:【他担心你。】
雷诺:【他说原本以为自己会是最融入不了的那个,结果发现不是。】
邵棠继续嘴硬。
邵棠:【他就瞎操心,我挺好的。每天一开柜子,情书噼里啪啦往外掉,他没跟你说嘛?】
雷诺:【说了。】
邵棠:【那不就得了?】
雷诺:【你有跟别的女生一起吃过午餐吗?】
邵棠:“……”
雷诺:【你跟女生们一起逛过街、购过物吗?一起看过电影,泡过咖啡店吗?一起交流过穿衣、化妆的心得吗?有哪个女生愿意跟你谈起她的男朋友吗?】
少校先生捅刀是一把好手,两句话戳得邵棠浑身是血。
邵棠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不免老羞成怒。
邵棠:【让我和一群小孩怎么做朋友?】
雷诺:【你心态不对。】
雷诺:【年纪不大,心态却老。】
邵棠:【我不觉得自己年纪小。】
想了想,补充道:【别忘了,在东边,我的年龄已经可以结婚生孩子了。】
雷诺:【这其实无关年龄,完全是心态的问题。】
雷诺:【你知道我妹妹菲比?】
邵棠:【浯的堂嫂?】
雷诺:【对,就是她。她一直到二十八岁,都还像个孩子。实际上,她比同龄人还早进入社会五年。】
雷诺:【都怪我太宠她,她又长期泡在实验室。】
邵棠:【她干了什么?】
雷诺:【她和湛,结婚前就先有了孩子。】
邵棠:【哦。】
雷诺:【这其实没什么,但问题是,她告诉我她是被强迫的。】
邵棠:【……】
邵棠:【然后?】
雷诺:【我把我未来妹夫拖到中心医院门口揍到濒死。】
邵棠:【……==】
雷诺:【结果只是,小情侣为了婚礼的事情拌嘴。湛想赶紧办婚礼,菲比觉得到时候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吵嘴后情绪波动,想让我帮她出气。】
邵棠:【同情你!】
邵棠:【你妹妹也太……】
雷诺:【现在好多了。】
雷诺:【冯夫人比我妈妈更会教人。我妈妈一直工作都很忙,管我们的时间比较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妹妹。】
雷诺:【我也有好好反省过。】
邵棠:【……所以当初看到我,好像看到了自己任性的妹妹是吗?】
雷诺:【差不多吧。】当时真是挺生气的。
邵棠:【好吧,一个困扰我很久的谜团解开了。感觉人生圆满了。】
雷诺:【……】
邵棠:【对了,浯的事解决了。】
雷诺:【哦?】
邵棠:【我叫阿七扮成男盆友去接我,还在校门口亲密拥抱。】
雷诺:【……好蠢。】
邵棠:【喂!】
雷诺:【好像狗血肥皂剧,我姨妈特别爱看的那种。】
邵棠:【哼!】
邵棠:【然后今天那个槐来找我了。】
雷诺:【哦?没事吧?】
邵棠:【没事,我忍住了没揍他。】
雷诺:……其实是问你没事吧。算了……
邵棠:【他带我去了“生杀”。】
雷诺:【别告诉我你下场了。】
邵棠:【下了,小赚一笔呢。】
邵棠:【忘记给自己下注了,要不然赚更多。】
雷诺:【那地方太暗黑了。等我休假,带你去我的朋友们常去的拳馆吧。比较干净。】
经历过生杀,邵棠明白他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
邵棠:【不用。】
邵棠:【跟你的朋友打,我得小心留手,免得不小心把别人玩坏了。在生杀,我不用留手。今天就是对上了一个叫恶狼的渣滓。】
雷诺:【!!】
邵棠:【你知道他?】
雷诺:【怎么可能不知道!】
邵棠:【我把他四肢打断,踩烂了他的蛋蛋。】
雷诺一口咖啡喷在了屏幕上!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回复。
雷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暴力姑娘。其实我错了。】
邵棠:【咩?】
雷诺:【你其实是个黄暴姑娘。】
椞在离开两个月后回来了。
邵棠已经在外空管理局的网站上给花溪号注册过了,又在空港租了泊位。椞回来正大光明把花溪号泊在了空港,然后……强撑着顶着别的飞船乘客的诡异的目光,开着飞车离开了……粉红色的花溪号。
空港远看就仿佛是一根根的“旗杆”立在地上,高耸入云。飞船就是挂在这旗杆上的一颗颗“果实”。花溪号挂在“旗杆”上,仿佛一朵粉红小花迎风盛开,来往飞船看到,莫不笑得打跌。
椞回家看见邵棠第一句就问啥时候给花溪号重新喷漆。
邵棠却一脸便秘表情。
椞顿感不妙。
“喷不了。”邵棠无比心塞,“外面的涂层是隐形涂层,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技术。”
“那……送返原厂?”
“不行。”邵棠更心塞了。
“为什么?太远吗?”没关系,他有时间,他开着去。
“不是,因为……”邵棠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她会哭……”
“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