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幸年傻笑出声,“肯定赢啦,师兄要是输了,那我后面的也不用参加了。”
“你啊,”君政轻柔的摸了摸原幸年的头,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刚才赵盼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原幸年无意识的叹了口气,随后将他看到的一一道来,他提到了许久没见的周通,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君政轻声安抚了他两句,随即他们在邵倚帘的对战台停了下来。邵倚帘此次遇到的是乐情宗的修士,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实力看来是不相上下。
“乐情宗的宗主是不是都不管他们弟子的死活?”原幸年小声问。
华敛还在冰雪之下,等到春日开满漫山遍野的鲜花,他也就要开始泡药浴。只是那个和他命契相合的宫案仇跑回了自己的域,原幸年就很不喜欢。
君政微微弯下身来凑在原幸年耳边低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华敛的消息是被宗主压了下来。”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敏感的耳朵边,原幸年不自在的缩了缩,可听到君政的话却是茫然的睁大了眼睛,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他还一直以为是乐情宗不愿意找失踪的华敛。想想也对,华敛的天赋就算是在天门宗也是顶端,宗主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天才。
“为什么压下来?”原幸年疑惑,虽然现在华敛半死不活,不过告诉乐情宗他事实还是可以的吧。
“因为乐情宗的宗主生性多疑,”君政解释道,“他不会觉得是我们救了华敛。甚至,若是他知道是别的域的修士杀了他,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从一个域跨越到另一个域消耗的财力可不是非同小可,况且还是不知道在哪里的域。
“呃,不会管吧?”原幸年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他会觉得是我们骗他的,是为了隐瞒我们才是杀死他的凶手这件事。”
“这也太多疑了吧。”原幸年抽了抽嘴角,“算了,反正我也不懂这些宗门之间的恩怨,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在他们说话期间,邵倚帘到底是更胜一筹,也更为的冷静果敢,将对方的法宝毁坏之后,那锁链就缠住了修士全身,动弹不得。随后,邵倚帘无情的一甩锁链,将那个乐情宗的修士给摔倒了台下。其他修士起哄笑了几声,裁判见惯不惯,宣布了邵倚帘获胜就将他的竹签递还给了他。
原幸年有些担忧,邵倚帘此次对战用了差不多三刻钟,这还是第二轮。后面还有好几轮,他觉得他追妻之路漫漫其修远啊。
“没我们宗门的对战了,我们回去吧。”君政道。
原幸年点头,随君政回了客房。伊堪酒在那次和廿虚大吵了一架之后就没出来过,费桦多也没给了答案,他看了眼也就不想管下去。随意他们折腾了。他还是安安心心的修炼增强自己的实力以此来面对君政的心魔。
结果还没进屋,费韵就喊住了他们,脸上有些急切,“原兄,君兄,我们进去那个密室了。”
“不是毁了吗?”原幸年道,“找到别的入口了?”
“是的。”费韵点头,“在假山那里。”
假山,竟然是在那里。原幸年又想到那个红花阵,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当初霖姜也出现在那里。莫非是她?确实她出现在天门宗也很是蹊跷,又在假山那里说了谎,可原幸年本以为她只是想要自己学阵法罢了,现在他才觉得自己想的真是太过仁慈了,难怪师兄有时也被他气到。
“那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君政接道。
费韵颇为不好意思,不但是他们发现了有外人想要入侵,现在结果还是需要他们帮忙,“那密室门前有道门,有机关,我们不知道怎么打开。宗主又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只能拜托你们了。”
原幸年他们自然是表示竭尽全力,于是三人一并前往假山那里。
假山前费桦多等在那里,倒是看起来忧心的模样,他出生就是在这里,自然也是有深厚的感情。他也没说话,直接带着三人拐到了假山后面。
“宗主他们已经在密室里面。”
石洞开启的时候,费桦多率先进去了。
原幸年原本也打算进去的时候,那种曾经井口那座秘境爆炸时的不详的预感又萦绕心头,而且愈来愈强烈。他迟疑了下,喊住了费桦多。
“能麻烦费兄叫宗主他们出来吗?”原幸年咬住了嘴唇,最后还是说道。
“你在说什么。等下我们进去你就能见到宗主了。”费桦多皱眉。
原幸年摇头,坚持道,“我想和宗主在这里说。”
费桦多看向君政,原幸年死死抓着师兄的道袍,甚至他们退后到了石洞外面,他没有办法,事关紧急,这两个人有可能帮他们解开机关,他也只能妥协。费桦多几乎是用跑的,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
“原兄,怎么了吗?”费韵脸色微妙,不明所以。
原幸年靠在树上才感觉那种揪心而难受的感觉好了很多,他张开口缓缓道来:“我不想进去。”
“为什么?”费韵眨了眨眼。
原幸年不愿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近乎盲目的信赖自己的直觉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当他踏进那个石洞里,那种让他讨厌的感觉强烈的他根本没办法呆上一秒。那里面很危险,而且他觉得那种危险不是他能够抵抗的,甚至师兄也不行。说不定他们都会死。
君政抚摸着原幸年后背让他平静下来,看向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费韵,勾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