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幸年自然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们师门就两个人,未免太过寒酸了。本来应该备些见面礼的,不过木空青倒是不兴这些,两人说完了这件事原幸年就准备回去了。
纸人其实很纳闷,“你那师父知道你去蓬莱就不担忧吗?”
木空青属于寡言,但其实就是面冷心热之人,他在离开前还给了他一整个乾坤袋的灵药,若不是因为他还有事不能离开天门宗,说不定就跟过去了。
“没事,有师兄嘛。”原幸年道。
纸人“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道,“你不觉得你师兄好像无所不知吗?”
“师兄博览群书,他平日不修炼都是捧着一本我看都看不懂的书在看。”原幸年不疑有它,替君政辩解道。“倒是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疑神疑鬼又脾气暴躁的。”
纸人神色复杂,片刻后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和主角整天在我面前亲亲抱抱的,欺负我没有伴侣啊。”
原幸年噗嗤一声笑起来,略带抱歉的说道:“我以后一定收敛,别生气了啊。”
纸人见此事揭过了,也不愿原幸年在怀疑什么,只嬉笑着调侃起来。
蔚雪裳等在了门口,依旧穿着惹眼的鲜红色道袍,眉眼沉敛,看到原幸年远远走过来,原本懒散的身姿晃悠悠的站直,还顺便抬起了白嫩的手,朝他打了个招呼。原幸年原本以为蔚雪裳还要晚一些再回来呢,连忙小跑了几步到他面前。
“你可是整个辛岩域都出名了啊。”蔚雪裳勾起一抹笑,慵懒的说道。
原幸年无奈的道:“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他自是已经听君政说过了,毕竟那张悬赏榜上的其他人还有谁他这么值钱呢,一百枚上品灵石啊,可以买一件上品法宝还有不少剩余呢,足够普通的修士无忧的度过一生了,他实在是很想问问邪剑修联盟的盟主,到底他做了什么了。
蔚雪裳挑起纤细的柳叶眉,神色自若道:“自然不是,我知道有你那师兄在,你定然死不了的。”
原幸年抽了抽嘴角,“是。那敢问老祖所来是为何。”
“我有这么老吗?”
“……”果然老祖的脾性都是古里古怪的!原幸年笑的极尽温柔,“我去找师兄了,你爱说不说。”
蔚雪裳唉声叹气道:“唉小辈就是太不懂得礼教了,这态度,真是伤碎了我的心。”说着,还夸张的捧着胸口,哀婉的咳嗽了两声。
原幸年眼神就跟打量怪物一样,默默的说道:“前辈你是被夺舍了还是被你伴侣打傻了?”
蔚雪裳哽了下,低下头再抬起来,脸上顿时恢复了无比正常的神色,淡淡道:“其实我来,是为了华敛的事。”
“哦,你说吧。”
原幸年一脸“你原来不是为了说废话”的表情让蔚雪裳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那个伴侣妖孽古怪得很,他才不会这么将就别人呢!哼,他可是元婴老祖!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堆的蔚雪裳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瞥了眼他后才开始说。
“你说的让他忘记以前记忆的事,你确定吗?”
“自然。”原幸年果决的说道。
蔚雪裳犹疑了下,本来控傀宗的处理傀儡都是将他们的记忆一概都抹去,可华敛却不同,他可是乐情宗的修士,而且还有可能是下一任宗主。现任乐情宗宗主生性多疑,若是看到华敛又重新变成了人然而忘记了记忆,处理来自是麻烦。他主要是担忧记忆清理不彻底,要知道很少会有控傀宗的只处理关于某一个人的记忆的。
原幸年听完蔚雪裳的担忧,双眸眨了眨,继而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担心你技术不过关?”
蔚雪裳:“……”他这是报复吧,绝对是!“有谁敢像我一样只消除某一个人的记忆?你要知道一个人的记忆千千万万,很多你自己都没记住的它也储存在记忆里。我要从中抽丝剥茧,自然也不敢确认是否有遗漏。”
原幸年也不是故意为难蔚雪裳,听他这么一说也谅解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前辈尽可能的将那个人的记忆都消除吧。”
“好。”蔚雪裳道,突又看到原幸年定定看着他,不由纳闷一问,“又怎么了?”
“你可在活人身上看到记忆吗?”
他背后那道长疤,纵使岁月流转,依旧留下了浅浅的痕迹。若不是师兄告知,说不定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在君政心里是一个不能放下的点,何尝不是他的。
蔚雪裳冰雪俏丽的脸上突然扬起了邪逆的笑容,“你想死?”
“……我走了!绿线草师父会给你送过去的。”原幸年自然不想死,也只能另寻其他来得知自己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蔚雪裳看着他走进院子里,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中,才小声的说了句,“可别死了。”
原幸年走进去的时候,君政正在玩弄着手中一块辛岩,他瞧了眼就没怎么在意。而是将蔚雪裳的话说了一遍,又问师兄接下来要做什么。原幸年在天门宗交好的弟子并没有几个,再者对于去蓬莱一事他也没兴趣宣告其他人,如此看来原以为会忙碌的,竟然意外的清闲了下来。想来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