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等,这最后一场宗主亲传弟子的君政和商陆最得意的弟子凰泉的比试。至于前面的,就算有号称‘冷面判官’之称的木空青坐镇,几场下来也是索然寡味。尤其是身边的周通,根本就站不住,砸吧着吃完了肉干之后他一会望望那,一会朝场上的人大喊,甚至捋起袖子一副要冲上去的样子。原幸年觉得自己额头的神经在突突叫嚣着,他真的很想堵上周通的嘴让他不丢脸。
“诶这人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啦。”
“丢脸,摔了个狗吃/屎。”
“不是吧!那不是才刚入宗门一个月的师妹吗,竟然变好看了!”
“下盘不稳……嗯,塞个垫子就稳了。”
周通的嘴从他下场就没停过,原幸年起初还试图对上几句,后来发现还是让他自娱自乐好了。闭上眼睛休息了下,过了好几场他发现身边的周通没有在叫嚣了,还以为他改性了,紧接着又听到了下一句。
“师弟你看现在场上两人修为如何?”
原幸年喃喃周通什么时候如此一本正经了,于是拿着他刚才的话调侃回去:“下盘不稳,师兄你可以借他个垫子试试。”
“啊啊啊!君师弟你误会了!”周通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恨不得缝上原幸年的嘴。
嗯?总觉得听到了什么——
原幸年猛地转过脸,对方对他淡淡一笑,眉眼里满是诚挚的笑意。
原幸年想,他有点后悔自己刚说出口的话了。他也有些明白上一世自己为何会喜欢他了,不是因为他的容貌多么美若天仙,而是在他身上感觉到那种安心感,让人轻而易举的卸下心房。而他更为后知后觉的大概就是——原来主角长这个样子啊,模样也不是很俊,勉强端正,轮廓倒是分明,一双浓眉下眼不大深邃。重点是比他整整高了两个头,原幸年觉得他的自尊心有点受挫。虽然他们相差四岁,可这种海拔的相差对比起来还是颇让人伤心。
“我也觉得,师弟说的不错。”君政倒是笑笑,紧接着又开了口,“说来原师弟可是还没一日就出了名。”
“啊哈哈哈,君师弟啊,幸年哪有什么出名不出名,他不就灵根好了点嘛。”就在原幸年还在琢磨着怎么回答(才能给妖孽的师兄来个好印象)的时候,周通一脸谄媚的将他拉到一边,自己站了过去。
原幸年默默看着将他们隔开的周通,不知为何想到了乞巧节的牛郎和织女……
“怎么会,木师叔唯一收的弟子,我们都很好奇。”
“啊哈哈哈,人都有走眼的时候嘛,在说就这小屁孩,哪里能比得过君师弟。”
原幸年嘴角抽了下,干脆双眼盯着内场观察他们的动作。他心里埋怨周通将他排挤开然后和君政讲的欢,可又插不上他们的话题。那些人名一溜说下去他就只知道陆茯苓。
“说来,原师弟,赵盼是和你同村的吧?”就在原幸年发呆的时候,君政突然喊了他。
“啊……是的。”
原幸年愣了下,连忙回答道。
说起来赵盼,自从那日测试屋之后,他就再也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他混得如何。当初赵盼他父亲可是当着他们的面让赵盼好好照顾他,结果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诶君师弟提赵盼那混小子干嘛。”周通插嘴,满脸的不高兴。
君政倒是依旧温和有礼的模样,“周师兄,此言何意?”
“这小子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竟然看到师兄也不喊。那次开了个小小玩笑就向他师父告状,啧,你说这新弟子怎么做事这么粗鲁。”周通显然怨念满满,一开口就是大段的抱怨,配合着他丰富多变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说书呢。
一旁听的原幸年忍不住额角跳动,强烈忍住朝周通翻白眼的不雅行为,只不过默默的挪动了下脚步离他远了点。
“宗门弟子多,难免有不认得的,周师兄何必计较。再言师兄在宗门里除了这新来的弟子还有哪个不认得你。”君政缓缓开口,眉眼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周师兄何必对此耿耿于怀,倒显得师兄气量小了。”
周通被这一番话给膈应的,顿时还要抱怨的话止于喉咙,只是不满的哼了声。
原幸年没忍住笑出了声,只不过对上周通马上转过来怒瞪着的目光悠悠然的忽视。他对君政倒是颇有好感,原本之前的抵触倒是减少了几分。
“下一场,君政对凰泉。”
木空青冷淡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一根新的香插/进了香炉当中。
那边凰泉已经漫不经心的进入了场地里。
气氛明显的热起来,想来他们都在等着这一场的比试。
君政朝原幸年点了点头,又安抚般拍了拍周通的肩膀,然后大步走进了场地当中,对木空青弯了弯腰。
“比试开始。”
木空青的话语刚落,凰泉连客套话都懒得说,直接抽了缠绕在自己腰上的银链子朝君政甩过去。那银链子看起来又细又长,可偏偏甩出去的时候砸在地上却弄出了深坑。君政倒是显然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当银链子掷过来的时候,他不退反进,偏过那银链子的弧度,很快就欺身到凰泉面前。从袖子里顺下来一只匕首反握着朝凰泉刺过去。凰泉急速后退了几步,银链子收回来朝君政背部冲过去。
君政也同样追了过去,只不过却是将匕首换了手,身体大弧度的侧身跑到了凰泉后面。
原幸年紧紧盯着两个人的动作,此刻忍不住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