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没愣住了,三个人都没有回应。
原幸年觉得自己有点自以为是,顿时羞愧的涨红了脸,摆了摆手逃也一样的回到了君政那群人当中。
“我们赶快走吧。”感觉实在有点丢人,原幸年恨不得赶紧消失在他们面前。
君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倒是觉得他的想法不错,不过要将乐从无形变成实质需要他们不断地探索,不是说说就能够行的。
“等、等一下!”用琴的女修士大喊了一声,急冲冲的跑上来。
“还有事?”回答的是赵盼,声音冷了几分。磨磨唧唧的就在这里耽误时间,他本来就很不爽,又想到和陆茯苓的赌约,内心更是一肚子窝火。他是没想到原幸年竟然会救他,自从两人都入了天门宗,他们几乎就没有见过面,他也不想和那个人的儿子有所牵连。
女修士并没有介意赵盼的行为,而是一双丹凤眼感激的看向原幸年。
“你刚刚说的让我茅塞顿开。”
“没事。我也不是很懂,要是说错了你也别介意。”原幸年舒了口气,他还以为对方来驳斥他,让他心虚无比。
“嗯。谢谢。”
原幸年盯着女修士离开的背影,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走吧。”君政说道。
这次,他们选择了往北走。听闻隐息宗的修士都对北方有种诡异的执拗,他们的宗门就在最北严寒之地,一片白雪茫茫连宗门都隐匿在其中,每年都有崇拜而去的人类会被困在那一片白雪之山中。君政说这些的时候还讲了个笑话,十几年前也有个人类想要进隐息宗结果同样迷路了,然后被恰巧下山的隐息宗弟子救了,但是因为那弟子全身裹着白色,又披了白色披风,身形高壮的原因,那个饿的饥肠辘辘又在偏色黄昏中看不太清的凡人大喊了一声”熊啊!“就晕了过去。然后那个隐息宗修士一怒之下又把他给扔下了山,结果很多同门听到了都调侃,于是他的真名渐渐被忘记,只有个外号叫大熊。
原幸年刚勾起了个嘴角,伊堪酒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俯的,原本并不觉得十分好笑的其他人顿时也被逗乐了。
“有这么好笑吗。”赵盼努力憋住笑,挑了挑浓眉说道。
伊堪酒整个人都趴在费桦多身上了,脸都笑僵了,又可怜兮兮的抱住了肚子。
“只是不小心将多多代入到那个修士,然后想到多多一边拎着那个人类下山一边说一堆的抱怨就觉得好搞笑。”伊堪酒平息了下,似乎又想象了下又笑的花枝乱颤的。
费桦多眉头都要拧在一起,咬牙切齿的一个个字蹦出来:“伊!堪!酒!”
“对不起嘛。我不笑了。”伊堪酒一听坏了,连忙可怜兮兮的说。
闹剧结束之后,他们继续往北走去。伊堪酒还在委屈的求得费桦多的原谅,小雷则是坐在阿白的背上,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赵盼在队伍前面,原幸年和君政则是守在后面。他们队伍看起来虽然散漫,也没个正形,但遇到情况的时候依旧可以很快应对起来。在寻找华敛和隐息宗修士的途中,他们又顺便解决了两只筑基期妖兽,嗯,由伊堪酒出手,虽然有些狼狈,但结果还是不错。
临近夜深的时候,晚霞铺满了半边天空,他们准备找个临水的安全地方驻扎等第二日再走。结果靠近水源的时候,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
大概有七八个修士,修为最高的是凝脉期法修,其中两个女修士,五个男修士,有个看起来就比原幸年大两三岁,大概才刚弱冠之年。原幸年本来是不在意的,就算他们围剿的是人类,只要不牵扯到他们他们照理来说是不能管。结果就那么一瞥眼,被围困的金丹妖兽扬天长吼了一声,他识海里的深灼也跟着回应!
“主、阿年!是我的同族!”深灼低声急急说道。
原幸年顿时为难起来,忖在那里没动。
金丹妖兽被逼急了,口中喷出一道凌冽的雷光打在了面前它的几个修士身上,顿时惨叫声连绵不绝,竟是倒下了三个修士!原幸年心里稍定了一下,看来他们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杀死那妖兽。只是令他没想到的事,那剩下的四个修士中的其中一人也就是金丹修士主要的目标竟朝他们跑过来,试图将他们也卷进来!
“居心叵测啊。”费桦多难得的简略说话,却是往后退了几步,表明不参与,顺带着把还茫然不知所措的伊堪酒给扯了过来。
赵盼冷哼了一声,却也是和费桦多同样的动作。至于阿白和小雷也同样的反应,唯独前面站着的原幸年和君政。
“师兄不退后吗?”原幸年问。
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表明不参与争斗的时候都会后退七步以示。大部分的修士还是会遵守这个准则,至于行事自由放荡的散修和魔修他们并不会理会。
费桦多他们是看出来,原幸年对那金丹妖兽有意,不过是为了妖丹还是其他他们就不清楚了。
君政勾了勾嘴角,“没事。”
原幸年略一点头,随即沉着冷静的盯着那个像他们冲过来的修士,以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好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