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煞双眼发红,低声说道:“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蔚雪裳将剑小心翼翼的包起来,然后放进了他们准备的棺木里面。煞背着它,满面感激。
“谢谢你们。”他真心实意的说道。
伊堪酒也是颇为感动,再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师父的遗物之后最开始的抵触都没了,此时也是连连说道:“真是太好了!这下你们也不用每年都来这里了。”
终于搞定之后,他们离开了小剑冢。接着就是开始猎杀妖兽,又多了蔚雪裳和宫案仇之后他们几乎是无人可挡,连金丹妖兽看到都要犹豫一下是不是吃得了他们。原幸年看着越来越多的妖丹也是很开心,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第一名定是师兄的了。
前夜原幸年来守,君政说来陪他。
夜色撩人,夜风习习,温柔绻眷,原幸年心情很好,嘴里在轻声哼着什么。
君政坐在他旁边,突然低声笑起来,身体也前倾到他面前,“为何心情这么好?”
两人靠的极近,彼此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不告诉你。”
君政又笑起来,他一把将原幸年抱在怀里,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因为我。”
“……”
“猜对了?”
君政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
“因为完成了别人的夙愿。因为觉得有些东西原来还是可以抓得住的。”原幸年抱住了君政的腰,声音轻快。
舍不得啊。
君政侧过头在原幸年脸颊落下一个吻。
原幸年对宫案仇说的话,何尝不是对他说的。
错了就是错了,无论后面怎么弥补,那些碎痕始终都在那里。
他也做不到。
“睡吧,这里有我守着。”君政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低声说道。
原幸年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还是听话的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他安睡很快,原以为会一眠到天明,却做了许久都不曾有的噩梦。燃烧的烈火中,他被君政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腹部,鲜血流满了他动手的手,也染红了他的眼。他想质问师兄为何这么做就惊醒了起来。
“怎么了?”
君政看向他大汗淋漓的脸,温柔的帮他抹去了。
“做噩梦了?没事,我在这里呢。你才刚睡了半个时辰而已。”君政柔声安稳。
原幸年紧紧抓着君政的腰,许久才问道,“师兄,要是有天我们对立,你会杀了我吗?”
“说什么胡话呢。”君政轻笑了一声,在看到原幸年满脸认真,心里一沉,“你不会是梦到我杀了你吧?师兄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
“……嗯。”
“好了,别想了。等过几天我们回宗门,我向宗主申请你和我住一起。”
原幸年猛地瞪大双眼,接着傻乎乎笑起来。
“你之前高兴的难道不是我们要在一起了?”君政好笑的揉捏着原幸年白嫩的脸颊。
“嗯!”
“睡吧,别担心。”君政在他额头吻下,又轻轻碰了他的嘴唇。
这下子,原幸年一眠直到日晒三竿才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伊堪酒暧昧的盯着他,还一连几声怪笑。原幸年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君政和费桦多。
“他们去猎兽去了,倒是阿年啊做啥美梦呢,梦里都笑眯眯的。”伊堪酒说。
原幸年一阵羞窘,忽略了伊堪酒满满的八卦之心,他开始思考着等下要给他们做什么。可怜的小纸人想要吃东西必须呆在乾坤袋里,它讨厌,可没办法就算其他人看不到它,但是他们看得到食物……原幸年将剩下的食肉鱼拿来做了一大锅的鱼汤,又去寻了一些蘑菇和野果子。再加上之前还剩下的妖兽的肉,也算是颇为丰盛的早饭了。他都做完了之后,君政他们也都回来了,费桦多背上还驮着一只七斑羊,它在……食谱中还挺出名的,尤其是羊大腿。
“遇到两只筑基妖兽,还有一只炼气大圆满。”君政手中是两颗妖丹。
原幸年接过来,“我们有好多颗了。不过放在我这里,真不放心啊……”
“要不然我保管?”
这还是君政第一次提起。
原幸年还没有所反应,伊堪酒就急忙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君政眸光深邃,问道。
伊堪酒想了半晌,才说道,“这是我们大家的成果,况且我只相信阿年!”
“哦。原来连你的小情人你也不相信吗?”君政笑了笑,意有所指。
“关多多什么事?”伊堪酒不懂。
费桦多优哉游哉的在盛鱼汤,听到他们扯到了他,不屑的回道,“我对那什么金丹法宝可没兴趣,别拉上我。来,堪酒,喝汤。”
伊堪酒顿时屁颠屁颠的坐在费桦多身边接过了那碗汤。
话题不欢而散,或者说他们有意终止了。原幸年却觉得他有些尴尬,他手上还拿着两枚妖丹,一时之间竟有些心慌,他没有和他们说那些妖丹是为了给师兄的。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君政却是淡淡的笑了下阻止了他。无法,原幸年也没再说什么,他想还是得分为好。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付出。
一行人有些沉闷的猎杀妖兽,君政倒是不以为意,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此。
距离小剑冢秘境关闭还剩下两天的时候,原幸年他们已经有大概两百二十几枚妖丹。他打算等下他们吃午餐的时候和他们提一句,结果伊堪酒兴致勃勃的说要给他们做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