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叔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坐在铸剑堂门前,至于原本镇堂之宝已经被赵盼拿走了,所以门前反而看起来单调了些。
“哟,我小侄子刚走,你就来了。”萧楚行懒洋洋的瞥了眼原幸年。
原幸年从乾坤袋里拿出纸伞的残骸,伞骨破裂,伞面被毁了一大半,看起来毫不凄惨。萧楚行当场就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眼神中有了责怪之意。他在才给原幸年修好多久,怎么这次毁坏的还更彻底了。
“修不好。”
萧楚行的话让原幸年一下子愣住,他看着手中的纸伞不由有些伤感。它几番拯救了他的性命,原本以为会一直保护着他……
“你那什么表情,不就一个法宝吗?”萧楚行挑了挑眉说道。
“它对我来说不单单是一件法宝而已,而是救……”
萧楚行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行了啊,其他人修不好,我出手,就这玩意还搞不定?”
“……是。”
原幸年默默地将纸伞递给了萧楚行,他还是道行太浅了啊!没有在和师叔废话,约好了拿回法宝的时间,原幸年就决定先去看看戊戌。半个月没见,估计这家伙要无聊到发霉了吧,只是他真没看出来戊戌作为千年神兽除了可爱还有什么用。刚到师兄房门口,戊戌就闻到了原幸年的味道迈着两条小短腿奔了过来。
“咳……戊戌你是不是更重了?”
原幸年只觉得两只手一沉,差点就抱不动戊戌了。
戊戌肥嘟嘟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白绵绵的都挤在一起还真差点看不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原幸年噗嗤笑出声来,放开了委屈的戊戌,看它白白胖胖的想来他们不在的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他也就放心了。
“粑粑你们不要每次都丢下我啊呜呜呜。”戊戌抱着原幸年大腿大受委屈。
虽然原幸年觉得它那点真不算委屈,你想想就坐在那里不动就有人好吃好喝的送上,这也叫难过?原幸年再想想自己在秘境里累的要死要活还有生命危险,顿时感觉还是做灵宠来的逍遥自在啊。拍了怕戊戌的脑袋,他走进了师兄的屋子。前院种了两棵树,原幸年认不出来,只知道每到秋日他都会开出鲜艳的红花,而现在正是落英缤纷的日子,簌簌的花朵都随风落下铺了一地。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倒不失为一番美景。说来,这种树他在永和镇也见过,想来应该是常见之物。
原幸年抬起头欣赏着这番景色,戊戌见自己粑粑不理会他就妄想着爬上红树,它觉得那顶端开的正盛的红花与它粑粑十分相配,它想摘下一朵送给他。
君政推门而入的时候就是看到背对着他的原幸年,微风轻拂,他灰白色的道袍就随着风摇摆,合着那树那枝叶那花,一时竟是心神都痴了。
“师兄?”
原幸年转过身来,微微勾起嘴角,眉眼里都是可见的温柔绻眷。当真不愧是他们天门宗容颜最极,引人动情。
“都处理好了。宗主也同意你搬来我这里。”
“试炼结果……”
“嗯。我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愿意吗?”
君政从容走近他,什么疏远什么扰人心智,他只知道这是他今后唯一的伴侣。他低下头来,好笑的看着原幸年震惊的双眼,在他眉心吻了下来。远处戊戌已经摘到了那朵最艳最嫩的花朵,它兴冲冲的想要递给原幸年就看到两人相拥的场景,顿时小声“哎呀”了一下,替他们两羞红了脸。
它才不让君政继续下去,爬下树来拉了拉原幸年的道袍,伸手将它一直保护的红花递了上去。
“粑粑,送给你。”
原幸年笑着就要接过来,君政却早了他一步,在戊戌眼巴巴中将他别在了原幸年绑着青丝的发带上。
“挺好看的。”君政笑道。
原幸年眨了眨眼睛,笑着拍了拍戊戌的小脑袋,“谢谢。”
“嗯!”戊戌用力点头,“唔……我去给麻麻也摘一朵。”
虽然说还是有点怕君政,但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本能的罢了。这几年相处,戊戌并不排斥它这个真正的主人。眼看着戊戌又三两下就爬上了另一棵树,原幸年叮嘱了他一声就随君政进了正厅。他们还得就华敛引血的事情商量一下,宗主已经将他们安排好住所,一旦火纹花和绿线草养成了就开始实施。宫案仇想来是有必须拯救的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那株还魂草对原幸年而言意义其实并没有他那么大,所以以此来保障华敛安全他还是很乐意交换的。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异议,后面要做的小剑冢收尾的工作也就和他们无关。
阿白离开小剑冢也就意味着那里无人照看,他们干脆封了那山洞,将那些剑彻底埋葬在那里。倒是负责开启小剑冢的那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在看到阿白时双眼都瑟缩了一下,可随即又是笑了笑继续喝他的酒了。
既然那人都决定离开,他又何必守着这地。
君政说以后小剑冢开启的人选换了,至于是谁他们几大宗门还没商量出来。毕竟一年一次才能够开启,他们并不希望有人偷偷开启让他们自己的弟子试炼。要知道,小剑冢并没有彻底探索完成,还有好几处有秘宝的传言在。只不过因为几百年前不知怎么定下的规矩,并不允许金丹以上的修士进去。凡是宗门金丹以上修士被发现进去,那可是直接卸下宗门位置。至于蔚雪裳,他们控傀宗本就对规矩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