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一夜过去,又是晴天。
佛尔果春在别苑用过了早膳,便听有人说有人要见她。
她昨夜从宫中回来后便睡得不怎么好,一直记挂着宫里,由于昨夜伊哈娜陪她回别苑,也留下来陪她。所以听了这话,伊哈娜便说:“你不要动,我先去瞧瞧。”
佛尔果春莫名的觉得很重要,不必他人插手,于是说:“额涅不要动,我自己去。”
她真的自己去了。
这一大早来找她的人居然是梁九功。
由于康熙要上朝不能亲自来,所以让梁九功过来跟她说明昨晚的事。由于梁九功昨天忙着安排隆科多和李四儿收监,所以这些话也是康熙亲口告诉他的。
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梁九功有数。
当佛尔果春听到太后的情况时,莫名的心上抽了一下。她突然间有了联想,却也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不对。
太后和李四儿之间一直有联系,突然这样发了病,会不会也和李四儿有关呢。
她有了想法,却也不好直说。梁九功观看她脸色,懂了:“您不必为难,皇上说有什么说什么,您要是信不过奴才,奴才可就不好交差了。”
佛尔果春想了想道:“我想太后恐怕不是胃病,有没有再详细的检查一下?”
这样吗?梁九功心中一惊,难道有人敢对脉案作假?他忙说:“奴才记下了。”
佛尔果春又道:“昨夜是不是还有别人去见过太后?”她想,太后突然发病,一定也有别人前去探望。她想从中打探出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自然是有的,梁九功却以为她在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人趁机进言谋害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太子倒是去了,不过他没跟主子说什么,请贵主儿放心,奴才明白该怎么做。”
佛尔果春倒是没有想到太子会去,对于保成,她一直都觉得好可惜。她还记得在前世时保成最后的结局,被废不应该是他的下场。
他也不应该背着“生而克母”的罪名和压力过日子。
现在一切都还可以挽救,她应该帮助他和康熙解开心结,更亲近才是。
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存在很可能影响保成和康熙的父子关系,没准太后正等着利用这一点来打击她。
倘若太后的病和李四儿有关,那么她会不会为了李四儿对她……
佛尔果春的脑海中闪过了奇异的景象,她有了可怕的联想。
她问梁九功:“太后的痛症已经有多久了?”
那是旧疾了,早在元后时就已经有了,而且,好像就是元后的死才引发起来的。梁九功努力的回忆着当年,尽可能详细的回复她:“当年据说是太后见着元后的故去之时的景象,不能承受所以才会如此。”
元后是难产失血过多而死的,想必太后因此受惊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竟然在多年之后旧疾复发,这又是为什么?
佛尔果春回想着很多次见着太后,太后都是一副受惊,不想再看她的样子,还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除掉她,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她拂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感到豁然开朗,疾问梁九功:“我与元后是不是很像,有几分像?”
梁九功被她清冷的眼色惊到了,吓得不敢再看:“奴才。这,不好说。”实在是太像太吓人了!
这就对了,这就够了!
佛尔果春见他连说都不敢说,突然间感到她好像在靠近一个大秘密,一个天大的可怕的秘密!
她吩咐梁九功:“总管回去之后要查清楚太后有没有私下服用别的药物,还有这种药物有没有什么特点。另外,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皇上。”
啊?这是为什么?
梁九功一惊。
佛尔果春强调:“记住,要快,而且一定要保密。一旦发现了,马上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