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爱只知南妓,不知越苏书院,还以为这里是官妓的妓馆呢。她心思单纯,什么都往好处想,听在流珠和傅辛心里,却都很不舒坦。
傅辛的脚微微一动,代流苏受惊之余匆匆一瞥他的靴子。这是妓子识人的本领。
但见是一双锃亮的红细缨黑革靴,代流苏知是贵人,且至少也是有品阶的贵人,一时间便习惯性地卖起了可怜来。那一张与流珠相仿的脸带着泪珠儿,美人轻轻啜泣,又挺起饱满胸脯,傅辛却懒懒移开了眼,转头对着流珠沉声道:“这小娘子没说实话,得上板子伺候。”
挨了板子,还如何做皮肉生意?流苏娘子立时吓得撇了对阮恭臣的承诺,一五一十地招认了,屡次提及自己除了隐瞒外什么也没做,将罪过全推给了阮大郎。
流珠还没说话,阮宜爱却是一惊,连连扭着身子,扯着傅辛的袖口,声音软绵,嘤嘤泣道:“定是这小娘子扯谎脱罪。妾家里这大哥儿,最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向来好名声,不近女色,怎么会与妹夫争女人,还设计毒打妹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