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跟谢胖子还算熟,知道今天不让他如愿,等天黑了,他就能带着一帮人把店砸了,于是就把店家刚给他盛的汤饼递过去。
“那谢胖子忒不要脸,以为少爷怕他,伸手把另一碗汤饼也抢走了,你可不知道,少爷当时气得脸都紫了。不想给家里惹麻烦,少爷起身就走,那谢胖子却嘲笑少爷孬种!”东来做个深呼吸,压住下楼揍人的冲动,“这次不用说,一准是不想给钱,有意找事。”
三郎听着眨眨眼,“他这么给家里丢脸,他爹娘知道么?”
“他爹娘?别提了!有次有人找他爹,那谢老头居然腆着脸说对方小气,还说谢胖子使劲吃能吃多少。”
听到这番言论,三郎醉了,谁特么说皇后娘家鸡一定高大上,“别管他,我先睡会儿,药好了叫我。”他实在撑不住了。
“我知道。”说着给三郎盖上被子,“出出汗就轻松了。”说完又喊小二哥帮他找个袋子,把那堆莺粟装起来。
三郎眯上眼,一听这话,眼里精光乍现,突然坐起来,“东来,赶紧去买个小火炉,再去铁匠铺打个平底锅。”
“干啥?”东来看他一眼,“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做饭啊?”
“不是,你把东西买来就知道了。”三郎说完往床上一歪,东来再想问,人家睡着了。
翌日,三郎睁开眼,发现外面天大亮了,喊几声“东来”没人应,反倒把小二哥喊来了。
“这位公子,你可算醒了。”小二哥笑眯眯地说,“廉大人等公子很久了,公子快下来吧。”
“麻烦让廉大人再等一会儿,我身上太臭了。”昨晚迷迷糊糊喝完药就睡了,没洗漱不说,夜里又出一身汗,别说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小二哥见他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掉头就去给他打热水。
三郎到楼下吃完早饭就请廉大人上楼,没等人家坐稳就问,“皇上还没上朝么?”
廉大人知道三郎是甄庆明未过门的男人后,回到家就去找他爹,“我来就是为了这事。今天早上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在宫门外宣旨,圣旨上说皇上身体微恙,啥时候上朝听旨意,王公大臣若是有事就去找太子。”
“皇帝不行了?”三郎张口问。
廉大人吓一跳,“小声点。虽然有这个可能,不过,父亲说御膳房每日都会准备皇帝的膳食。”顿了顿,“听别人讲,皇上吃的不多,每道菜都像未动过。”
“皇帝胃口不好,吃得少很正常。”三郎道,“希望皇帝撑过年,入春后一切都好办了。”
廉大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看着要下雪了,实在不适合动兵,难怪叶家军一直没动静。可皇帝要是还像这样天天吃不下饭,就算人没病,也撑不过三个月。”
关于这点,三郎想好了,却谁也没告诉。
又过两天,他让东来打的平底锅做好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客栈的东家说的,人家居然同意他搁酒楼门口卖饼了。
三郎不能把烧饼炉子弄出来,于是支起火炉,用平底锅摊鸡蛋饼。
一张大饼,加个鸡蛋三文钱,此地又靠近皇宫,来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这些人不缺钱,也有点看不上三郎的饼。
可架不住他做饼的面出自空间,做出的饼就相当于手工馒头。那寻常的面粉做出的饼自然就等同于机器馒头。
三郎第一天卖出去三四十张饼,其中一半还是酒楼里的客人买的,第二天六七十个,第三天,炉子刚抬到门口,谢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