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睡,她的呼吸也似乎变得稍稍沉重起来,一阵起伏之中,樱唇微启,带着一份淡然的性感,缓缓的在空气中流淌,似是刹那间,原本静谧的琴房之内多了一片绚丽的魅色。
黑白琴键之间,她肌肤胜雪,细细腻腻,灿若新瓷。
就算是睡着了,钢琴上的女孩也是一副最精致的画卷。
门外刚刚走过来的人,不由勾了勾唇角,轻轻的将房门开启,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女孩的身上。
一片静谧,她睡的格外安详。
似是一阵犹豫,一双同样纤细如玉雕琢般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慢慢的抚上了林素的额头,带着无尽的小心翼翼,似是担心惊扰了熟睡中的人一般,指尖微凉,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一刹那的触碰,林素似乎感知到了一般,微微皱起了眉头。
瞬时间,放在她额头上的手,一下子收了回去。
原本安静的琴房之内也似乎响起一阵淡然的叹息,房间内的人伸手帮林素整理了一下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便轻声迈步走了出去。
“少爷?”
看着自家少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杜城不禁有些担忧的开口。
绚丽的光辉下,杜熙郎似乎依旧一副慵懒淡然的模样,可是他深邃的眸子之中似乎多了一层深沉的意味。
轻轻的将琴房的门关上,他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刚刚触碰到林素的手,原本微凉的手指间似乎依旧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一种陌生而又特别的触感,杜熙郎只感觉自己原本淡然的心,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变得狂跳起来。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带着点点的熟悉和怀念,原本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也似乎在这么一刹那彻底打开,他记得自己曾经也这么触碰过那个女孩,只不过那时候他们都还是一个孩子,女孩更是婴孩的模样,娇嫩的皮肤一片软绵绵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团,带着柔绵暖糯的触感。
而现在,那个孩子已然长大,成长成一个少女的模样,她的肌肤依旧娇嫩,却多了一层质如白瓷般的微凉。
杜熙郎知道,一切都似乎已经变了,但是一切又似乎没有改变。
变了的是他们彼此的生活轨迹和记忆,不变的是体内那一种滚烫流淌的亲人之血。
“少爷。”
又是一阵提醒,杜城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将杜熙郎拉回了现实,他不由皱眉,朝着杜城看去。
“怎么了?”
“林总现在似乎在校长的办公室,您要不要也过去一趟?”
原本杜熙郎来学校就是接到了无欢的电话,可是说是无欢召唤他过来的,只是杜熙郎来到学校以后并没有看到男孩的身影,本来从宿醉之中醒来,杜熙郎就十分的不爽。
因为他知道自己醉酒后的习惯,一想到自己那天的发酒疯的样子被那家伙给看到,杜熙郎就恨不得将他灭口,原本自己在口舌之争之中就一直处于下风,现在又被他看到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好像一个把柄握在了他的手上一般,一片自然之中,杜熙郎便开始对男孩的话无限听从起来。
真是日了狗了。
不过按照无欢的话,杜熙郎已经来到了学校,只是他来了之后无欢却不见了踪迹,本来杜熙郎准备一怒之下回去的,却无意间发现从教室内出来的林素。
上课期间她却没有去上课,这无疑让杜熙郎感觉十分的奇怪,所以便一路跟着她来到了琴房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杜熙郎似乎发现了林素心事重重一般,并不想要打扰她,便和杜城一直在琴房的外面聆听着林素的练习。
直到她睡着之后,杜熙郎才上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守护。
莫名的,杜熙郎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需要伪装,尽情的在林素的面前展现出一种做哥哥的姿态。
不过…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节课林素应该上的课是杜洛雪的课,为什么会出来呢?
“阿城,你在这里守候着素素,我先去校长办公室找一下林总,记着,在她没有醒来之前,你不能离开半步。”
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杜熙郎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朝着杜城交代一番,便迈步朝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记得当时他接到林白的电话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一句奇怪的话,说是今天让他来学校是为了让他做出一个选择。
选择?杜熙郎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顿时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泛起一阵异样的波澜,不由加快了步伐朝着无欢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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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
“这是今年新得的普洱,十年前的陈茶,你来了,正好陪我一起尝尝。”
对于无欢的前来,李玉祥更多的是惊喜和意外,因为他没有想到男孩还好好的活着,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见自己。
整洁安静的办公室里,一片中规中矩的模样,就好像李玉祥本人一般,带着一种老干部的沉稳气息,一旁的加湿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含笑恭敬的接过他手中的茶,无欢的脸上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
“五年了,你终于获得自由了。”
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普洱,李玉祥似是感慨般的凝了凝眉,抬眸似是探究般的朝着面前的无欢看去。
算起来自己和面前的这个男孩已经有五年没有见面了,李玉祥原本就是池向天的挚友,而无欢不仅是他挚友的儿子,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