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愔一脸无语的表情,马哥迅速收敛好在沙发上端正坐好,“哎,我刚刚是逗你玩的呀,怕你出了事情不开心。”
他猥琐地冲着苏愔眨了眨眼,“怎么样?现在心情好多了吧?我就知道我这个心理安慰转移情绪法是很有用的,一般人我绝不告诉他!”
苏愔,“……”
马哥轻咳了几下,再开口时神色已然是认真了的,“如果你和顾瞻是这种关系的话,那就要尽快澄清,免得之后被人抓到了弱点死命黑,说你们炒作、欺骗粉丝什么的。”
“弄出新闻发布会声势就有点太大了,那群记者什么问题都问得出来,干脆就你和顾瞻一起参加一期节目,顺带地澄清一下就好了。”
苏愔点头。
马哥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分钟,“不过这样看起来你和顾瞻还真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那从五官里透出来的冷意简直就是大功率冰箱啊。”
他又开始一千零一个假设,“不过这样说来,难道所谓的‘夫妻相’,其实就是代表两个人是上辈子的兄弟姐妹?那原来那句‘愿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的诅咒说的才是真理?所以又证明了真理是站在少数人的那一边的?”
绝对是你想太多了,骚年。
脑洞这么大也不怕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坑进去。
现在很多节目都是录制好了再播出的,而且有些还会在上一期结束时播放下一期的预告,公布嘉宾的名单来增加收视率,突然要找一个最近播出又有一定收视率保证的节目,还真是有点难度。
马哥给几档节目打了电话都被告知最近几期的嘉宾已定,倒是很欢迎和他们来个预约。
顾瞻坐在沙发的一侧,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微微侧了脸避开正前方的电视,目光出神地停留在电视旁的盆栽上。
苏愔从冰箱里给他拿了瓶红枣味的酸奶,递给他后在他身侧坐下,却见顾瞻把酸奶握在手里,视线还是定定地停留在那盘盆栽上。
“你不会是在内疚吧?”
她的声音响起得太突然,顾瞻快速地转头看她,又长又密的睫毛随着眼皮快速地眨动了两下,反应过来就是否认,“没有……”
苏愔朝着那盆盆栽抬了抬下巴,“从小到大习惯也不改一下,人家要是有感觉的话,都要被你看得脸红了。”
刚好一阵风吹过,那盆栽的叶子很是妖邪地动了动。
顾瞻,“……”
他和苏愔对视了一眼又很快别开视线,神情保持着一成未变,可声音就莫名地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不想好不容易等回来的姐姐就这样被抢走。
他把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本来我打算再发一条微博澄清一下的,但经纪人说那样说不定会引起粉丝的反弹,说我自导自演,和你狼狈为奸博出彩,会让一些情绪比较激烈的粉丝从此粉转黑。”
其实马哥也是这个意思,最开始的消息是他们主动发出去的,在粉丝基本已经坚信了同一“事实”之后,澄清解释这件事,至少在观众和粉丝看来,就不应该是他们再主动进行。
轻则打脸,重则被黑。
顾瞻刚想伸手去拉苏愔的衣角,虽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卖萌打滚装乖求原谅,但好歹应该把道歉的诚意表达出来。
他的手刚移动了半分米,苏愔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掐准时机震动起来,屏幕上四个大字流光溢彩——安大影帝。
顾瞻看过去的眼神里“嗖嗖”地射出了好几只小冰箭。
苏愔被他逗得一笑,伸手过去握了他的食指,左右轻微地晃了两下,单手去接电话。
“喂?苏愔?”
本来就温柔的磁性声线在电波的转化后更加地低沉悦耳,再加那因为不确定而尾音上扬的语气。
悦耳值绝对爆表。
苏愔默默地有点脸红,“恩,是我。”
“很抱歉冒昧地给你打电话,”安澍握着手机走到了窗边,左手随意地搭在了窗台上,“我刚才听见你的经纪人在和《最八星期天》的导演讲电话,似乎是比较急着要参加节目。”
他又把声音放温柔了些,似乎是担心自己的接下去的话让另一边的人不悦,“我现在刚好就在现场,等会就要录制,因为是之前落下来的,所以会赶在明天就播出,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可以作为特约嘉宾一起录制。”
等了两秒没有回答,那边似乎是捂了话筒在说着什么,安澍用手指敲了几下窗台,慢慢地加了砝码,“刚刚我问了下导演,导演也说没有问题,”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而且说不定你来,收视率还要往上涨涨。”
他笑的那一下,声波带动电波,清晰地传到了苏愔耳边。
她不适地动了动手指,直接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我现在刚好有时间,那我马上就过来。”
她看了眼在窗边手舞足蹈的马哥,声音里带了点笑意,“谢谢。”
安大影帝又笑了一声,“你不用和我这么见外,我们毕竟……”他微妙地停顿了一瞬,快得似乎是她的错觉,“是朋友,不是吗?”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帮你是应该的,不用和我说谢谢。”
挂了电话,安澍特意低头看了下通话时间,比起上次简短的几秒,进步还真是不少。
他握着手机走回摄影棚,正好和灯光师说完了话的导演迎了上来,“安影帝身体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