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夏新就这么踏着青石板的小道,漫步来到屋后的小河边,在边缘的古石栏杆上坐下,静静看着这宁静的小镇。
这里环境清幽,文雅,处处都透着几分自然与传统工艺的气息。
远处是带有传统文化的小阁酒楼建筑,酒楼边的小桥下,还停泊着几只小船,潺潺的河水在他的脚下流淌。
白天还能看到有人在这流淌的河水边嬉笑着洗衣服,到现在现在夜深人静,周围就看不到半个人影了。
只有河边屋檐下挂着的几盏灯笼灯,还在随风忽闪忽闪的。
那无声的街道,清幽的小巷,仿佛都在诉说着世外净土的神秘与历史。
夏新觉得这里确实是个悠闲的好地方。
在这里度假貌似很不错。
但,现在他可平静不下来。
夏新稍稍抬起视线望着天空那高悬的一轮明月,忍不住的长叹了口气。
他其实想潜进殷家殿去找彼岸花,看看是不是殷振华拿了那最后一朵,但殷家太大了,他根本无从找起。
而且,联想到被自己弄坏的那三朵彼岸花,夏新很担心最后一朵其实已经毁了。
那自己拿什么脸去见忆莎啊。
说自己把最后一朵拿来给殷香琴了吗?
天哪!
思索间,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光听这步脚夏新也知道是谁,如果是朱水水的话,应该是蹦蹦跳跳的冲上来的。
殷香琴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在后背,一袭长裙嘉身,那绝美的小脸上蒙着一层白纱,仅仅露出了一双如蒙似幻的美丽眸子,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越发的朦胧梦幻,好似那披着月光初下凡尘的仙女一般。
殷香琴轻移莲步,娇躯款款来到夏新身边,就这么幽幽的望着远方好一会儿,才转过视线望了夏新一眼,轻启薄唇道,“在想彼岸花?”
“……”
夏新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觉得殷香琴其实挺聪明的。
殷香琴就歪过小脸,仔细的盯着夏新看了看,然后缓缓开口道,“能让你牵肠挂肚去救的,想必是个美丽动人的大美女了。”
“……”
夏新无奈的了看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思维?跟这有关系吗?”
殷香琴自信道,“你直说是不是吧。”
夏新不肯认输的反驳道,“……虽然结果是这样,但过程应该跟你刚刚的思维的过程不一样。”
殷香琴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所想的过程,跟你想的过程不一样。”
“……”
夏新被呛了口,思索了会,又不甘心回道,“你也不是我,你又知道我不知道,你思维的过程,跟我说的过程不一样了。”
“哦?”殷香琴扬了扬眉毛,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盯着夏新道,“我要再接着说下去,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到天亮了?”
“……”
殷香琴微微眯起眼睛道,“原来如此,我有点懂了。”
“懂什么?”
“我以为你不太在意输赢,但那其是实表面,你这人,很不服输啊。”
“……有吗。”
殷香琴面纱下那妩媚的红唇微勾,微笑道,“放心吧,我会陪你一起去找最后一朵彼岸花的,如果没有了,……你也不亏。”
“你觉得我漂亮吗?”
殷香琴素手轻撩开那晶莹耳畔的秀发,如有若星辰般璀璨的眸子轻轻眨了眨,直勾勾的盯着夏新。
那美眸间流转的,是千般的妩媚,万般的风情,睫毛轻颤间,透着几分勾人心弦的醉意。
就算让最严苛的人来评判,殷香琴也要算那世间罕见的尤物,那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人心神荡漾。
夏新不敢多看,虽然殷香琴很自恋,但不得不承认,她是有自恋的资本的。
夏新转过视线,望向天空,习惯性的转移话题道,“你好像,并不是很失落?”
“失落的话,我又该怎么做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吗?”
殷香琴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愁,“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让夏新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就这么几天下来,你变化真的很多。”
“有吗?大概……有吧,你知道吗,就这几天经历的磨难,比我过去的一生加起来都多。”
先是被人狙击,随即亲信被杀,亲梅背叛,家主被夺,自己又掉落悬崖,在雪山底迷失,吃尽苦头,又冷又饿,差点还觉醒成圣主死掉,回来又被百家拒绝,等等等等。
一大堆的灾难一波接一波,袭击着殷香琴脆弱的娇躯。
让她有若那风中小草一般,随时可能被折断。
殷香琴就这么垂着视线,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喃喃道,“姑姑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劫,我当时根本没放到心上,现在才知道,这劫难比我想象中的更多,也更大。”
“一开始,你也知道,我想过自杀,因为我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一个接一个的灾难,觉得自己对不起家族,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那些相信我,支持我的人。想着如果死掉,就轻松了。”
“好在有……”
殷香琴说道这,带着几分异样的视线瞟了夏新一眼,随即又垂下视线,淡淡道,“好在是熬过来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
就像经历过风雨才能迎接彩虹,只有披荆斩棘,走过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