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让衙役带上来,他跪着地上,哆嗦嗦嗦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重点强调我也拿着铜炉砸了冯君梅。
我赶紧说道:“大老爷,可不管我的事,我是让马国强胁迫的。”
这时也顾不得老爸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免收皮肉之苦吧,赶紧把自己罪名洗脱了再说。
“你这个奸徒啊,”大老爷恨得牙根痒痒:“先打二十板子给他舒舒皮子。”
门外看热闹的老百姓,轰然叫好,他们不管你有没有罪,有热闹看就行。
上来两个衙役,拿了个长条板凳放在堂上,把我摁在上面,然后把裤子扒掉。
这下我真有点害怕了,一直以来我觉得这个世界跟我关系不大,现在明显是要来真格的。
我露着屁股在外面,冷飕飕的,还没想明白呢,就觉得刺骨一疼,我一声惨叫。一个衙役把板子重重砸在屁股上。
这一下痛彻心扉,我冷汗下来了。痛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如果我在这个世界里死了,会怎么样?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重重打着板子,我疼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喊劈了。这下可尝到酷刑了。
外面是叫好的老百姓,大老爷在和师爷说着什么事,一边喝茶一边笑。县丞背着小手走下来看着我,说着便宜话:“小子,还以为你是条硬汉呢,刚舒舒皮子就这么叫唤,后面有的是大刑伺候,这才哪到哪。”
我疼得实在不行,大喊:“爹啊,你在哪,救救我啊,儿要被他们弄死了。”
“喊爹?喊爷爷也没人来救你了。”县丞鼻子喷气说着。
再后来我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听到最后一句话是大老爷的,他不耐烦地说:“收监收监,隔日再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被关在死牢里,满地稻草,四面是黑糊糊的墙壁,一轮圆月从头顶的小窗户投影进来。
我的双手双脚都加了黑色的粗锁链,根本无从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