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有点低,凉凉的,能感觉到深处吹来的凉风。我们打着手电往前走,一开始通道还是四四方方的,等走过大约二十米,左右墙壁和上面的顶棚开始变得不规则,起起伏伏像是波浪一样,又走了大概五米的距离,水泥墙倒了尽头,再往里是一条土路。
也就是说当初的封路作业就修到这里,里面没有深入。
老陈从包的侧面抽出一根铝合金登山杖,一手打着手电,一手紧紧捏着杖子。他是老江湖,应该是嗅到了什么特别的气息。
甬道里只有风声和我们粗重的喘息。又走了一段,前面的路被大石头封死。解铃打手电摸了摸,大石头应该是有意刻出来的,正好和甬道前进的洞口吻合,结结实实塞在那,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应该是机关。”解铃说。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解铃道:“我有种预感,你爸爸就在密道的深处,我们走的方向是没错的。如果他就在里面,那么这块石头他是怎么堵在这的?想必是有机关。”亚土上亡。
老陈凑过去,上上下下摸索着石头。从包里取出小锤子,对着石面敲敲打打。
敲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扶住墙,伸出脚对着石头就踹。一踹下去,石头竟然有些微微晃动,再一脚,石头踹塌了一块。老陈还要继续踹,解铃一把拉住他,严肃地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看他。
解铃道:“这块石头是谁封的?是马国强吗?那么在他未封以前,这个洞是不是早就存在?修停车场的时候,有没有人进去过?马国强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
老陈眨眨眼:“啥意思吧。”
“马连科,你爸爸参与过这个停车场的建设吗?”解铃问。
我摇摇头:“修建停车场的时候,我爸爸还在钢厂工作。那时候我爸爸除了日常上班,下班就按时回家,他和停车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怪了,你爸爸是怎么知道这里藏着一个洞?”解铃问。
老陈道:“这好解释,马国强没事来这里溜达,看到这里有个洞。”
“然后他从里面把墙砌死,又找了块大石头,把自己封在里面?”解铃说。
老陈眨眨眼:“是不太合常理,想那么多没用,我们不能停。”
我颓然地说:“砸吧,赶紧砸,总会水落石出。”
老陈就等我这句话,上去哐哐几脚,把石头踹得碎末横飞,时间不长踹出一个破洞。我们把碎石清理干净,这个洞跟狗洞似的,勉强能爬个人进去。
老陈先爬,进去后让我们把包递给他。
还没把包塞进去,听到里面老陈兴奋的声音:“我槽,你们先等等,不远处有个人影!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