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在师父手心里挠了挠。师父松开,贴着我的掌心转了一小圈,将我的手扣住,另一只手摸摸我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此刻我不愿去考虑夏蝉的感受。正如同她所说,之前是她先遇上师父,可是此时此刻,我与师父心有灵犀,便是两厢情愿的幸福,没什么见不得人或者需要顾虑谁的。
这一份美好,我是一定要守住的。
我们十指紧扣,行走在这条悠寂的长街上。
“啊……”
前方,突然传来夏蝉的尖叫声。
修灵道了声:“不好!”然后快步跑了上去。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也快速跟了上去,等我们跑近的时候,夏蝉仍然在大叫不止。白信玉和赤尔都不见了,我们回头一看,赤尔老婆也消失无影。身后也没有什么古老的长街楼台,只有一面陡峭的石壁。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父道:“是结界。”
“结界?啊!刚才那对夫妻都不是人?”
“嗯。”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入这个结界中?”
修灵看了看四周:“是空界。”
我问:“空界是什么?”
他道:“就是十方世界啊。我以前跟你讲过的。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还、还记得一点点,诶,就是平行世界中的不同的时间所发生的事。”
“差不多。”
夏蝉仍然在尖叫,修灵蹲下身子:“别吼了,白信玉人呢?”
能把夏蝉吓成这样的,事情不简单。
夏蝉陡然一卡声,冲着我妩媚地笑了一笑。----她不是夏蝉!我突然意识到。----可已经来不及了,假夏蝉突然张嘴,从嘴里吐出了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我下意识地张开嘴巴。那小蛇咻地一下贴进了我的喉咙里,胃里立即火辣辣地疼起来。我惊觉不孕,想找师父帮忙,便感觉师父的手已经轻轻贴上了我的背部,有一股暖流沿着我的四脚百骇,静静游走,将那股子火辣压了下去。
假夏蝉缓缓站起身来。魅笑着:“我刚才给你的吃,是我们彝族的情蛊。”
好恶心啊!一条蛇呢!
师父的手离开我的背,我弯腰,猛地咳嗽起来:“你给我吃情蛊干嘛?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
“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她伸手指向师父,“他。”
“师父?”
“不死之躯的血肉,可以长生啊。”
“你什么意思?”
假夏蝉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师父,轻轻笑道:“大殿下,我们候您多时了。情蛊有怎样的功效,您应该很清楚。哈哈……要想她活命,就必须……”
“滚回去!”
师父呵斥一声,右手执着一枚铜钱,白光乍现,假夏蝉“啊”地一声,幻化成了一条通体透白的、长得四只脚的蛇,她口吐人言:“如果不及时行礼,三天过后,就等着给她收尸吧。----不过,想要解药也行的,今天晚上不要出来阻止我们……吃人!”说着就化成一缕轻烟,散了。
两边的古代街道又呈现出来,一如刚才。
赤尔老婆就站在离我们两三米处,催促道:“你们怎么都停下了?快走啊。”
我抬头:“师父,情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佛,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走吧。”
师父牵着我的手,继续跟着赤尔老婆向前走,修灵在一旁着急得不要不要的,我紧张过后倒也坦然了些。如果要以伤害师父为代价,才能解我体内的情蛊的话,我宁愿自杀,也不要成为师父的负担。
十分钟过后,我看到了一个村落。
这时将近六点半,村子里很寂静,没有一个人,只有几只鸡鸭在飞奔着。比较打眼的唯那一株枯树,以及数不清的茅草屋。跟刚才壮丽的古代街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落魄得像原始土著,一个富丽堂皇得如宫殿。
夏蝉和白信玉,还有赤尔,就站在那枯树下等着我们。
赤尔将自己老婆一拉,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我临时有点事,这里都是村民,很好客,跟前面那些不一样,你们随便挑哪一家去住,就说是我说的。”临走前还叮嘱我们,“哦,对了,晚上千万别到处乱跑。”
我看了几眼村落,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连忙往师父身上靠了靠。
不多时,一个光屁股小孩从一个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修灵一见到有人,立马跑了上去,兴奋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
那孩子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露出惊恐的表情,飞也似的转身冲进了自家的茅草屋里,将门卡死。
修灵回头,一脸无辜地望向我们:“是不是见到我比他长得帅,他自卑了?”
白信玉道:“你还能帅过我?”
修灵撇撇嘴:“小叔,你都多大了,不要跟我们年轻人比好么?”
白信玉邪魅一笑:“论辈分,我虽然是姻禾和紫涵的……”
夏蝉突然惊叫一声:“你说什么呢!”
白信玉回头一笑:“不提了。”说罢,把夏蝉一揽,“走,我们进村。”亚肠扑划。
天色渐渐失去了光彩,最后一点余晖将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乌云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刻聚拢起来,化成一片厚重的黑色。
我们各自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光芒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有木门打开的声音。仔细一瞧,却是刚才那个光屁股小孩又把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