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笑:“好。第一个叫你。”
修灵嘀咕:“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这姑娘,一直就是朵奇葩。”
分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问我话,总之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出去睡觉了。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把两颗药合在一起,塞在了枕头罩的里面。不能放在太隐蔽的地方,不然到时候我找药的时候不方便。
换了衣服,起床,做好了饭,叫来师父和修灵一起吃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难得这么和谐。
晚上,师父回楼上去了,我也回了房。洗洗睡下,心情好了很多,想想怎样把修灵安抚好,让他不至于那么狼狈,再想想孩子出世之前,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最后想想师父。愿师父一切安好。
想到师父的时候,我突然又觉得胸口闷闷的很难受。
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师父就睡在上头,趴着身子睡着了,可是我的脑袋里想到师父,却无比的难受。这种感觉并不是我该有的,那是来自于师父的身体。
今天我没有跟师父回家。师父肯定非常难受吧。
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的打算,也只能这样了。对不起了师父!
睡到半夜,我做了个恐怖的梦。我明明知道这是梦,可是却总也醒不过来,只能在梦里沉迷着,逃离着…;…;
这是一个月光清亮的夜。我一个人走在阴森诡异的小树林里,风一阵阵吹来,让人感到一阵阵地寒意。我不停地往前走,在寻找着什么,好像是师父,又好像是修灵…;…;我分不清楚,脑子很混乱。就在这时,我转过一棵大树,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她披头散发,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没有穿衣服,是个男孩儿,白胖胖的,很可爱。
这个白衣女人看到我之后,目露凶光,我很害怕,想要离开,可是脚却跟灌了铅似的,动也不能动。
白衣女人看了我半晌,然后伸出手。掐到了男婴的脖子上,男婴哭了几声,渐渐发不出声音,白嫩的面色变得死灰一片,转头的功夫,都已离世。
我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衣女人疯狂地笑了起来,把男婴抛上树。
我顺着她的动作向上看,去追寻男婴小小的残体,可是…;…;却看到树枝上,挂满了男婴的尸体。他们被无形的线缠着脖子,挂在树上,他们都是同一个孩子,同一个姿势。面如死灰。
他们是谁?她是谁?
白衣女人伸着双手,站在原地呆立着,披散的头发把整张脸都遮盖住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我却能从她的头发缝里感受到,她凶猛恶毒的目光。
我被吓傻了,就这么傻傻地与她对视着。
一阵风吹了过来,扫开白衣女人脸上的头发,我看到她的嘴角高高翘起,朝我露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不等我思索这笑容是什么意思,她便朝我扑了过来,枯瘦如树根一般的手指伸往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呼吸不畅。想大声喊救命,可是我发不了任何声音。
就在突然之间,我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床上,可是脖子,却一阵阵地发紧,怎么也说不了话,就跟真的有一双手在掐着。
我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只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高高瘦瘦,是一个男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