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开始的那些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换句话说,如今雪贞在杨家,已经彻底站稳脚跟,父亲母亲护着,三弟宠着,她自个儿也争气,竟没有谁能再撼动她的位置!
反观自己呢,因为害喜,吐的厉害,见天儿懒的动,到母亲跟前走动也少,竟在不知不觉间,就失了宠!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也绝不能输给吕雪贞!
我是大房的二少奶奶,将来接管中馈的人,吕雪贞算什么,不过是个命格凶煞的不详人,她不会有好下场!
“赵妈妈真是会说笑话,我都饱了耳福呢,”周氏好歹找个机会开口,接着关切地道,“话说回来,母亲,三弟陪着大哥去桂阳郡也有些日子了,可有书信回来吗?大哥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那边的人,有未将大哥照顾好?”
说罢还看了雪贞一眼,别有意味。
雪贞但笑不语。
二嫂这是在提醒母亲,大哥身体不好,而她不肯嫁给大哥,大哥若是有个什么,就是她的罪过。
是了,二嫂跟她向来是面合心不合,如今看着母亲待她好,又吃味儿了,不给她拉些仇恨,怎会甘心呢。
秦氏敛了些笑容,不在意地道,“远哥儿有书信回来,说是轩哥儿一切安好,不过在桂阳郡那边的山庄里,说是住的不习惯,再过一阵子,应该就一起回来了。”
雪贞心道还是婆婆是个会说话的,故意这么说,让大家都知道,大哥是因为住不惯,才会回来,也就很好地圆了之前说他是去休养的谎话,恰到好处。
周氏有些意外,“这样吗?哦哦,也好,到底不如在家里习惯,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日难,大哥回到家里来,也有咱们照应着,三弟妹说是不是?”
雪贞道,“二嫂说的是。二嫂怀着身孕,还要这样费心大哥的事,太辛苦了。”
周氏忙笑道,“哪就辛苦了?都是一家人,再说之前大哥那里,也是我经常过去看看的,三弟妹不用放在心上。”
雪贞也就没再多说。
散了之后,春桃将周氏扶回去,进了屋才看到,杨书帆已经回来了,正翘着腿喝茶呢,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又喝茶!成天除了喝酒,就是喝茶,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
杨书帆被骂了个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周氏狠戳他脑门一下,“整天的不着家,也不到母亲面前去露个脸,讨个好,再这么下去,大房的好处全给老三家得了,我们娘儿俩跟你喝西北风去!”
杨书帆被她戳的一个歪身,差点倒下,也不及生气,不解地道,“什么好处给了三弟?你在说什么混话?”
“你方才没去瞧瞧,那扫把星在母亲面前多受宠!”周氏气的脸都发了青,肚子也是隐隐作痛,喘个不停。
“扫把星?谁?”杨书帆眉心一抽一抽的,媳妇今天是怎么了,说的话他全听不懂。
“吕雪贞,还能有谁!”周氏气急败坏,“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没用的,不做事也罢了,话都听不懂,你、你这个没出息的!”
杨书帆再不济,到底是男人,被又骂又嫌弃的,脸上挂不住,也火了,“周心颖,你要说话就好好说,不说拉倒,骂来骂去,你什么意思,魔怔了你!”
“你去看看!吕雪贞哄的母亲那么开心,眼看着母亲就要把大权交给她,三弟又是个会来事的,之前连柳侧妃都喜欢吕雪贞,要举荐也是举荐三弟,你捞着什么了?我瞎了眼才嫁给你,还给你生儿子,我、我不生了!”
周氏被他吼的生了气,拍打起肚子来。
杨书帆登时怕了,赶紧抓住她手,“有话就说,拿儿子出气做什么!若是打坏了儿子,你担的起吗?”
“你还知道心疼儿子,那你到母亲面前挣脸去呀,要不然咱们什么都得不到!”周氏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哪是真的恼了杨书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孩子都怀上了,难道她还能不要相公了不成。
杨书帆不耐烦地道,“挣什么脸?母亲一惯心疼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以前,你弄弄清楚,”周氏狠瞪他一眼,“相公,你平日里少到母亲跟前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如今母亲对吕雪贞可好了,什么都要问过她的意见,我瞧着母亲都要把中馈交给她掌管了。”
“有这事?”杨书帆总算有了点危机意识,恍然大悟,“啊,刚刚你说的扫把星,是说三弟妹?”
周氏无力地呻吟一声,“不然还能是谁?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你知道吗,她……”
“她有什么聪明的,不过是长的美貌罢了,”杨书帆眼前闪过雪贞绝美的脸,忽地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好,忙道,“心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母亲一直不喜欢三弟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母亲也不可能现在就让三弟妹掌管中馈,我看你是因为怀孕,越发胡思乱想了。”
“我说的是真的!”周氏气的捶他,“母亲现在真的非常喜欢吕雪贞,不信你找个机会去瞧瞧,保准你大吃一惊。”
“好好,我抽空去看看,你别多想了,快进去歇着吧。”杨书帆不由分说,把周氏塞进了内室。
周氏气的胸膛一阵闷疼。
相公是个指望不上的,要破坏吕雪贞在母亲心里的地位,只能靠她自己了。
三弟院里那几个姨娘,似乎还可以利用?
其实,事情远没有周氏看到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