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清静了。,”
来到花厅外的长椅上坐下,耳边没了那些冷嘲热讽,雪钰长舒一口气,松快不少。
雪柔气的脸色发白。“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胡说我哪抢大姐的姻缘了。是キ是姻缘天注定”
话出口,自个儿先红了脸。
雪钰嘲笑她,“二姐真不知羞,这话也能说真要是姻缘天注定,你早晚是侯夫人,理会她们说的话做什么。”
雪贞淡然一笑,三妹平常话不多,有时候说出一句来,还蛮有道理的。
雪柔狠瞪三妹一眼,“你少说好听的反正我没抢大姐姻缘,都是父亲母亲定的亲事,自己说了哪做得了数”
雪贞道,“既是如此,你生什么气”
雪柔登时语塞。
雪钰看了雪贞一眼,表情更加妒忌。“大姐当然这么说了,虽然做不成侯夫人,却嫁到了杨家,还是正室夫人,命可真好”
雪贞冷冷道。“你眼馋了要不让父亲母亲替你说说,你代我嫁”
“你少挤兑我”雪钰涨红了脸,“以为自个儿嫁了个富贵人家,高人一等了是不是得了便宜卖乖,我最讨厌是你这种人”
杨家虽然无人在朝为官,却是富可敌国,能当上杨家人的正室夫人。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不趋之若鹜。
大姐明明是个命格奇差的,怎么如此好命,真让人想不通。
璎珞气的不行,三小姐说话好没道理喏。
雪贞却不恼,反问一句,“我何时要你喜欢了”
“你”
“坐在这里好冷,我到处走走,自个儿赏梅去,你们随便。”雪贞跺了跺脚,带着璎珞走开了。
“大姐,这里是太傅府,你不要乱走。”雪柔假意提醒。
“我有分寸。去花园看梅,不去别处。”雪贞头也不回地应一声,已是去远了。
雪钰忽地冷笑一声,“让大姐去,撞出事才好。”
雪柔假意相劝,“三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姐能找到好夫家,那是她的造化,咱们应该替她高兴,都是一家姐妹,你忍看大姐落到不好处”
不是她豁达,是她从母亲那里听到一些事,大姐看似嫁的好,其实
雪贞闲庭散步般去了花园,怡然自得。
这时候客人们还都在屋里暖和,花园除了几个丫鬟偶然路过,并无他人,真是清静。
“陆夫人真是梅之人。”雪贞感叹一句,这花园里种满了大大小小的梅树,红色妖娆,白色纯洁,粉色娇嫩,各领**。
“可不是吗陆夫人梅,那是京城有名儿的,旁人若得了好的,都会先送来给陆夫人,要不然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璎珞说起京城传闻来,也头头是道。
雪贞回头白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奴婢是听说来的。”璎珞调皮吐舌。
雪贞忍俊不禁,也不理她,继续赏梅。
丛丛梅枝后,一袭白衣的男子长身玉立,不言不动,仿佛与背后雪景融为一体。
早来一步,正是时候,美人轻触梅枝,人面梅花相映红,却又是人比花娇,秋水脉脉,动人心弦。
如此倾城绝色,玲珑剔透,何须信命。
“谁在那边”
耳中传来微响,雪贞脸色一变,机警低叫。
白衣微动,男子从梅枝后走出,行了一礼,“在下在此赏梅,原也不知姑娘会到来,唐突了。”
雪贞脸上微红,还了一礼,“莫道人行早,还有早行人,是我打扰了公子雅兴,抱歉。”
“姑娘言重了,既然同是赏梅,一起如何”男子微笑,一派温文儒雅。
男子大概二十岁上下,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干净的有些过分,脸色白皙,黑眉如剑,目若朗星,眸光晶莹清澈,竟是出奇的俊逸,让人移不开视线。
雪贞感叹于他如此不凡的同时,心中也暗暗警惕,莫不是谁看她不顺眼,所以故意安排了个男人在这里,一会儿再带人来“捉奸
奸”,毁她清誉
宫斗宅斗这么写。
璎珞防备地道,“这位公子太放肆了,我家小姐岂是随随便便之人,你要赏梅到一边去,别坏了我家小姐清誉。”
雪贞叱道,“璎珞,不得无礼。”
到底是人家先来的,如果并无其他阴谋,断没有她赶人家走的道理。
“是,小姐。”璎珞退了回去。
男子并不着恼,微笑道,“是我冒昧了,不过这光天化日,一起赏梅,我亦无其他意思,姑娘何必拘谨。”
雪贞隐约记得历史有记载,在汉朝,男女之防并不如某些朝代那些严密,**可能再嫁,男女情侣也时有私奔,相比起来,男子邀她一同赏梅,倒也真不过分。
“公子见笑了,好花众人赏,一起倒也无妨,”雪贞抖了抖衣袖,落落大方。
“请。”
两人并肩而行,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却像是有某种默契,都不觉得拘束。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雪贞忽的有感而发,吟诵起来。
男子细细一品,目露赞赏,“意境甚美,格律却是我闻所未闻,不知是什么”
雪贞暗道一声惭愧,她所吟诵的是宋词,在这个朝代,还没有兴起呢。“这个吗,是我自己琢磨的,叫做词,也叫长短句。”
“长短句倒是贴切,”男子显然对“词”一说不太理解,倒是对后一种叫法甚是认同,“不过听起来似乎意犹未尽”布狂司弟。
“你倒是个有天分的,”雪贞调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