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养好身子。为爷生娃就好!”
“……”
庆王又挨批了。不仅如此,连着雪灾时立的功劳也从功劳榜上下了下来。只因他心术不正。急于求功,既是纵容手下是非不分,杀人抢货。让帝皇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不仅剥了他所有执掌的职权,还降了容妃一级。只因她维护儿子,既是用着自已的身份去欺压道歉。
如今的庆王府,就跟当初的明郡王府一样,门可罗雀。经过这一出,恒王成了一家独大。不过明郡王这个后起之秀,大有后期追赶的之势。
彼时析秋听罢,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让春杏替她裹了丹蔻。
想着这两天明钰公主常去宫中哭诉。明子煜连着去陪着帝、后吃了好几顿饭。洪诚帝大概也觉得若不给亓三郎出这口气,明钰公主就会天天去哭。自个儿的小儿子也会越来越疏远他吧。
绿芜将一盘洗好的紫红葡萄端了上来。蓝衣则掀着纱帘进屋,给析秋使了个眼色。
析秋拿着包裹好的手,用着银簪叉了一颗剥皮的葡萄送进嘴里。入口清香甜润,着了绿芜跟蓝衣两人也来尝尝。末了蓝衣又给正在包指甲的春杏塞了一颗。
待两手包完。析秋也那葡萄赏给了绿芜跟春杏,让两人先行下去。
蓝衣这才拿着绢帕擦了指上的甜汁,跟析秋说起事儿来。
“倒是个藏的深的。以前未发现,如今看来,怕是那边的心腹。”蓝衣将绢帕别进腰间,“婢子去过郡王府打听过。彼时门房有庆王府的人来送花帖,她有趁着溜空去那边恍悠过一圈。这庆王府的人看到,自是多问了一嘴。郡王府的门房也是有点问题,这样一来二去,自是知道少奶奶也在郡王府了。”
“你那天拉肚子,是真着凉了?”析秋边听她说边点了点头。随问了那天之事。
蓝衣有些个憋屈,“到如今都未发现蛛丝马迹,也不知是不是她。”
析秋笑了,看着她有些个玩味。“这也怪不得你,谁让她一向乖巧知事呢?”以爪宏才。
既是半点也未表露。以前的柳俏至少还有心思。可这个花卉却装得太过知趣。
本以为自已连着敲打红菱和柳俏让她能记点心,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看来她的心思可不是在当主子这方面上。既是个忠仆,这样一来倒是好不办了。
那天在庆王府,她只是拉了绿芜一下,只说句别多管闲事。这种事无法定性。蓝衣也找不到下药的证剧。看来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蓝衣见她沉思,只觉得有些个不爽快。“要不婢子下点药,将她……”
析秋看她一眼。蓝衣放了捂嘴的手。见她有些个颓废,析秋则翻了包着的指甲看了看,“既是不忠之人,留着也是无用。在暗中慢慢盯着,看她是如何将消息传出去的。落实了才行动手,不能错冤了人家!”
“是!”
……
庆王府遭了这般大的打击,自然是落了一些人的利益。这里面有直接利益的,当属了佟府了。
佟百里在外院书房有些个皱眉。如今的庆王已经被今上罚了不少,连着手中的权利都给剥了个一干二净。
当初初罚时,只是让明郡王代管兵部。可如今是全权交给了明郡王管。明郡王也由此顺势起复不少。
这样一来,六部,明郡王就管了礼部、户部、和兵部三样。
想到这,又想起如今起复的另一个女儿。如今的亓三郎大有联手明郡王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将庆王打击得如此之惨。
想到这,他眼深一下。回到后宅主院找了王夫人商量着这事。
王夫人彼时听了,利眼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这话是何意?”
佟百里不耐的甩了甩衣袖,“如今这个形势,我们得做两手准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深眼看了她一眼,“不然岳父跟我们的心血介时说不得都得功亏一篑。”
如今明郡王起势,恒王独大。若还投在庆王身上,彼时若能跟明郡王一样,能起复倒好,若是起复不了?陪了这般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到头来却成全了另一对手,介时可不就成了竹篮打水?
王夫人一脸铁青,他这是想做了墙头草?
想到这,她冷哼不已,“你这是看你亲生女越发富贵了。这是想讨好了那边?”
“妇人之见!”佟百里咬牙青了脸,“朝政之事,如何拿了这等小肚鸡肠来看问题?我是想让你找岳父舅兄探探路。若是彼此能得统一意见。介时少不得要一家人坐下来谈谈以后之路。”
王夫人暗着脸色绞着绢帕,“你也别唬了我。我就这一个亲身女儿。焉有不帮之理?”
“没说不帮?不过是走个宽路!”
“佟百里!”王夫人低吼,“你的宽路,有可能让我的女儿成了牺牲品。”
佟百里甩着衣袖,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以为就我这般想?若庆王再这般被压下去,庆王府里的那些个官员送去的侍妾,哪个不是自已的亲生女?为了家族以后的繁荣。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他哼笑。“介时就算我愿帮着。凭着我一小小同知,能翻出多大的花样?大学士府可不只谢宁一个外孙女。若庆王倒了,再不选了边靠,介时若立了新储上去。你以为谁又能好过多少?”
王夫人脸色铁青。佟百里见他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今晚我去青枝处,夫人你也好好想想。”说罢,转身欲走。却在门口掀帘时又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