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晚宴直吃至快亥时了才退去。彼时明郡王妃给析秋使了个眼色,着婢女领她去阁楼偏厢等了一会。
待宾客散去,明郡王妃进了偏箱。着婢女将析春领去了另一偏厢,这才用绢帕抹了下嘴道:“可是觉着人还行?”
析秋顿了一下,也不瞒她,“倒是生得了一副好面像。可年岁是否大了点?”
“不过大六岁罢了,倒也不算太大。听说他母亲小时给他算过命,让他二十一才能娶妻,不然会有大劫。如今他身边只有两通房,还是打小就跟着他的,为人也不算花心。”
一听两通房,析秋就犯了膈应。虽她明白这个时代想找身家清白的公子哥不可能。可她总不愿就此而委屈了析春。
“我如今有父等于没有,都说长姐如母。这事儿我得问问她的意见,若是她不愿了。我便是强求着也不会圆满,我只她跟砚青两位亲人。是以这事儿上并不想太过委屈了她。”
明郡王妃颔首叹了一声,“我明白。这事儿要不你好好思虑几天?再问问她可行否!”
析秋点了点头,起身对她一福,“此事劳烦王妃费心了。”
“哪就费什么心?不过顺了把子手罢了。你我乃至交,自是有好的会想着与你一起!”明郡王妃笑着扶了她起身,“时辰不早了,刚王爷的小厮来传,说是卫指挥使等你都等急了呢。”
析秋被她说得适当的给了个娇羞的神情。随在她的相送下,去往了二门处跟亓三郎汇合。
车上析秋看着眼神清明的析春,问了嘴,“觉着那人如何?”
“那人?”
析秋挑眉,“前来跟郡王妃见礼的那位千总大人啊!”
“哦。”析春低眸无趣的把玩着手绢,“彼时那些姑娘们挡着屏风。我也不愿凑了这热闹,所以并未瞧见长什么样。”
“噗!”析秋眼含嗔意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快速的移了过来,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我自来信二姐的眼光。若是二姐觉得可行,就一定行。这事儿自有二姐定夺!”
析秋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心中已然明朗了几分。
待车至南宁正街,析春下了车后。亓三郎便弃马进了马车。
绿芜移去了车外坐着,蓝衣却眼馋的将亓三郎的马给要过来骑了起来。
亓三郎进到车里看着她道:“如何?”
析秋摇头,“虽长得极美,可总觉得不如夫君来得阳刚!”
他挑眉一下。析秋则顺势靠上他宽阔的肩膀,“析春将来的夫君,就算没有夫君的十分好,但也不能差了八分。连着通房这一点亦是,不能有!”
“怕是难找!”他好笑的捋了下她的发际线。
析秋不满的抬眼看他,“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我还能找不到一无通房世家子?”
“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无通房者极少!”
面对他自信的面庞,析秋比出了三个指头,“我若能说出三个无通房者,你当如何?”
“嗯?”见他挑眉不信。析秋瓣着指头道:“明子煜算一个,沈鹤鸣算一个,亓容卿算一个。可不就是三个?”
他听得低哑一笑,大掌轻抚于她的小腹低叹一声,“除明子煜皇家身份,另两人一人是江湖郎中,一人是有妇之夫。世家子无一人!”
见她气馁。他再次好笑的将头放于她的小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其间,还伴着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析秋见此,没来由的红了耳。总觉得他是在说了自已。
明郡王府
明郡王妃对明郡王摇了摇头,“怕是不成。她说得过问妹妹。可妾身见其妹,并无如其他千金一般有偷看过尉林。”
明郡王点了点头。嘱咐着她先行就寝,而他则去往了外院书房。
“可是听到了?”
“是!”彼时换了身锦段柳纹蓝袍服的尉林,在那恭首答到。
“如此,此事就作罢吧!”明郡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亦不会亏了你!”
“末将明白。”
“去吧!”
“末将告退!”
明郡王送走尉林,背手站于书房良久。盯着那处跳跃的火光,眼中明明灭灭……
昏暗的院子,漆黑的房间里。谢宁抱着被子轻轻的抽泣着。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近十天了,为何娘亲还未来找了她?在这里除了夜晚要受那个男人的凌辱,白天更有婆子会将她看得死死的。
若她想逃,那会拳脚的婆子会直接拿了鞭子抽打于她。吃过几次亏后,让她再不敢起了心思。
因为每回逃跑被那个男人知道后,得到的是更加让人难以招架的凌辱。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嘎!”木门推开的声音。谢宁听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来人脚步沉稳,黑暗中那人眼睛如狼光一样看着她道:“看来今儿倒是乖顺了。”
“你倒底要将我关多久?”
“多久啊!”来人的声音在黑夜里戏谑传来,“待到爷玩腻为止吧!”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为何要这样束着我一弱女子,你这样,哪算得上立天顶地的男子?”
她有些竭斯底里地吼叫着,却不想空气早已无声的凝结了起来。待她声落,那种冻结的窒息感不停的向着她的颈间扑去。
“我算不算男人,你不一直都知道?我想干什么?自是要你好好服侍爷的身子。”说罢,男人缓缓的向着她走去。
“不要,不要!”谢宁惊怕的缓缓后退,“我不要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