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着来人的话语,不免轻嘲出声,“好大的胆子,你是哪个宫里之人?既敢擅闯了帝皇正宫?”
“末将乃东宫佥事尉林!”来人着一身银亮盔甲,眉眼间虽俊朗,但脸型却极为阴柔。对着皇后的问话。他虽表面不卑不亢。可眼中却是嘲讽之极。
坐在内室的明钰公主听罢,一个急急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析秋见此想起身跟去,却见明子煜快快的挥手止了她,“表嫂稍安勿燥。”
析秋吸了口气,正待点头,却听得明钰公主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乃东宫指挥佥事,胆敢无旨冒失闯入皇帝寝宫,这是不要命了不成?”
“臣只负责抓刺客,至于其它。自有太子作保。公主无权过问!”
“你……”
“好了!”皇后止了明钰公主。这时城门处的喊杀之声越来越近了。明钰公主白了脸,在那极具讽刺道:“居然想谋朝篡位,太子殿下当真好大的胆子!”
尉林不予理会她的尖酸,只挥手对众将士喊道,“将长生殿给本将围了。不得放过一人出去,本将要亲自搜索刺客的行踪。”
“是!”
众兵士听令,在那大跺其脚,将长枪高举。大吼着号子。跑动间的踢踢踏踏之音,让跪在长生殿里的一众嫔妃们,心神俱裂。
皇后和明钰公主两人就那样站在殿外,看着那群兵士将长生殿给围了个结结实实。两人站于高阶之上,正气凛然的看着下首尉林。尉林并不具怕的与之冷眼对视着,三人谁也不出了声,皆静默的听着那喊杀声越来越近。白日里辉煌巍峨的宫殿,此时除了长生殿中的烛火,所有的一切皆隐在了冰冷的暗夜里,没有半丝的暖意。
“踏踏踏!”沉沉的脚步整齐划一,那暗夜里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声音由原来的嘶鸣变成了“吼吼”高叫的欢呼。
明钰公主就那样站在皇后的身边。背心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听着越来越近的行军步子。两人皆凛然的高仰着下巴。
黑暗的深处,突然亮起了火光。不远处踢踏而来的众将中,有一身着明黄四爪大莽的男子,领头款款走来。他面带温笑,笑容在这冰冷残黑的夜里,如绽着的温阳一般,所过之处的黑暗,就好似因他而带去了温暖。
明钰公主冷笑眯眼,看着他身后行来的一众大臣,“倒是好快的速度,既然将众臣都拢了过去。”
“子戍拜见母后、皇姑姑!”
“太子殿下不是去了江浙?无特召既敢暗中私自回京,你当皇权是什么?狂妄之极!”
“江浙之事。实乃子虚乌有。本太子见事有蹊跷,便快快原路返回,怕有人欲对父皇行不诡之事,特着人前来保护父皇。”他笑得温雅,“皇姑姑倒真是冤枉子戍了。”
“你好大的胆子。”明钰公主见他那样,气得险些跳脚。“你擅自带兵闯入皇宫禁地,实该诛杀!”
明子戍不予与她辩驳,慢步登上高阶,与皇后平视。
半响,随正了身子,看向阶下众将跟群臣,挺胸,仰头,背手,“父皇病重,从今天起,本太子将顺应天命,接掌这皇权,替父皇……”
“圣旨道!”一道高唱的尖音,让众人将目光齐齐的向着后方看去。
只见总管魏忠在那高举明黄圣旨走来,身后跟着明子煜、析秋两人。
“皇上有旨,众臣还不下跪!”魏忠来到明子戍跟前,虽是叫着众臣。眼却是直直看着他的。
明子戍眼神明明灭灭,看向身后的明子煜时,却是勾唇一下,“这是七弟想要的?”
明子煜摇头,见他满意的半眯了眼。随又淡漠着脸道:“我虽不想,但五哥亦不是顺应天命!”
“皇上有旨,众臣还不下跪?”魏忠常年跟在洪诚帝的身边,二次尖声的唤叫,再上加眯眼,多少令下首不少大臣软了腿。
可后面站着的一群兵士,在未得到自已的主子下令,是半分也未有跪的迹的像。长枪朝前,就那样对着那群胆小之极的群臣,威胁着不让他们跪下。
“太子殿下这是想造……”
反字未落,明子戍已一把将那圣旨给夺了过来。一个单手抖落开来。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由得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父皇果然还是不愿将这大越江山交由本太子啊,既是想传位与七弟你?”
明子戍看向明子煜,“七弟不说说你何德何能?”
明子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道:“五哥又何德何能呢?拭兄杀父,你样样皆占。你又凭了什么呢?”
明子戍一个冷眼,将那明黄圣旨一个用力,狠狠的向着阶下抛去,眼中阴骘得渗人。“既然如此,来啊~”
“在!”
“将人给本太子全部拿下!”
“是!”洪亮的高声,震得人耳膜直响。不过眨眼之间,兵士们皆齐齐的围攻了过来。殿内的嫔妃们惊得尖叫不断。
有兵丁前来推了析秋。析秋一个朝前向着地面摔去,眼见就要落了地,却见一明黄袖袍迅速的在她眼前闪过。将她一把给接捞于怀,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向着后面那兵丁扇去。
那兵丁受了一掌,吓得赶紧的跪了下去,大呼道:“卑职该死,求太子恕罪。”
“滚!”明子戍极淡的声音吐出。那兵丁吓得赶紧的向后退去。
而被他紧搂于怀的析秋,却将大肚挺在了他的身上。这种暧昧之极的姿势让她极为愤怒,想自他怀里挣扎出来,耐何他却将手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