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甬道时,奎子驾着马车和平生并行走在一起,一脸不解问:“七爷这是怎么了?是皇上派爷出去的,为啥不能风风光光从正门走,却要走后门?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事,想想都憋屈得很!”
“嘘!”平生看了眼后面的马车,皱眉道,“七爷的决意岂是我们能非议的?!你呀!迟早祸从口出!”
奎子一脸愧意地笑了笑,挠挠后脑勺,粗声粗气道:“我这不是也就跟平生老弟你一人问问嘛。你要不说,也没人知道。”
平生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挑了挑眉,叹气道:“你又不是第一次随七爷出征,怎么还问这些?”
说到这,奎子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以前奎子跟七爷是行军打仗,不像现在是跟着什么魏将军扯不清楚。我就不明白了,新帝以前不是跟七爷关系很好的吗?怎么这次却只给个督军职务交由七爷?难道七爷之前的战功还不如那姓魏的?”
“……”
这个问题太过敏感,平生没接话,他也不是没私下问过武嗣侯,这次安排为何如此?可是换来的只是武嗣侯的沉默。
见对方不说话,奎子心里也大概明白一些,挥了挥手,烦躁道:“得得得,算我没问,我看你是跟在七爷身边久了,脾性也越来越像了。”
平生苦笑一下,只是告诫:“奎子,这些话我们兄弟私下说说罢了,千万不能传到七爷耳朵里。”
奎子“嘁”了声,不屑道:“你当我奎子什么人,孰轻孰重,还分得清楚!”
看来是误会了……平生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一番,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武嗣侯的声音:“怎么现在才到?”
平生回过神,赶紧下马上前跪地道:“让七爷久等,平生该死!”
甬道直直地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武嗣侯方才不是没看见平生和奎子在说着什么,至于交谈内容,即使他听不到,也能猜个七八分。
不过军令如山,没什么可多说的。
“走吧!”他一声令下,调转马头,朝城西出发。
四月底的京城早已没有二月的寒意,仲春之时,气温适宜,微风徐徐,空气中飘散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正是出游好时节。
然而武嗣侯却紧锁着眉头,即便是一抹春光也不能扫平他内心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