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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店铺第二天的营业正式开始。
店铺前面,是个用红地毯铺就的二十平方大小的地面,上面放着一个十分考究的木桌,木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黄花梨托盘,托盘上盖着巴掌大小的一块红色手帕。
时间一到,阿九商铺正式营业。
先是,老板朱九爷精神十足的往桌子前面一站,身上锦衣玉佩甚是豪奢,挺着胸脯面带微笑,双手示意前来竞购的人员安静。
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道昨天一掷千金得到本店手表的张公子可在?”
“在在在。”
“张公子在这里。”
“张公子在。”
张公子还没说话,甚至还没露头,就已经有人将他的位置“出卖”了,过了好久,才看到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粗黑长得像庄稼汉一样的张公子从人堆中出来。
“朱九爷,在下张铜川,正是昨天抢到贵店第一个手表的之人。”张铜川走到朱九面前,拱了拱手,然后有意无意的将左手往前一戳,露出手脖子上的手表。
“噗。”
朱常渊看到他选的的手表以后,差点一头撞死在旁边的树上,尼玛堂堂一个大男子汉,选了个小女子用的红色表带的手表,看上去娇小玲珑。
好看是好看,那是戴在女孩子手上的,尼玛戴在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手上,像个什么啊。
然而,除了朱常渊之外,现场没有一个人感到有什么不妥。
难道,古代人都好这个道道。。。。。。
朱常渊不能淡定了,上次刘光从某宝上进货,五百块手表全部都是男款,就几个女款还是人家赠送的,就这都被那货拿走了。
难道是物以稀为贵么?
算了不想这些了,听周围的人讨论说。这张家原来也是勋贵之家,甚至还承袭有爵位的,他们先祖是跟着太祖皇帝朱元璋打天下的。
后来张铜川的父亲做起了官盐的生意,半路被一个女山大王劫了,女大王劫色不劫财,将他父亲搞定以后竟然成就一段佳话,女子更是为了张家的产业跑南闯北在大明帝国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张家在女子的带领下自然越来越富。
“张公子,感觉这手表上的时间可准么?”阿九微笑着问道。
“准不准我不知道。但是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回头我找个大摆子对一下就知道了。”摆钟这东西在明朝还是稀罕物件,可是也不能说没有。皇宫中就有几座,外面的贵族也有人家有的。
“嗯。”阿九看看店铺外面的人群,道:“今天与昨天的规矩一样。”伸手将托盘上的红布揭开,托盘上竟然还有一块被叠起来的红布,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放着两块手表,一块男士款。一块是女款。
“还是老规矩,今天的价格,谁的最高,就可以在这两款手表中选择一块。”阿九拱了拱手,略有抱歉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本店的手表虽然多,但是这种红色的小款却很少。只有不到十块,日后就算能拍到手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有意出价的朋友请到前面来。”
阿九摆了摆手,桌子面前的人全部闪开,留出一块空地来。
“我出两千两。”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年轻人笑呵呵的走到桌子跟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来扇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不好意思。”阿九拱拱手,道:“公子稍等,今日的出价规则和昨日又有所不同,并非是当面竞拍,而是暗拍。”
“暗拍?”蓝衣公子微微一愣,问道:“何为暗拍?”
朱九爷拿出一沓白色的a4纸往桌子上一放,同时令下人从房间内拿出笔墨放好。说道:“有意竞拍的朋友、公子可以每人在此领一张纸,然后写下自己心中的报价交给我,价格最高者得。”
“啊,这样?”
蓝衣公子脸色一变,道:“你们,这不是坑人么,不说报价我怎么知道别人报了多少,那我?”
虽然昨天竞拍的时候京城中的大部分名门勋贵都来了,但是恰巧这蓝衣公子在外地没有及时赶到,听说第一块手表给张铜川拍走之后顿时捶胸顿足,暗骂自己误了行程。
本打算今日夺得头筹,即便是过程中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想与自己一争长短,那么也可以凭借着身份地位压一下,不料想人算不如天算,算来算去棋差一招,没想到东家竟然变换了竞拍方式。
“公子,请!”阿九拿出一张白纸递给蓝衣公子,恭恭敬敬的又给了他一支笔。
蓝衣公子琢磨了老半天,道:“在下不急,先让他们写吧。”拿着一张白纸退到人群中去了。
“我来。”一个样貌萎缩二十多岁的男子上前,虽然衣着华贵却没有内在的气质,一看就不像是读人,甚至不像是那些勋贵之后。
“请。”阿九递上纸笔。
那人手拿笔在纸上画了几下,谁也没看清他写的什么。
“我来。”
“我也来。”
。。。
不一会,便是数十人写,写好的纸片都折叠在一起交给阿九。
“哈哈,我来。”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众人定睛一看,还是那个叫做张铜川的家伙。
“这货,不是昨天已经购买过一块了吗,今天怎么还来?”
“是啊,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掌柜的,不,朱九爷,我反对,这个家伙昨天已经购买了一块,不能让他在参与竞拍了,这不公平!”
下面议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