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母说,如果将军能够活着回来,万事才有回旋转圜的余地,若是命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皇太子突然正色,从未有过的认真说道:“皇伯母待我如己出,我亦视她如生母,将军莫要辜负她一片心意。”
“我明白!”朱常渊仰头朝天,看了看中天的银河清斗,手轻轻一握,朝皇太子低头一笑说道:“自然,我的命可是硬得很,皇太极几次三番想要打我,不也都没有事么?”
“大官!”朱慈烺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顽皮的朝他挤了挤眼睛,低声说道:“这件事我替你保密,不会告诉父皇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讲条件,或者可以说是威胁!
不过,朱常渊还真得听他的,为毛?因为这货怎么说也是攥住了自己的短处。
“什么事?说吧,巧克力可乐我多的是!”
真不是吹牛逼,就现在从阿九商行中调过来一车巧克力也不是难事!
“切!我才不要那些小孩子的玩意!”说完,朱慈烺微微有些后悔,改口道:“本宫现在先不要,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朱常渊问道。
“我要上战场杀敌,你带我一起。。。”
“噗!”
皇太子还没说完,朱常渊就给吓尿了。
尼玛,上战场杀敌,有这么好玩么?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啊,你特么今年才十岁吧!
“不许笑!”朱慈烺指着朱常渊说道:“别笑,你一定要带我去,我要打死皇太极这个野人,为我父皇分忧!”
整天看崇祯忧心忡忡,太子有了为父亲分忧的念头自然不奇怪!
“哐啷!”
朱常渊在太子面前也不隐瞒,直接从系统中摸索出来两个狼牙棒往地上一丢,说道:“一个手一个,拿得动我就待你去。”
狼牙棒,一个二十斤重。两个正好四十斤重。
皇太子朱慈烺今年十来岁的样子,一只手拿一个估计够呛。
朱慈烺看了看下面的兵器,又抬头看了看朱常渊,没有动。
“拿起来!”朱常渊语气生硬的说道。“在战场上就用这玩意杀敌,若是连武器都拿不动,去了就是白白的送死。”
“好!”
朱慈烺蹲下身子,一手一个拿住狼牙棒的把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武器提起来。憋得两腮通红,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松了这一口气就会将武器弄丢一样。
“来,打我!”朱常渊后退一步,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打!”
“哐啷!”朱慈烺刚刚说一个字,然后试图抡起狼牙棒朝朱常渊打过来,没想到一口气岔了,手中的两个狼牙棒都掉在了地上。
“就你这一点力气,还想跟我上战场,什么时候长大了再说吧。”
朱常渊拾起地上的狼牙棒。道:“看好了,我是如何杀敌的。”说话间双手飞舞,脚下一用力,飞窜跳跃,同手中的狼牙棒从各个角度出击,姿势甚是俊美。
耍了几回,朝已经目瞪口呆的朱慈烺说道:“怎么样?”
“好好!你功夫还是蛮好的,可以教我么?”朱慈烺眨着眼睛,满脸期待。
朱常渊摇了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朱慈烺有些委屈,道:“你这么大的官。欺负我这个小孩!”
“谁敢欺负我的烺儿,告诉皇伯母,皇伯母给你出气!”一声低低却又极好听的声音传来,朱常渊循声望去。见宫装的张嫣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从宫门内过来。
春寒料峭,小风吹过,张嫣头上的金钗摇摇晃晃,身上的幽香随风逸散。
“皇伯母!”
“皇后娘娘!”
朱常渊躬身行礼。
“嗯!”快到宫门的时候,张嫣突然停住了脚步,向前伸出右手朝朱慈烺摆了摆。道:“烺哥儿,天色已晚,跟我回宫了。”
朱常渊本想她过来说几句话,看她却在宫门后停住脚步,显然是不想与自己有过多纠葛,心中有些黯然神伤,拍了拍身边的朱慈烺,道:“去吧,等我打了胜仗回来,教你功夫!”
“好!”朱慈烺笑脸上狡黠一笑,又跟朱常渊拉了个勾,才飞快的跑到张嫣面前。
张嫣将皇太子的手拉过来,朝朱常渊点点头,转身而去。
看着月光下缓缓离去的伊人,朱常渊怅然若失,终于是转过头来,朝前走去。走了没几步路,又鬼使神差的暮然回头,却见不远处的张嫣同样转过螓首,露出半张皎洁的侧脸,朝他温暖一笑。
似是祝福、似是叮咛、似是担忧!一如前时的那条黑色大氅!
无情?有情!
“皇伯母,你怎么哭了?”到了慈庆宫后,朱慈烺扯着张嫣的裙子问道。
大军,老天爷还能再帮他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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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太极的大帐中,多尔衮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对他一礼。
“有消息了么?”皇太极顿时精神起来,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抖了抖身子上的衣服,三步并作两步朝多尔衮走去。
“陛下!”多尔衮将一个小小的卷轴递给皇太极,没有多说。
皇太极将卷轴打开,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是脸色阴沉,越看越是生气,最后既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原来是真的?崇祯真的把他调过来了?”
“嗯!”多尔衮点点头,道:“不过陛下不用太过担心,朱常渊虽然是万中无一的人才,据臣弟所知,他从襄阳带过来的不过是区区二百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