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支那足足有四千守军,四千人一眨眼的功夫全部变成了四千具没有头的尸体。
娑那逻看到这个场面,心底何止恶寒,简直就差一点尿裤子。
孔和带着士兵将娑那逻与达力、阿瓦三人押到朱常渊的面前,说道:“王爷,守城的军官就是这个家伙。”又指了指达力和阿瓦二人,道:“这两个是当地土著,算是此地的豪强!”
“好!”朱常渊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个字说完走到娑那逻面前,没有给他任何申辩或者解释或者投降的机会。直接一剑就将这货的头颅砍了下来。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如果非要给它找个理由的话,就是他缅甸军官的身份了。
这下可把阿瓦和达力二人吓坏了,两人几乎是同时跪倒,将头低在地上,口中不住的用颇为生硬的汉语求饶,说道:“沐王爷饶命,沐王爷饶命!”
他们刚刚听孔和喊朱常渊王爷,还以为他是世代镇守云贵的沐王府中人,所以才喊他沐王爷。
朱常渊微微一笑,道:“二位快起来吧,朱某人并非沐王府中人。”
孔和强行将阿瓦和达力拉起来。
他们二人看着朱常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朱常渊刚刚在他二人面前杀了娑那逻,自然就是杀鸡给猴看,目的就是震慑这两个家伙!要知道虽然占领了缅甸密支那,虽然是把东吁王朝的士兵打的屁滚尿流全歼。然而,他在此地的根基依然差不多等于零。
要想把整个缅北的人全部杀光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少不得要依仗当地的豪强劣绅控制下层的民众。
“寡人听说二位乃是当地之名门望族?”朱常渊慢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平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是!”阿瓦又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回天国王爷的话,小人是克钦族的族长!”又指了指达力。说道:“达力是密支那的掸族的族长。”
朱常渊点点头,又站起来。走到阿瓦旁边拎着他的肩膀将他提起来,说道:“本王号延明,并非残忍好杀之辈,你们不用害怕!也不用下跪,站着说话即可。”
看阿瓦的衣服光鲜亮丽,很有民族特色,朱常渊轻声一笑,将他的外衣扒开。重新给他将左侧的衣襟压住右侧的衣襟,然后在右侧腋窝下向后一绕,弄成大中华习惯的右衽,说道:“族长日后来见本王,穿衣服可是要注意一点,左衽就不用来了,必须照我中华之礼仪,衣衫右衽。”
“是,是,是!”阿瓦听了朱常渊的话。额头上一脑门全是汗水,心道:你一日的时间就斩杀了四五千人,还说自己不是好杀之辈。别忽悠我这老实人了行不?
“嗯!”朱常渊点头,然后目光看向了达力。
达力这货倒是机灵,不等朱常渊说完,就解下自己的腰带,按照刚刚朱常渊的做法,将自己的衣服改成了右衽。
朱常渊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很好,两位族长都是本王敬重的人,本王初来乍到。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撤军,日后还轻两位多多关照了。”
“是是是!”阿瓦和达力口中不敢不答应。心中却同时犯愁了。
整个密支那所在的缅北,包括哪些山林大泽之中的人。加一块也才不到三十万人,之前负担东吁王朝四千军队的物资都捉襟见肘,现在好了,这伙明军一下子来了一万,怎么养活呢?
“之前娑那逻在的时候,每年朝你们两族要多少贡税?”朱常渊又问道。
“额,这个?”达力还在寻思,是不是少报一些,哪知道旁边的阿瓦一口气将实话说了出来,道:“回延明王的话,娑那逻在的时候,我们除了每年要给他们提供四千人的军粮之外,还需上缴三十金!”
朱常渊点点头,道:“娑那逻盘剥无度,实在是可恨。这样吧,本王怜悯你们生活清苦,民生唯艰,以后每年只需要供给我四千人的军粮即可,三十金就免了吧。”
打一棒子,要给个枣子吃,政治的艺术就在于此,也唯有如此,才能在剥削与反抗之中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自己能在此地扎根成长。
不然的话,若是盘剥无度,竭泽而渔的话,饶是朱常渊武力强大,最后也只能将整个缅北变成无人区。从五胡乱华一直到大清国统一,历史上的经验和教训比比皆是。
为什么当年元帝国那么强大,却仅仅只有不到百年的国祚?为什么清军入关,就能很快的征服汉人的民心?关键不在于你打的有多重,而在于你手中的枣子有没有分发出来。
所以,即便是在异国,是在境外,朱常渊也懂得这个道理。
当然了,对于这些人来说,能让他们勉强生活不至于饿死就行了,没压迫没剥削的社会,只能出现在我大中华,而不是周边这些棕黑鬼子的国家。
送走了阿瓦和达力两个族长之后,朱常渊让孔和界定了整个密支那城区的分布,规定最中央包括城池在内的区域,属于汉人居住的地盘,密支那人一律不准入内。
这样做听起来很像当年日本侵华时候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做法是一个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国家子民的办法。
至于惠民政策,朱常渊不会单独实施,而是捆绑着民族政策一块发布。
三天之后,大明延明王令:凡密支那之民众,无论男女,出门不得赤脚,不得****上体,不得穿衣左衽,不得断发纹身。已经纹身者要在一个月之内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