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和左良玉两个人不来,他是提前知道的。
可是李自成不是已经说好来了么?为什么临了却又变化了?
朱常渊现在很想打个电话问问破虏,这小伙子是怎么办事的!
不一会儿,朱常渊的电话响了!
下面的人汇报:李自成罪孽深重,觉得跪步十里不足以洗刷他的罪孽,也不足以表明他的虔诚之心,所以,恳请延明王给他个跪步三十里入城的机会。
而且,他已经擅做主张开始从襄阳城外三十里跪步而行了,因为预计的速度和现实的速度有差别,估计还要等半个时辰才能到达会场。
朱常渊接受属下汇报的时候,是开着手机免提听的,所以,不止他,现场的其他诸侯也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耳中。
这尼玛!
张献忠恨不得走过去抽李自成几个打耳光,尼玛这货以前是个老老实实的硬骨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会添了,跪着舔,而且还跪步三十里添朱常渊。
张献忠突然觉得自己有种深深的危机感,他觉得这个时候,在跪舔朱常渊的事情上至少不能落到李自成那个土包子的后面。
咬咬牙,眼中露出一丝狠色,终于从宽大的衣袍中取出一个布匹卷轴,恭恭敬敬的站起来递给朱常渊,说道:“王爷,这是蜀地大小山川全图,另有四川一省户籍,末将稍后会送到府中!”
朱常渊微笑着接了过来。
他不缺地图,可是张献忠此次献图的意义对他来说可不是一副地图那么简单,献图意味着献地,献地意味着归附,意味着从此以后不再割据一方。
“好,好!”朱常渊微笑了,看着张献忠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又道:“西南王忠心可嘉!”
张献忠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而且,听朱常渊刚刚的口气,自己到时候还能获得个王爷的封号,虽然很可能没有什么权利。但是子孙后代的富贵应该是有了。
朱常渊想了一会,掏出手机给破虏回了个电话,说道:“让自成过来吧,他有这份心相信陛下也能原谅他,还是尽快如会吧。”
“臣有罪!”多尔衮思索一会。等朱常渊放下电话以后,突然跑到空地处,对着朱常渊跪了下去。
以臣自称,基本上是认定这一次为共主了,而且,虽然朱常渊现在还没有称帝,但在多尔衮看来应该是早晚的事情。
“起来吧!”朱常渊看着多尔衮,冷冷的说道:“睿亲王,还有多铎,你们两个先出去。左拐换衣间,将你们身上的衣服换成汉服再进来!”
多尔衮不知道犯了朱常渊的忌讳,口称有罪退下。
多铎和他二人到达换衣间,自然有人专门捧着衣服过来让他们替换。
二人脸色都很难看,对于一个民族来说,让他们脱下自己的服装穿着别的民族服装去参加会盟,无疑是一种蔑视甚至歧视。
二人生来富贵,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多尔衮几乎要痛哭流涕,看着多铎说道:“我若不是为了族人苟活,便可一死了之!”
二人换好了衣服。将头上的辫子解开盘在头上,成为汉人那种所谓的束发,看着要多别扭又多别扭。
朱常渊看多尔衮和多铎眼圈红红的,笑道:“两位王爷请坐吧。你们的皇帝这次没有一块来么?”
多尔衮被他问的一愣,随即明白朱常渊什么意思了,道:“臣的错,臣回去以后,就劝说太后去帝号!”
正说话间,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左良玉到!”
众人无不惊奇的扭过头去。心说:左良玉不是不来了么?现在怎么突然又到了。
心中的疑问才刚刚开始,就见外面一个汉子提个血淋淋的头颅进来,朝朱常渊俯首顿拜,说道:“师傅,左良玉这厮死活不来,徒儿一怒之下,就把他剁了!”
“嗯!”朱常渊点点头,说道:“此次十方会盟,减左良玉,剩余九方!”又疑问的朝王五问道:“开封距离这襄阳也有千里路程,为何左大将军头颅像是被新砍下来的,还流血呢?”
王五嘿嘿一笑,说道:“回师傅的话,我怕这死人头不好拿,就把左良玉从开封弄过来,适才就在襄阳门外砍了!”
朱常渊深知王五是个没人性的货色,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说道:“拿去喂狗吧!”
众人面露惊骇之色,心中一个个都庆幸不已,暗道:还好来了,不然就会和这左良玉一样的下场,头被人砍下来喂狗。
又几分钟后,郭城跑到会场,说道:“福王朱由崧不愿参会,被杀!”
朱常渊看郭城的小臂有点伤势,问道:“何故?”
郭城道:“朱由崧属下人太多,在斩杀之时被乱箭所伤。”
“回去修养吧!”
支走郭城,看了看诸人脸上的异色,朱常渊冷然一笑说道:“福王胆大妄为,对大明未有尺寸之功,竟然敢僭越称帝,死罪!灾难当前,寡人全力救助,他朱由崧从中作梗,致使淮安扬州二府百姓死伤无数,此为不道!如此之人,死了也就罢了。”
众人随声附和,拍手称快。
唯有沐王府的小公爷沐天波心中暗叹一句。
原本他是相应朱由崧的,甚至朱由崧称帝的时候他上送上了贺表,表示愿意跟随朱老大混,可是谁能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这货就被朱常渊一句话给宰了,连问罪都懒得问。
不一会儿,李自成赤着脚走到大殿中。
他一来,沐天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