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几乎气的撅起了胡子,如果他有的话。
“朱常渊,你,你,你!”一连三个你字,表达出了内心极度的不满。按道理来说,当众扒掉裤子已经是对他极大的侮辱,没想到这帮该死的大兵还行给他再来一刀。
“你不用感谢我,要谢你就先谢谢我的兄弟吧。”朱常渊冷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伸出手指指了指趴在床上的破虏,眉毛忽然一拧,对马海孙二楞三人呵斥道:“拿刀来,马上给他割掉!”
孙二楞跑到外面,看几名锦衣卫已经被制住,在他们身上抽出绣春刀,进屋!
李公公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吓得脸色煞白,刚刚以为朱常渊只是开玩笑,再怎么也不敢对自己这个天使下手,没想到他竟然玩真的。
“不要,不要!”努力的挣扎了几下,几乎使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朱常渊道:“哎呦,小王爷,这都是一场误会,是奴才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咱家一番见识!”
朱常渊冷哼不语。
李公公又道:“小王爷啊,盛公公现在宁远城宣旨,不日就会带吴应龙一起前来,我道大家不如就此打住,当往事从未发生,咱家也不与你为难,若是真的要割了咱家,怕是此事难以善了。”
既然单纯的服软没用,那就来点软硬兼施。怎知朱常渊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冷哼一声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吧,盛公公那边怎么交代,一个阉货而已,我还对付不了他?”
“大胆,可知盛公公何人?乃是曹大总管的义子!”
朱常渊才不管你是曹大总管还是操大总管,反正你李公公这个阉货在我皮岛是不能善终了,朝马海道:“还不开割等待何时?”
马海制住上下左右乱动的李公公,孙二楞绣春刀放在太监腹下二公分的小茬茬处,惊得李公公全身一抖。
“小王爷,饶命!”
朱常渊才不理会他,手一挥,孙二楞用力一抽绣春刀,刀起肉掉,疼的李公公脸色苍白,哀嚎不断!
李公公下面鲜血长流,身体蜷缩着跪在地上,中国自古到今,被割了两次的太监估计也就他一人了,“朱常渊,你不得好死,等到盛公公来了,我,我。啊,疼死我了!”
朱常渊冷然一笑,暗道你还想等到盛公公来,想多了吧。
“把他,还有那几个锦衣卫,弄个风水好的地方,送他们先上路吧。”
朱常渊说完,飘然而出。
李公公听了之后,吓得魂不附体,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呼道:“饶命饶命!”看朱常渊走的没了动静,又惨叫:“干爹啊,救救儿子吧。”
这次随着干爹盛永芳一起出来宣旨,本来应是先去宁远城,无奈这李公公想要先来皮岛沾些好处,经过盛永芳同意以后便带着五个锦衣卫过来,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处理了这个死太监和那几名嚣张的锦衣卫,整个皮岛都清静了。
现在,朱常渊坐不住了,因为那个已经死翘翘的李公公向他传达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朝廷要派人过来接收皮岛,而且还是吴应龙这个家伙。朱常渊从中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
如果明朝换个人来接收皮岛他都不会有太大的疑心,偏偏是这个吴应龙,很难让他不想到吴三桂身上。而吴三桂这个家伙身为外将,竟然能够影响到朝廷中的决定,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重臣和他关系密切。
皮岛到底要不要给明军?
朱常渊经过思索,还是决定给!
原因有二,第一这里并非自己的军事基地,皮岛上面都是裸露的岩石,不适合耕种,虽然是个战略上很重要的点,可对于自己来说意义不大。与其为了这个鸡肋得罪了崇祯皇帝,倒不如拱手相送。只要不让献出日月岛就行,万一有谈及到日月岛的半点谕旨,那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造反。
第二,反过来说,如果抗旨不尊,后果有多严重不好说,但是显然对自己是不利的,大明帝国的水师和皇太极的水师可是天上地下。登莱巡抚杨文岳手下的那些水兵一旦对日月岛开战,胜负且不论,损失肯定惨重。
但是,要朱常渊这么老老实实的将皮岛交接出去,显然也不是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开什么玩笑?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凭什么给你吴应龙,你麻痹以前还坑过老子。
朱常渊要杀人,可杀人也是一门艺术,总不能提着大刀片子上去就把吴应龙给宰了吧,那太没有技术含量,而且容易引起后遗症。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那种不见血的杀,身败名裂的杀。
怎么杀?
借刀!
借谁的刀?
不好意思,只能向自己未来的老岳父伸手了。
你吴应龙不是要皮岛吗?我给你。不过我先把皇太极这老虎的虎须给捋了,而且还要在上面加把火,到时候我的大部队退到日月岛,回头他不拼了老命的揍你我是龟孙。
这一条,乃是朱常渊和诸位将士商量之下弄出的毒计。
至于怎么才能捋到皇太极这条大老虎的胡须,朱常渊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去攻打沈阳,不,是去攻打盛京。
这简直不能说是在玩捋虎须的游戏,这特么就是在老虎胡子上烧火好嘛!万一搞不好就是有去无回的事!
但是朱常渊并不在乎,有三千多个日本炮灰不用我不是傻蛋吗?
大军集结完毕,朱常渊下了几条看上去很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