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董的保证让朗哥很满意,便对张校董说道:“张董,我还是信你的,放心吧,这三天内我会好好地招待你妻女的,绝不动她们一根毛发,你赶紧去准备钱吧。”
说完,朗哥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张校董本来想报警,但一想到自己欠了那么多的赌债,朗哥又是地下钱庄的打手头子,他要是报警的话,妻女救不出来不说,他还会因此而名声扫地,更会得罪赌场的真正老板——沈万庭。
此时此刻的张校董才真正地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沉迷赌博,以为自己有点家底了,不怕赌,谁知道进了赌场,再多的家底都不够他输。
打开家门,回到原本十分温暖的小家,以往有温柔体贴的妻子,懂事的女儿,一回家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如今,这个小家已经空荡荡了,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偷去变卖换成赌资。只有一些沉重的家具他搬不动才能免于灾难。
妻子不在,女儿不在。
没有了温暖,有着的都是冷清。
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张校董悔恨不已。一想到自己欠下的千万巨债,他更是恨不得自抽耳光,真是输红了眼呀,竟然会欠那么多的赌债。现在让他去那里筹钱?把房子抵押了最多也就是百来万,可是房子是他的家,他把房子抵押了,他这个家就会真正地散掉了。妻子会走,女儿也无处可去。他这辈子就一个孩子,他不能让女儿无家可归。
不把房子抵押想要筹到钱,他能走的路只有抛售英才学校的股份。以他在英才学校占到的那一点点股份,变卖股份的话,至少也值八千万。把赌债还了,余下的钱,他决定重新做人,东山再起,这辈子都不再赌博。
想到这里张校董便赶紧打电话,他最先打给周校董,试探着问周校董能否借给他一千万,如果能借得来那么多钱,他还是不想抛售英才的股份。毕竟英才在本市的名气很大,又是贵族学校,他占的股份比例很低,属于小小的股东,可是每年的分红也有数百万以上,他小心经营的话,日子能过得美美满满的。这也是他投资最成功的一个地方,他真的舍不得那点股份的。
周校董知道他好赌,借的钱又多,自是一口拒绝,最多只肯借给他十万元。张校董无奈,转而试探地问周华昌,如果他变卖自己在英才占的股份,周华昌愿不愿意接手,接手的话能给他多少钱?
樊少明都说过了英才学校就是一块大肥肉,谁都想啃一口。就是白家暗中操纵着,周华昌又想独占,才会死守着外围,不让其他人有机会再插足英才,更想着一步一步地把小股东都挤出去。听到张校董为了筹钱还赌债要抛出在英才的股份,周华昌便笑道:“老张呀,咱们都这么熟了,这件事好说,你现在有空吗?咱们约个地方见见面吧。”
张校董在心里腹诽着:借钱的时候,态度淡冷。一有利益可图,立即转为笑脸。
人就是这般的现实呀,他活了一把年纪了,早该看透。
“好。”
张校董答应了周华昌的相约。
……
阴沉着一张俊脸回到白氏集团的白枫,从他下车开始,见到他的人都小心地和他打着招呼,知道他在生气。
别人以为他是在生气白桐的事,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气苏晓月。
进了电梯后只有白枫一个人,他才狠狠地一拳捶打在电梯壁上。苏晓月不死,他便又想着掳走她。软禁她的地方,他都想好了。他甚至把那个地方布置成为一个很温暖的小家,也准备了一套纯洁的婚衫,打算掳到苏晓月的时候,就让她穿上婚衫,这样他们算是完婚了。
梦,做得很美。
可是现实里想实施却很难。
前一刻,白枫阴狠地看着父亲的安排索要苏晓月的性命,下一刻,他又痴痴地想着如何得到苏晓月。
他对苏晓月的感情复杂到无法再形容出来,这份复杂的感情也时刻折磨着这个算是意气风放的男人,都快要把他折磨得发疯了。
“铃铃铃。”
电话响了。
他连来电显示都懒得看,掏出手机就接听。
“白枫,在你我合作的安排之下,张校董已经成了网中之鱼,朗哥说了张校董愿意变卖他在英才占的股份。你可以自己去完成余下来的事情了,记住你答应过给我好处的。”
电话是沈万庭打来的,告诉白枫,两个人谈好的合作进展。
白枫闪烁着眸子,这个算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今天听到的消息都是坏消息,也该有个好消息来冲冲了。于是,他笑着:“万庭,我答应过给你的好处自然会给的,你放心吧,我们那个项目一定会和你们合作的,绝对能让你们沈氏赚到流油。”
“那就多谢了。”沈万庭呵呵地笑道,随即将话锋一转,试探地问着:“桐桐的事……都是真的吧。”
白枫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了起来,“她是被人算计。”算是间接回答了。
“被人算计?谁敢在我家举办的宴会里算计人?可恨的是我那天晚上把后院的监控都弄坏了,否则也能帮到你找到算计桐桐的人。”沈万庭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腹诽着算计白桐的那个人,怎么不把白桐弄上他的床呀。他要是能睡了白桐,以他的身份,白家自然会要求他负责,他便可以攀上了青云山庄,抬高自己的
青云山庄,抬高自己的身份,也可以壮大沈家的门路。
“人算不如天算。”白枫苦涩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