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阳很大,光线充足到刺眼。坐在公寓大厅里的张校董反倒是生出了被黑暗笼罩的感觉。他的妻女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便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着午餐,知道他有心事,但妻女都没有问他,让他自己在思考着。
“叮铃……叮铃……”门铃声骤然响起。
正处于深思当中的张校董整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此刻的响铃就像午夜凶铃似的,让他心惊肉跳,不知道前来按门铃的好人还是坏人。
他站起来走到了门边,透过了猫眼看着外面,看到是苏晓月站在门前,他才放下心来,随即打开了公寓的门。
“张校董。”
苏晓月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客套地叫了他一声。
张校董看看她,又看看与她一同前来的夏瑛,樊少明请的两名保镖没有跟上楼来,苏晓月怕人太多会引起邻居的注意,所以便与夏瑛一起。
“苏小姐,请进。”张校董错开了身子,迎着苏晓月和夏瑛入内。
苏晓月和夏瑛的手里还拎着很多大袋子,每个袋子里面都是装着日常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便是蔬菜水果,足够张校董一家三口吃上三四天。
把东西摆到了茶几上,闻到了饭香的苏晓月淡笑地问着张校董:“在做饭了?”
张校董笑笑,答着:“我老婆在做饭。”
张太以及她的女儿听到说话声从厨主里走出来看,见到是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苏晓月以及夏瑛,张太马上便笑了起来,请两个人坐下,又说要留两个人在这里吃饭,她再去多炒几个菜。
苏晓月没有阻止她。
“苏小姐。”
在张太重新钻进了厨房后,张校董便压低声音问着:“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你别紧张,晓月答应过保你们一家三口的安全,就一定会做到的。”夏瑛代替苏晓月回答了张校董,苏晓月也冲着张校董微笑点头。
再一次得到了保证,张校董紧绷着的心情得以放松些许,他自言自语着:“那就好,那就好。”
苏晓月看着他不说话。
在张校董不再自言自语后,苏晓月才开口,却是问着:“张校董,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英才学校任教过对吧?任教了多少年?什么时候成为英才的小股东?你是否知道英才学校原来的大股东是苏海清?”
张校董身体一僵。
苏晓月与夏瑛交换了一下眼神,张校董果然是知道些许事情的。
张校董很快便以笑来掩盖自己的发僵,答着苏晓月:“我以前是在英才学校做老师的,后来又成了小学部的教导主任,任教的时间好像是四五年的时间吧,在十八年前才成为英才的小股东的。英才学校的大股东一直都是苏海清先生呀。现在都还是属于苏家的产业,只不过苏家家门不幸,苏海清先生夫妇先后去世,他们唯一的女儿苏心洁后来也死了,苏心洁的女儿本来是苏家财产最后的继承人的,可她福薄,在苏心洁小姐死了不久,小女娃也病死了。苏家满门皆死,这在当时的a市来说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无数人都同情着苏家。现在苏家的财产早就成了白家的,哦,白振宏是苏家的上门女婿。”
他装着还不知道苏晓月是苏海清外孙女的样子,把a市老一辈都知道的说了出来。
苏晓月炯炯地注视着他,追问着:“你知道苏心洁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张校董迎视着苏晓月的炯炯注视,知道了苏晓月此刻来是为了追寻真相的,他在矛盾着,要不要把自己做过的一些错事如实相告?告诉了苏晓月后,苏晓月会不会一怒之下就不再保护他们一家三口?
“张校董。”苏晓月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淡淡地笑着,说道:“有些事情埋在心里成了秘密,但这个秘密会被某些人当成杀人的借口。就像今天清晨死去的那个男人一样,他是奉了命去做事的,因为任务完成得不够漂亮,不能让他的主子满意,他的主子又怕他供出自己,所以便舍弃了他那颗棋子,要了他的命。”
张校董的脸色果然变了变。
是呀,他知道的一切,便是白振宏要杀自己的借口。
这么多年来他们这几个小股东没有被白振宏灭口,都是沾了周华昌的狡猾,周华昌当年很聪明,每次白振宏收买他的时候,他都会用录音机把两个人的对话录了下来,并且把录下来的录音带保持得很好,还把录音带交给了除了他之外都没有人知道的第二个人保管着,吩咐了那个保管录音带的人,如果他周华昌不是死于疾病的,就立即把录音带交到执法人员的手里,自然会有人替他讨公道。
就是凭着录音带,白振宏才容忍着他们这几个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如同樊少明在知道苏晓月身世时,评价周淑英夫妻俩一般,与狼共舞是需要勇气,也需要智慧的,否则随时都会被狼把你吃掉。
没有威胁到周华昌的性命,周华昌又不可能拿出录音带来救他一命……
“苏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张校董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与苏家有什么关系吗?”这一句是明知故问。
苏晓月笑,“张校董,在我找到你要收购你手里的股份时,周华昌以及白枫都找过你了,他们就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说了吧?既然如此何必再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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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何必再明知故问?我说了咱们现在是打开天窗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