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说得也对,赔礼道歉嘛,就该有道歉的态度。
一行四人坐着电梯上了十六楼。
到了十六楼后,赵由美在前,带着这一家三口往章雅的病房走去。
白振宏看到病房外面并没有江易的人,能见到的都是其他病人的家属,但他也不敢大意,知道江易的人擅于隐藏,说不定每个角落里都有江易的人盯着呢。
在病房门口,由美停下来,用眼神示意白家一家三口先在门口等着,她进去告诉江易。片刻后,她走出来,淡冷地朝白振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也不说话。
白振宏便带着妻儿走进病房。
一进门便是家属休息间,休息间摆放着两套实木沙发,中间是一张茶几,茶几下面摆放着一些书藉杂志,茶几上面则是每天的报纸。
樊少明坐在靠着走道的那张单人沙发上,所以白振宏一进来最先接收到的便是樊少明深沉的黑眸。
这个实际上是他女婿的男人,见到他这个做岳父的时候,没有女婿对岳父应有的态度,白振宏也不敢奢求,毕竟他从来就没有把苏晓月当成一个女儿看待。樊少明就是冷冷地盯着他们一家三口,特别是看白枫的眼神,那是一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
“贤侄,你也在呀。”
白振宏虚伪得很,主动开口和樊少明打招呼。
“白总,请叫我樊总,或者樊先生,我命不好,没有白总这样的叔叔。”樊少明冷声纠正着白振宏对自己的称呼。
白振宏浅笑着:“贤侄,瞧你说的,你是沐宸老哥的儿子,我自当叫你贤侄。我和你爸有交情,咱们两家也是和和睦睦的,没有闹过半点矛盾。”意思是说君家与白家还没有过矛盾及过节,提醒樊少明这样一味地帮着苏晓月需要三思后行,不要把君家扯进来,坏了两家的和睦。
樊少明皮笑肉不笑的,“白总和我爸有多深的交情?陆叔叔都不好意思叫我贤侄呢,不知道白总凭什么当我叔叔?我都不知道你和我爸的交情深过我爸与陆叔叔的交情呢。我只知道你老总想与我爸结亲,极力巴结讨好倒是有。”
“我比你爸小呀。”
“比我爸小的人多了去。”
白振宏呵呵地笑着,“贤侄太较真了。”
樊少明冷哼着:“对于某些披着人皮的白眼狼,我的确很较真。”
白振宏笑容依旧,脸皮厚得可比城墙。他装着听不出樊少明在骂自己白眼狼,没有再和樊少明多说下去,带着妻儿往里走。
苏晓月坐在最里面,她靠着椅背,手上拿着樊少明送给她的手机在和明宇视频,说话也是轻声细气的,脸上还会有着浅浅的笑,整个人看上去虽有疲倦之色,亦有温婉之容。
白振宏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看她。
周静芸是狠狠地剜着苏晓月的,苏晓月视她如无物。
白枫也只看了苏晓月一眼,随即便被樊少明阴冷警告的眼神逼开。
夏瑛在病房里面陪着章雅,江易在阳台上抽着烟。
穿过了家属休息间,白振宏走进了病房内,脸上的笑意便变成了歉意。
“江先生,夏秀。”
白振宏叫着江易,江易并没有转过身来,更不会回应他。
夏瑛则是冷声问着:“你们来做什么?还想给我的员工雪上加霜吗?”
“夏秀,我们是来道歉的。”
白振宏歉意地答着,他先是把水果篮摆放在章雅的病床头柜台上,又真诚地向章雅道歉,向夏瑛道歉,周静芸在这个时候配合着他做戏,跟着道歉。最后,白振宏把白枫拉推到夏瑛的面前,歉意地对夏瑛说道:“夏秀,真的对不起,我白某人教子无方。他砸你的事务所,伤你的人,这件事我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不,我一知道他做了这等混帐的事,就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然后赶紧带着他来向夏秀道歉。夏秀,真的对不起,你放心,你的人受伤住院,所有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我都会赔偿的。你的事务所,损失多少,我也会赔偿给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小枫的有眼无珠。”
白枫也跟着向夏瑛还有章雅道歉,说道:“夏秀,对不起,我是因为一点小事情误会了你,才会冲动地做出昨夜的事情来,我现在郑重地向你道歉。”
说着,他向夏瑛鞠躬。
夏瑛皮笑肉不笑地反问着白枫:“白先生,你我素无来往,不知道白先生因为何事而误会了我,继而怒砸我的事务所,打伤我的人?”
白枫语塞。
夏瑛站起来,依旧是笑眯眯的,她睨着白枫,笑问着:“白先生找不到借口来说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出原因来?你会派人去打砸我的事务所,伤我的人,是因为我和苏晓月是好朋友,对吧?”她又瞟向了白振宏,“白老先生,我说得对不对?这可是你们对晓月的一惯手法呢。你们没想到晓月身边还有我这条漏网之鱼,在知道我和晓月是朋友的时候,就像以前一样如法炮制的对我展开打击报复。”
“我和晓月十六年的交情了,你们肯定也想不到吧?晓月的事情我都知道,在我面前,你们也不必假惺惺了,可以撕下你们虚假的面具。”夏瑛讽刺着。
白振宏脸上还有着笑,眼里却迅速地掠过了寒意。
夏瑛说得很对,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那样压制着苏晓月,还是让苏晓月身边有着夏瑛这样一个帮手。白枫打砸夏瑛事务所,事先并没有告诉白振宏,就算白振宏知道也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