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号是开学的日子。
放了将近两个月的暑假,习惯了晚睡晚起的小朋友,在开学第一天难免爬不起来。
明宇本来就是个赖床份子,以前都需要保姆花上很长的时间去叫他起床,经常要请来樊离或者樊少明助阵。
此刻,清晨六点三十分,负责叫明宇起床的保姆已经叫了足足十五分钟,可是房里的他还是抱着他的被子,继续睡他的。管他门口是否嘈杂,他对噪音早就有了免疫力,就算你正在k歌,他一样可以呼呼大睡。
同住二楼的苏晓月夫妻俩都是被保姆的拍门声吵醒的。
昨天晚上因为开心,苏晓月与夏瑛又喝了点酒,不,夏瑛没有喝,她有孕在身,不能喝酒。所以苏晓月喝了双份,虽然没有醉,却让她的睡眠变得特别好,本来想与她缠绵一番的樊少明,到最后只能望着妻子兴叹。
不忍心吵醒睡得香甜的她嘛。
当然了,打算昨天就开始的备孕计划,推迟到今天。
“外面很吵。”苏晓月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钻进樊少明的怀里,樊少明一把将送上门的娇躯搂住,嘴里应着:“保姆叫明宇起床,都六点半了,他再不起来,第一天上学就要迟到。”
苏晓月哦了一声。
等等。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仰脸望着樊少明,问着:“今天是九月一号,星期三?”
樊少明嗯着。
“我昨天都忘了一天校事务,今天竟然忘记要正式开学了。”苏晓月有点懊恼自己昨晚喝了点儿酒,让她的脑子犯浑,忘记今朝是何夕了。她推开搂着她的樊少明,人跟着坐起来,下床穿鞋再走进衣帽间找她的衣服。
怀里的空虚让樊少明不满,早知道他就不答话了,让她在他的怀里多睡一会儿。
等到苏晓月换过衣服走出来时,见到她家男人正侧着身子,撑着头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苏晓月好笑地走回到床边坐下。
樊少明依旧用着幽怨的眼神盯着她看,两片温厚的唇瓣学着他儿子堵气的样子,微嘟着,逗得苏晓月笑了起来,干脆用她的身躯扑压在他的身上,再双手扳住他的俊颜,低头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两口,笑道:“老公,早安。”
“我要法式的深吻。”
“吻你个头,我起来了。”苏晓月放开他,顺手也把他拉了起来,“你去隔壁看看吧,你不亲自出马,明宇还不知道赖床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她转身去洗刷。
樊少明摸摸被咬了两下的唇瓣,低笑地嘀咕着:“都滚床单无数次了,让她赏个吻还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工作不到位。”
他要考虑一下每天清晨起来,赏妻一记法式深吻。中午再赏一次法式深吻,晚上再赏一次,这样一天三次保证能让她习惯,然后便是他享受回报的时候了。
某男一边计划着,一边听话地起床,转到隔壁去。
保姆敲了二十分钟的门还是没有办法把房里的小祖宗叫起来,正打算去找在院子里除草淋花的樊离救助,见到樊少明走来,保姆连忙叫了一声:“少爷,小少爷还在赖床,叫不起来。”
“你去忙吧,我来叫他。”樊少明温和地说道,保姆嗯了一声,她退后,把位置让给樊少明。
樊少明抬手拍着门,叫着:“明宇,起来。”
房里的明宇听到父亲的叫唤声,猛地睁开了眼睛,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嘴里应着:“爹地,我起来了,我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服,你稍等,我就去给你开门。”
说着,他飞快地跳下床,赤着双足去找衣服,找到衣服又胡乱地往身上套去,还没有整理好衣裳就匆忙跑去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他还在轻喘着呢。
樊少明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睨着儿子,衣衫凌乱,像与别人滚了几场架似的,赤着双足,分明就是手慌脚乱爬起来的。
“爹地,早。”明宇仰着脸冲父亲嘻嘻地笑着。
樊少明哼笑着,见父亲是这样的笑容,明宇的嘻嘻笑变成了讪笑。蹲下身去,樊少明帮儿子整理着衣衫,说道:“说好了,上学的时候必须在清晨六点半就要起来的,你每次都是赖在床上不起来,保姆提前叫你都叫不起来。老是让你的专车司机久等,可不是好事。”
“床上很舒服。”
明宇小声地说道,“我一躺下了就不想起来。”说着,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冬天的时候,是不是要把你连床一起送到学校去?”樊少明好笑地点一下他的鼻子,站直身子往里走,拿来他的鞋,吩咐着:“穿上你的鞋袜。”
“爹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赖床被爹地叫起来的明宇很识趣地走过来,自己穿上鞋袜。
樊少明一直看着他穿上了鞋袜,又洗刷完毕,才转身往外走,但还是提醒着里塞他的百宝袋的儿子:“你的百宝袋不允许再带到学校去,以后在学校里认真上课,不准再捉弄老师,恶整同学,更不准像以前那样逃课。”
明宇的动作一僵,扭身望着那道要走出房间的健壮背影,问着:“爹地,为什么?”
百宝袋里面装着的都是他的宝贝,他去哪里都要带着他的百宝袋,爹地又不是不知道他离了百宝袋就吃不饱睡不香的,干嘛不准他带着百宝袋去上学呀。
以前他想做什么,只要不过份,爹地都不会阻止他的。
现在管得这么严……
肯定是他那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