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跟哥哥回来,将全家上下折腾了一大通;太奶奶还借机把太爷爷给吓了一大跳,全家人都说,老爷子戎马倥偬这么些年,好像还没见他老人家那么惊吓过。
猗猗终于熬到了晚上,熬到所有家人都拉着田歌的手问长问短完毕,猗猗这才去找田歌去。结果都这么夜深人静了,哥哥还赖在田歌的房间里,看样子是不打算走,猗猗只好抢人。
“猗猗快去睡觉!”靳剑琴这个恼啊,一大白天的都没捞着跟田歌亲近亲近,到晚上了刚以为能二人世界了,结果猗猗又来搅局。
“我就是来跟田歌一起睡的。”猗猗笑得两眼弯弯,非常纯洁且真诚。
“田歌不用你跟她一起睡,她不害怕。”靳剑琴眉头紧蹙。要他相信妹妹是来“纯睡觉”的,他才不信;猗猗分明是来搅局的!
“田歌……”猗猗只能使柔情攻势,“我长这么大,家里好容易多了位姐姐,我开心得不得了;所以田歌,你一定不会把我推出门去的,哦?”
田歌这个脸红,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怎么那么没大没小呢,你怎么还总是田歌田歌地叫?”靳剑琴一肚子邪火没地儿撒,便挑猗猗的短脚。
猗猗呲牙,“我当初叫的可是——‘田哥’,哥哥的哥,怎么,难道这还是没大没小么?”
“噗……”靳剑琴活活被噎住,“就算你那时候叫田哥,那现在也该换了吧?”
猗猗笑得嘴角弯弯,扯着哥哥的衣袖到一旁,低声问,“哥哥,你希望我是喊姐姐,还是直接再进一步啊?”
靳剑琴立马骨头都酥了,“你说呢?”
“那你还不快走!”猗猗笑着将哥哥给推出门去,“你现在有求于我,所以你饺酶我!”
田歌坐在一边抿嘴笑。猗猗关严了门儿,回头就已经笑不出来了,她坐在田歌身边儿,“嫂子,苏格兰真的很神奇,是不是?”
田歌被猗猗一声“嫂子”叫得面颊红透,却也听出猗猗语气里的失意,“怎么了?”
“嫂子,苏格兰人紫色眼睛的很多么?”
就算全世界范围内紫色眼睛的人并不多,可是说不定某个特殊地区,这样特征的人却会比较集中呢。既然是在苏格兰看见那个男孩儿,那是不是说紫瞳在苏格兰并不算罕见?
也是微微一震,“猗猗你也看见那个孩子了?”
“嫂子你说什么?”猗猗惊得一把抱住田歌,“你也,看见过他?”
田歌点头,“他穿一身白色的西装,金色的头发,更诡异的是他有一双紫罗兰一般的眼瞳!”
“嫂子你在哪儿见过他?!”
猗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田歌说得对,就是他,就是他!
田歌闭了闭眼睛,“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苏格兰郊外的一处古堡,那里在举行一个gay的派队;另一次是在我们学校的校史陈列室……”
尤其第二次的相遇,田歌一点都不想回忆。那次那个孩子竟然无声无息地在墙角处出现,又喊来了警卫,将她捉住……
“嫂子,就是这两次么?”猗猗扯着田歌的手,十分紧张。
“……我想想。不,应该不止这两次,还有一次!”
田歌望猗猗,“只不过,那次见面只有他看见了我,我却没有看见他。哦不,他看见的不止是我,还有你……”
“什么?”猗猗只觉身上莫名一寒,“嫂子你说什么?”
“仁济会的慈善晚会,猗猗你可还记得?那时我扮成巴韩,而你想要拆穿我——就是那晚,那个男孩儿也在。”
田歌努力回忆,想起那孩子跟她说话时候的敌意,似乎是说巴韩不该是那样笨的;言下之意,那男孩儿看到了猗猗是在试探,并且试图拆穿那晚的田歌。这本是田歌跟猗猗之间的小斗智,却不知哪里招惹到了那个孩子,让他那么愤怒。
“猗猗,我绝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也会找上你!”田歌纵是练武之人,但是一想到这事情竟然牵扯到了猗猗,她还是紧张至极。
那男孩儿太过诡异,让人无法一时看清他是善是恶。所以就连田歌也会止不住地紧张。
“猗猗你听我说,他同时找上你,又找上我,一定不是巧合,而是就是针对仁济会慈善晚会当晚的事情去的!”
“他后来还害过我,我想他对你恐怕也没有善意,猗猗你要小心提防这个人!”
原来是这样!猗猗也是一惊。
本以为可能只是意外的偶遇,哪里能想到原来那人早在仁济会慈善晚会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而且事后还同时找上了她和田歌!
猗猗回想那几次见面,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过善意。不是冷淡,就是讥诮,甚至还有——有意的捉弄!
他拿她当什么?一个好玩的玩具,还是一个可以享受到追逐乐趣的猎物?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猗猗捉着田歌的手一笑,“嫂子放心,我会让他后悔的。她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他以为他会用他的恶魔之瞳骗过我么?——我看,他倒是被我的外貌先骗到了。”
他以为她是angel?真不好意思,他弄错了。
她是猗猗,猗可是犬,犬是追缉的好手;犬又是狼的后代,狼可是妖魔鬼怪的克星!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臭小子,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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