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宸景逃也似的从自个儿院子飞出来,然后径直出了梁府直奔彩云楼去。
因为之前被那小丫鬟突来的动作弄得又尴尬又心烦,他没心思走正门,而是直接从窗户飞了进去。
“啊~~~”女人突来的尖叫让他本能的按住腰间的软剑,抬眼仔细看,却看到一个女人的裸背,梁宸景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飞出去。
“宸景兄留步!”
上官炎的声音?梁宸景脑中灵光一闪,低声怒骂:“上官炎你个混蛋,大白天的在这种地方……你也不嫌丢人?”
上官炎整整衣裳晃着扇子笑眯眯的走过来:“呵呵,有什么好丢人的?男欢女爱,天道人伦,最正常不过之事,宸景兄,你不是到现在还没尝过女人味儿吧?”
上官炎腆着脸说笑,梁宸景脸上却微微泛红,上官炎看他那样子,眼珠一转,惊呼道:“不会吧?宸景兄,你看起来不像守身如玉之人啊!”
梁宸景顺手一掌过去,正好拍在上官炎胸口上,上官炎被推得连连后退,他捂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回头见梁宸景一个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上官炎吐口气过去坐下,却故意离他远些:“宸景兄,你今天火气挺大呀?”
梁宸景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抬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炎,他现在心情着实又烦又乱、郁闷之极,本想找这厮喝喝酒说说话,没想到又遇见这厮……梁宸景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灌。
“哎,宸景兄,你别只顾喝酒啊,说句话呀!”
“你?”
“什么?”
“……女人……”
“女人怎么了?你想找女人?”
看梁宸景双眼喷火,上官炎打个哈哈:“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女人!也没有龙阳之好!”
他这么说,梁宸景突然想起之前在灵珑那里听她小丫鬟说上官炎大哥之事,他的眼神变了变。审视的打量上官炎一番。
上官炎被他看得发毛:“宸景兄,你这是什么眼神儿?虽然咱俩关系不错,但我也不能破例啊!”
梁宸景斜他一眼,转眼自个儿继续喝酒:女人!女人!女人!他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各种各样的女人:楚楚可怜的苗丹丹、口无遮拦的苏灵珑、突然脱衣服的小丫鬟。还有方才那个半裸的女人后背……
为什么到处都是女人?可恶!
梁宸景提起酒坛又是一阵猛灌,一连几坛下去,他直接就趴下了。
上官炎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梁宸景的脸:“嘿,这臭小子,难道被苗小姐勾起火来没地方发?”
不知何时进来的几个侍女咯咯娇笑道:“公子。要不要奴婢帮梁二公子泄泻火啊?”
“好啊,你去试试看!”
那侍女当着凑到梁宸景身边去取他腰带,手还没碰到,嘭一声,就被梁宸景一掌拍飞了去。
几个侍女惊得瞪大了眼,上官炎倒是乐得哈哈大笑:“厉害,不愧是宸景兄。”
“公子,梁二公子今天一句话都没说啊!”
“不,他说了两个字:女人!”
“嘻嘻!梁二公子又为情所困了!”
上官炎想了想,挥挥手。几个嬉笑的侍女立刻收了声,低头福福身走成一串退下去。
灵珑从睡梦中醒来,桂英问:“小姐,您屋里方才有人吗?”
“方才?什么时候?桂英,你别吓我!”
“小姐别怕,奴婢就随口一问。小姐,夫人回来了,您不是找夫人有急事吗?夫人正在堂上清点礼物了。”
“什么礼物?”
“是老太太那边送来的,二夫人那边也送了些,还有几位姨娘方才也过来坐了会儿。不过现在都走了!”
“都来了?”
知画高兴的接过话头去:“是啊,除了大夫人,府中上下大小主子全都来了!小姐,这都是托您的福啊!”
灵珑扁扁嘴:“什么托我的福。是托梁家的福。”
“小姐,以后您也是梁家人,梁家的福就是您的福。对了,小姐,夫人说老爷很快就会回京,之前还跟梁夫人商量了您与二公子的婚期。可能要赶在年前办完了。”
“年前!现在都快十月了!”
“是啊!婚期肯定不能放在新年那一个月。所以啊,小姐,您最多还等两个月就要成为梁家少夫人了!小姐到时候别忘了给奴婢包个大大的红包哦!”
灵珑嗔她一眼不说话。
她来到堂屋时,果然见屋里上上下下摆满了东西,一箱一箱的,无非都是那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之类,说起珍贵程度自然比不得梁府送来的东西,左右一个心意,母亲还有回礼的。
“灵珑,睡醒了?过来过来!”母亲似乎兴致挺高,笑眯眯的对她直招手。
“母亲,什么事情这样高兴?”
“你瞧,这些都是苏家宗亲送的,这是老太太的,你二舅母送的,连你大舅母都送东西过来了。
唉!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我们离京以后,基本与苏家断了来往,苏家上下几乎把我们一家除名了,这下好了,连宗亲都送东西来了,说明咱们还是地地道道的苏家人,你爹知道一定高兴。”
“娘,我们本来就姓苏,他们不送东西咱们就不是苏家人了?”
“傻孩子,那可不一样,唉,这事儿说起来也复杂,反正……你做得再好,没有人认同,你就像无根的浮萍,心里不踏实啊!”
灵珑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母亲也没打算解释,转了个话题道:“灵珑,白日里梁夫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