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母转过头的时候显得有些咬牙切齿,然后一秒之后她的脸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她瞪着我身后的人连连倒退,“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大脑好像不满了锈痕的机器那样,几乎转不动了,我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也根本没想到要回头去看看拉住我的人是什么样子。
“滚!”没有愤怒,语气的淡的好像完全不屑理会对方,张伯母立刻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我家,甚至慌张的忘记了关门。
“你变得好弱,这点儿事情还得我出来帮你。”手从我的胳膊上,慢慢挪到了我的下巴,顺着我的脸颊轻轻划着,他呼出的气息也带着同样冰冷的寒意,让我脸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还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得想个办法才行。”
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上的触感也越来越虚幻,那个男人好像缓缓消失了似的,房间里安安静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在玄关站了好长时间,终于渐渐恢复了神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冲出门跑到大街上去,然而我的脚还没抬起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现在出门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之前我肯定是被那个张伯母给催眠了之类的,否则她的请求如此奇怪,我怎么可能一口就答应了,她明显居心叵测。还有那个男人,明明之前用那么可怕的语气警告我,刚才他又保护了我,还是说,他单纯只是不想让我离开这间屋子呢?
还有张伯母看到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她认识他?我特别想去问问张伯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我不敢,我怕那个男人,也怕张伯母,对门的情况太诡异了。
对了,蔡晓滨和他师兄,张伯母应该已经回去了,他们为什么还没出现,该不会他那个师兄也遭遇什么危险了吧,这可怎么办啊!
我急的在家里团团转,猛地想起蔡晓滨的手机还在我家,赶紧拿出来给他师兄打了个电话。
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感觉无比煎熬,电话终于有人接了,对方都没等我开口,只说了一句,“现在不方便说话,我们会回去还你钥匙”,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机愣了一秒,不方便说话,他们在干什么呢?然而没有答案,于是把手机随手扔到了沙发上,然后用安然的手机给她男朋友打了个电话。
安然肯定也在担心我,我得给他们报个平安,我说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蔡晓滨应该也没事了,明天我去买手机,中午一起吃饭,我顺便把你的手机还你。
“蔡晓滨没回去找你?”安然感觉很不可思议。
“没有。”我撇了撇嘴,感觉有点儿郁闷,“他们到底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根本没跟我说。”
安然一听,赶紧安慰我,还让我别怪蔡晓滨他们俩,各种给蔡晓滨说好话。
“你该不会还打着让我们处对象的主意呢吧。”我一听立刻拉下了脸,“安然,我早跟你说了,我可没打算找个神棍当男朋友。”
“什么神棍啊,人家是开古玩店的,虽然这次没帮上你的忙,你话也不能说那么难听吧。”安然嘟囔了一句,“况且他那个师兄应该挺有本事的,你要跟蔡晓滨处对象了,你的事情,他师兄能不帮忙?”
“行了行了,反正我对蔡晓滨没什么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烦躁,“先这么着吧,明天我们见了面再说。”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等蔡晓滨他们回来,他师兄不是说要来还张大妈家的钥匙么,对了,明天赶紧把这钥匙还回去,把我家的备用钥匙也要回来,我可不想再跟那个张伯母扯上什么关系了。
左等右等,等的我肚子都饿了,蔡晓滨他们还没回来,我又不敢出去吃饭,家里的冰箱早就空了,只好打电话叫外卖吃。吃完饭他们还不见回来,眼看天都黑了,我特别想打电话催一催那个师兄,我一个单身女人在家,大晚上的俩大男人进出也不方便啊,看他那师兄也不像不懂事的人,怎么搞的这是。
但是想想之前人家都说了不方便说话,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去催,毕竟人是因为来帮我才出的事,等等就等等吧。
我实在没事干,准备玩儿会电脑游戏,工作邮箱提示我有新邮件,我赶紧打开看。
邮件里说让我做个海报,郊区一家鬼屋下周正式营业,让我把海报做的能多恐怖就多恐怖,而且周日中午之前就要交。
这邮件不是我们公司ae发的,他们下单不会在休息日发我邮箱里,最有可能是马主管。
我翻了个白眼,做个海报不是什么问题,周日给他也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海报做完,我根本拿不到钱!马主管特别爱干这种事,我们公司的设计,多多少少都被他压榨过,如果我不干,他就会给我穿小鞋。
可谁让他是主管,又是经理的小舅子呢,我叹了口气,发现他的邮件里面,还有个附件,就下载了下来。
附件打开,里面是一张楼房的照片,一栋孤零零的四层老楼,矗立在一片荒地上。楼房应该就是准备开鬼屋的地方了,外墙十分斑驳,窗户也是黑洞洞的,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想着时间挺紧,我立刻就开始找素材,完全把蔡晓滨师兄俩忘了个一干二净。等我把海报搞定,站起来狠狠伸了个懒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铛铛”的敲门声就在此时响起,肯定是蔡晓滨他们来了,我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