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下,车帘缓缓撩开一个角,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从车上下来,倾世的容颜令所有人都莫名屏住了呼吸,帝师大人的真容竟然比画像上的还要好看!
诸葛瑾不紧不慢地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气势令地上的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顿时漏跳了半拍。
小胡子最先反应过来,眼中顿时亮起了腐女专属的“神圣”光芒,一句不经大脑的话就出了口:“你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断袖’?”
“嘶”——周围的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帝师大人和摄政王“断袖”情深的事虽然已经妇孺皆知了,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没人敢当着帝师大人的面说出来,这小哥莫不是被撞傻了吧?竟然敢当众揭帝师大人的丑事。
诸葛瑾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平静的神色没有半分生气,不喜不怒地开口道:“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私事,看来还死不了。”
自觉失言,小胡子回过神来,连忙恢复“虚弱”的模样,“在下似乎被撞出了内伤,要是落下个残疾什么的,帝师大人就得对在下负责了。”
“兄台想让瑾怎么负责?”诸葛瑾淡淡问道,熟悉她的人才能发现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冷意。
“也不用怎么负责,将我接到贵府,好吃好喝地供着就行了。”
小胡子说着咳嗽了几下,以显示自己真的受了极重的内伤,小脸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不用负责多久的,等在下养好了伤,自会告退。”
听雪在旁边听得也是醉了,这是哪里来的奇葩,竟然还敢讹上公子了。
“那兄台先去医馆就医吧,若是真的受了内伤……”诸葛瑾看了一眼受伤的地方,顿了顿,说道:“瑾会负责的。”
小胡子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暗爽,这还不简单,她已经将附近的医馆买通了,到时候内伤外伤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咳咳……如此甚好!”
几个人连忙将小胡子抬去了医馆。
诸葛瑾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身上了马车。
李大人带领仪仗队的人马已经将镇上最大的客栈包了下来,给诸葛瑾留了两间最好的上房,诸葛瑾回房不久,用了晚膳,那两个去给女皇送口信的人就回来了。
“回禀帝师大人,女皇说今晚就要进城,让帝师大人立马去迎接。”
“唔,瑾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你们回去告诉女皇,瑾还是明天再去接她吧。”
听雪正指挥客栈的小二将两桶热水抬进来,听了这话不由看了诸葛瑾一眼,公子你这一天不是待在马车里喝茶看书就是坐在驿馆里听人拍马屁,这也累?这么撒谎不脸红真的好么?
那两个人哪里敢照着这话去说,方才女皇已经生气得摔了茶盏,再这么说的话非得砍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帝师大人,这……女皇已经发怒了……”其中一个人哭丧着脸道,怎么这里外不是人的事儿偏偏就给他碰上了,搞不好两边都要掉脑袋。
“放心,女皇心胸宽厚,爱民如子,况且天齐与离雪素来交好,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诸葛瑾道。
两人听了诸葛瑾的话,才半信半疑地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将小胡子抬去医馆的人回来禀报,说“幺公子”——某人自称是家中幺子,因此父母取名“小幺”——果真受了重伤,连五脏六腑都错位了,要是送医再迟一步就无药可救了。
“她现在人呢?”
“幺公子死活不肯待在医馆,跟着我们回来了,就在客栈外面呢。”
“给她一间房,今晚先住下吧。”
“是。”
那几个人刚退下,听雪就问道:“公子怎么将她留下了,万一是个坏人,对公子心怀不轨怎么办?”
诸葛瑾淡淡笑道:“无妨。”
那个明显女扮男装的女子可不就是对她心怀不轨么?奇怪的是,那个叫“小幺”的女人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对她露出痴迷的眼神,这点让诸葛瑾对她有些好感。
小幺刻意接近她却不是因为爱慕她,那么,她到底在算计她什么?
诸葛瑾沐浴过后便睡下了,一夜无话。
*
第二日,诸葛瑾带着仪仗队来到驿站,才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女皇的车驾过来了,明黄的旌旗摇曳,盘龙飞舞,数百名侍卫守护在两旁。
女皇的车驾缓缓停下,诸葛瑾也下了马车,站在离车驾十数米处,晨风吹过,衣袂飘动,淡漠的容颜尊贵如神。
“天齐帝师诸葛瑾代表天齐百姓,恭迎女皇圣驾!”清冷的声音不卑不亢。
“哼!恭迎?”车驾内传来一声冷嗤,“朕千里迢迢亲自来庆贺贵国皇帝生辰,贵国却避而不见,让朕露宿荒郊野外,还自称泱泱大国,天齐就是这样待客的?”
女皇一开口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显然这口气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今早一早就动身,为的就是来兴师问罪。
听着这咄咄逼人的质问,李大人不禁冷汗直淌,女皇发怒,还牵涉上了两国,一个搞不好就是兵戎相见啊。
诸葛瑾不理会女皇话里浓重的火药味,神态悠然道,“女皇长途跋涉一路如此辛苦,瑾让女皇先休息,调整好状态再进城,有什么不对?”
女皇顿时气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就算是是别国皇帝,对她也是礼让三分。
“朕倒要看看,小小的一个帝师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