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这只不过是件小事,官场黑暗与倾轧远比这要残酷百倍,你真的想好要继续走下去了?”
诸葛离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想好了!”
诸葛瑾也不说什么了,只告诫了他一句:“你不去算计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来算计你,凡事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
“离知道了。”诸葛离重重点头。
诸葛瑾上了马车,直接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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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处隐秘的茶馆雅间内,宫无澜慵懒地坐在座位上,对眼前的茶香袅袅视而不见,冷酷的声音道:“想不到昔日的手下败将还有脸约本王出来,怎么,是想到了打败本王的办法了?”
坐在他对面的紫衣男子闻言,妖孽如罂粟花般的脸上并没有觉得难堪,“摄政王难道没听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吗?并不是每一个侥幸赢了别人的人都可以笑到最后的。”
“看来你以前输得还不够惨。”宫无澜嘴角勾出一抹嘲讽,“本王会让你知道,只要在本王手下败过一次,没有人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是么?”紫衣男子不以为意,习惯性地挑起了胸前的墨发把玩了起来,“凡事总有个例外,摄政王怎么知道我不会是那个例外呢?”
宫无澜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本王可没心情陪你玩。”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摄政王的性格还是没变……”一如既往地冷傲又嚣张,也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
“噢,不,摄政王有一点变了……”紫衣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玩味地说道:“听说最近摄政王迷恋上了天齐帝师?”
乍然听到宫无澜是断袖的传闻,紫衣男子也感到不可置信,直到那天他路过桔梗花海,亲眼看见了那一幕,才相信了。
坦然地接受了紫衣男子打量的目光,宫无澜毫不在意道:“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摄政王是不是‘断袖’,我确实管不着。”紫衣男子点点头,状似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很好奇,如果天齐帝师知道了你除了是凤辰的摄政王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会不会杀了你呢?”
紫衣男子一直观察着宫无澜的表情,直到此刻才如愿看到这个向来冷酷逼人的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
宫无澜冰冷无比的目光猛地射向紫衣男子,冷冷开口:“多管闲事的人一般都活不长,如果你还想本王留你一条贱命,最好闭上你的嘴!”
“难道我不说,摄政王就可以自欺欺人了吗?”紫衣男子毫无惧色,仍是慢悠悠开口道,“呵呵!据说天齐帝师也是一个手段狠辣的人,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知道你另一重身份会是什么反应了,或许摄政王担心的不是她会杀了你,而是她会不要你?”
宫无澜薄唇紧抿,按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隐隐青筋暴露,指节突出,指尖渐渐冰凉。
“宫无澜,你在害怕!”紫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最终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无往而不胜的凤辰摄政王也会有害怕的事,也许我该感谢天齐帝师,她使你终于有了弱点……”
紫衣男子话未说完,脸色突然微变,身形一闪,紫色衣袍向上一卷,躲过了宫无澜突然发动的进攻,一股强大的内劲击中了他方才坐的椅子,“砰”地一声,椅子被震得粉碎,木屑四飞。
“恼羞成怒了?”感觉到宫无澜的杀意,紫衣男子仍是不怕死地说道,带着邪性的紫瞳闪过莫名的笑意,这个男人沉不住气的情况,还真不多见。
“你要是想打败本王,尽管冲着本王来,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要让你整个母族陪葬!”宫无澜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茶馆。
看着宫无澜墨色的背影离开视线,紫衣男子嗤笑一声。
宫无澜,你未免太自大了,没有永远的胜利者,而这次,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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