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索吻够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而面对上的,居然是舞婻戈一双怒瞪的眼,里面蓄意满了仇恨,一时间,他竟然是有些微微怔住了。
难道,你对我只有恨吗??
突然,一股无名的悲伤充满了他的心头。
动了心,就该承受蚀骨的痛,是吗。
缓缓的站得远了一些,看着她那张愤怒的小脸,他突然在想,自己这一年来,所追逐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一次动心的人,竟然这般恨他。
而舞婻戈,本来只是愤怒宫墨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夺走她的吻,这让她觉得无比的丢失了自己的尊严。
但是,不一会儿,她感觉到宫墨玺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她不自觉的觉得心里一凉。
这浓烈的忧伤……是从宫墨玺的眼睛里面传出来的??
不要啊,打死她都不相信……
“我说……该难过的……应该是我吧,你露出这种表情干什么??”
“你就那么恨我?”牵强的扯出一笑,他的目光渐渐的恢复正常,看着眼前这个痴想了一年的女人。
“……”她能不能说她吃软不吃硬,如果这宫墨玺一直这般对她强硬的话,她肯定怒火会持续上涨,但是现在他突然就这么一下子走煽情路线了,这倒是直接把她心里的怒火给浇灭了大半。
看到舞婻戈不再说话,眼里的怒火也明显消失了,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眼睛里面闪烁过一丝狡黠,随即,继续换上一脸幽怨的模样。
“你可知道,你这一走,我墨王宫墨玺直接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府里面的丫头也是说,我的王妃不喜欢我,所以这才撒手离去,甚至,还有一些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越说,他脸上的表情越委屈。
知道最后,他那已经红润的眼睛,证实这番话他是用心在说,并无撒谎造作。
这下子,就变成舞婻戈无语了,这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她心里有浓浓的罪恶感。
宫墨玺自然是一直关注着舞婻戈的表情的,他心里暗自叫好,原来这只不安分的猫,竟然是这般好搞定。
吃准了舞婻戈吃软不吃硬的态度,他这下子便就是有恃无恐了。
“这……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事情,你不是墨王吗,不是洛北只手遮天的王爷吗,怎么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啊……”她有些懊恼的看着他,突然间,仿佛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我能怎么样??堵住那些人的芸芸众生之口??但是你别忘了,那么多的群众,都是属于我们的子民,难道全都让我杀掉不成??”
这话,倒也说得有道理。
她咽了口唾沫,现在一心纠缠在自己应该怎么做的问题上了,之前因为宫墨玺霸道的索吻,因为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些,她竟然直接一股脑的全抛到脑后了。
“……”这下子,还真是无语了。
“婻戈。”正当她被绕进宫墨玺的圈子里面,突然,一声苍老有劲的召唤,将她唤回了现实。
回头一看,正是玉坤仙人。他旁边跟着的,还有一个一身黑色金边刺绣袍子的老者,虽然也是一股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是全身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师父。”她这下子突然反应过来,宫墨玺之所以会这么自在的在玉坤山上呆着,肯定是与这个老者有关系。
“谈的怎么样,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玉坤仙人一脸防备的看着宫墨玺,这个家伙,是轨序子的徒弟,他自然是心里一万个不容易。
不过,这轨序子的话,说得他还真是心里舒坦,这真的看上去,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的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
好桑心。
不过,这舞婻戈和宫墨玺的婚约确实是在这里放着的,在这古代,一个女子的名节肯定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让两人和好,恐怕他家小婻戈就得背上一个离异妇人的名讳了。
这可不是他老人家喜欢的称呼。
放下自己对这轨序子多年的明争暗斗不讲,就说这个宫墨玺,在年轻人一辈里面,确实也算得上是个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了。
倒也算配得上自家宝贝徒弟。
舞婻戈瞥了一眼仿佛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宫墨玺,此刻的他虽然眼里的悲伤没有那么浓厚,但是他的表情淡淡,看上去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伤心的味道。
“……没有。”她掂了掂,说。
“没有就好,要是敢欺负你,老夫就拔了他的一头青毛儿!!!”玉坤仙人嘟囔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轨序子。
“走,钓鱼去。”这轨序子和他,虽然一直是属于一种对立的竞争状态,但是这普天之下,也就两人的实力相当。
他喜欢研究药理,喜欢研究炼制丹药。
而这个轨序子则是相反,衷心于毒药的炼制,偏偏炼制了毒药还不炼制解药。所以,每次两人都相互切磋,你能否解我的毒,我能否炼制出你解不出的毒药,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一种相互损,但是却同命相连惺惺相惜的损友。
而这轨序子还有一个嗜好,那便是钓鱼。
两人总是喜欢在隐世大陆结界处的湖中钓鱼,而每次钓鱼的数量,又便成了两人明争暗斗的一个兴奋点。
至于这里,那就留给这两个小屁孩儿吧,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
玉坤仙人在自己心里暗自吐槽着。
看着两人乘坐着自己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