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些天性的胶着,有人自己也发觉不了,但是,那是扎根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无论你多想否认。
后来,晏暮青却将那枚徽章给扔进了垃圾桶,许自南不知道,他是想扔掉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偷偷将它捡起来了,她才不管徽章是谁收藏过的,于她而言,它仅仅记录了晏暮青幼儿园时的一个成绩,那时候还没有她,可是她想要参与,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
晏暮青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自晏项文的病情出来,他在书房抽一晚烟开始,就不得安宁,先是她生病,然而又试晏项文去世,连续几天不眠的丧事,而今晏项文一走,所有的事好像都办完了一样,晏暮青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许自南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轻手轻脚躺在他身边,而他没有动静的时候,她以为他睡着了,从他背后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腰,她自己,也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心地入眠了啊,贴着他宽阔的背,温暖和安宁重重袭来,呵欠也一个接一个。
此刻的她是满足的。她觉得人生真的不需要太多,在疲倦的想睡觉的夜晚,有一**属于自己的温暖,那么,再冷的冬天也温暖如春。
她贴着他后背的脸,更加贴得紧了。
谁知道,她的手腕却被他捉住了,细细摩挲着,而后他转过身来。
“你没睡着啊?”她小声问。
“睡不着。”
她像小猫一样往他怀中蜷,“给你个暖炉,抱着就能入眠了。”
“这么瘦的暖炉……”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忘记的,她记得的,她自己补充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就算她自私也好,她已经是晏暮青的妻子,不可能再对记不起的人和事有所留恋,所以在她记得的人生经历里,她只是晏暮青的妻子,关于小老虎和飞飞的故事,只能是一个已经烟消云散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