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一个个科技发达先进,衣冠楚楚体面过人,将白种人之外肤色的人种视作比自己低贱的二等公民,却全然不记得,他们的优越感全部建立在一个大陆的人民们百年的苦难,血与泪水,骨肉分离、背井离乡之上。
对于福山泽夏而言,她亲眼见过这种痛苦和战乱继续延续到了二十一世纪,地图上的国家版图,非洲国家那笔直的国境线,全部都残留着西方殖民者们为了图自己方便而以经纬线所划分殖民地的痕迹。
福山泽夏向来不觉得自己比他人高出一等,也向来不觉得自己要对其他的人卑躬屈膝。 她可以为了达成目的而对他人折腰下跪,但是要让她从灵魂上屈服,却是天方夜谭。
她坚持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在砍过来的武士刀面前发傻,愚蠢的等着被砍。
求人不如信己。
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是她所不会遗忘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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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过那名为“绯村剑心”的少年后,福山泽夏就已经打算睡觉了。
在这个烛火没能贡献多少光明的时代里,她可不想将在二十一世纪都没近视的眼睛给熬坏掉。
可福山泽夏最终还是去了吉原。
稍早一些的时候,南方仁被坂本龙马拉去了吉原。
结果他到了那家吉原的妓院——铃屋后,这才发现店主已经昏迷很多天了。
诊断的结果为慢性硬膜下血肿。
店主他从高处摔下后头上起了个大包,后来这个包消退二十多天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福山泽夏带着南方仁这些时日做出来的工具和其他的医疗器械,轻轻松松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吉原。
没有门卫认出她是女人这件事情是挺好的,但是居然连防止妓|女逃跑的他们都没能辨认出来自己是个女人……
福山泽夏觉得自己真心是在做一位女性方面失败到了极点。
幸好,这一世的母亲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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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铃屋,看到了屋中的几人后,福山泽夏将带来的工具交给了南方仁。
她在听到了南方仁的病患状况解说后,便向他轻声问道:“没有血块怎么办?如果是脑梗塞呢?”
福山泽夏一点也不赞同做这种手术。
虽然当初在非洲时,她是被劝阻的那一个人。
正在这时,屋外走来了一位女性。
看坂本龙马的态度,这就是他所中意的那位花魁了。
看她能在老板娘面前都说得上话,甚至能左右她的态度——
“是太夫吗?”
“正是如此。”
对方看向福山泽夏所在的方向,向她轻轻一笑。
福山泽夏看到她的那张脸,轻声感叹:“goodneious!”
“嘎德尼斯……?”
幕末时期的日本当地居民无法理解福山泽夏感叹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能从语气中理解她的那份惊讶。
当初看到这位花魁时,南方仁的神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他却总算能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
“福山,我们能……”
“好吧,愿上帝保佑你能够找到那个血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基督教徒?”
“你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两个人斗嘴完了,南方仁也摆脱了之前沉重的心情,将闲杂人等避退后,他负责主刀这次开颅手术,而福山泽夏在一旁辅助。
手术中出了点波折,但是总算是圆满解决。
在回去的路上,福山泽夏吐槽着南方仁的这次开颅手术:“早晚有一天出了事故我看你怎么办。这里又没无菌室,二次感染后病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南方仁倒是会用福山泽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回答:“不是你说的吗?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是的,这倒是真的。”她听到自己所讲过的话,从别人的口中讲出,便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并为自己之前的发言不太恰当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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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绯村剑心的身体复员后,福山泽夏便带着这位自称“剑术很不错”的少年四处奔波。
在南方仁因为那长得和友永未来一模一样的相貌的花魁——野风——的医治请求而搞出液体的盘尼西林时,她已经在江户城建立了自己的医馆——
夏安堂。
“剑心,再往左边一点。”
福山泽夏很高兴这些爬上爬下的工作都有人干了。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爬上爬下这种活计了。
“很好。”
听到福山泽夏这么讲,这位腰佩武士刀的少年便从垫高的椅子上一跃而下。
两个人刚刚将夏安堂的招牌挂好,并且完全不清楚,这块招牌在上百年之后,会成为一个国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连锁药店。
而福山泽夏的名字,却不仅仅是记载在夏安堂的创始人记录上。
“很好,我刚刚给南方搞了个既能做实验也能看病的地方。”
福山泽夏将地方建好后,便给南方仁带去了这个消息。
“隐蔽又不为人知,你们可以放心的在这边批量生产盘尼西林。松山先生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不轨之徒,他在附近的雇工们都会好好注意的。”
“福山,为什么你……”
对于这份从天而降的大礼包,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