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平之再次发起热来。
若不是劳德诺浅眠,也许便不曾发觉。
他紧紧裹着被子,只露出小半张白玉似的脸。许是还觉得不够温暖,竟然悄悄的蹭到自己怀抱里来。
劳德诺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谁点着穴道,只能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取暖。少年矫健柔韧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像在谄媚,更像是邀请,仿佛世上最最原始的诱惑,让人不顾一切靠近。
他身上有些烫,可全身却还在发抖,像风雨中飘摇的小树,似乎只要轻轻用力,就会被折断,被摧毁。
劳德诺在犹豫,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马上给他煎药,他看上去并不是太好,苍白的脸庞只有两颧泛着病态的潮红,看上去竟像抹了一层胭脂般妖冶动人。可是劳德诺并不舍得,不舍得把心仪的少年从自己怀中推走。他知道,今夜之后,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拥抱他。这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病中的少年像不安分的野猫,滚烫的身材像燎原的野火,好像会把自己一同点燃。凌乱的黑发刺的他有些痒,仿佛一只只小飞虫顺着全身皮肤钻到心里去。娇艳的嘴微微开启,像带露的玫瑰一般诱人采撷。
劳德诺觉得自己很热,不只是皮肤上的热量,那感觉似乎是心里深处被滚烫的岩浆浸泡洗礼着,热气从胸中沿着奇经八脉遍布全身。他的心里装着头野兽,叫嚣着想要释放,越是压抑着,这感觉就越强烈。
身边的少年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痛苦,只是靠近着想要汲取更多能量。微启的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却远胜世上一切美妙音律。如同沙漠中倒影着海市蜃楼,明知是虚妄,却还是忍不住要接近。
劳德诺突然觉得自己很懦弱,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却不能抱的更紧一点。如果他不是华山派二师兄,不是嵩山派细作,能不能坚定的直视他的眼,不再犹豫?
他突然俯下~身,将那诱人的红唇攫入口中。少年清新的味道比想象中更加甜蜜而美好。劳德诺竟有些后悔,是不是一早拥有了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总好过像现在这般畏首畏尾,踌躇不前。
林平之似乎是不满被人接触,嘴里发出细碎的□,挣扎着想要逃开。那轻微的力道却好像欲拒还迎一般,诱惑着让人靠近。
劳德诺突然很怕他睁开双眼,看到这个被他称做大哥的男人,竟是这般邪恶无耻,他不想从他眼中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自己。他抽出一条白绢,将他双眼蒙住,他幻想着或许这样他眼中的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兄长。
他不是第一次接触他的身体,昨日的苍白经历过洗礼后愈发眩目惑人,也更加引人靠近。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颈窝里,不敢多作停留,深恐留下痕迹。纤细的锁骨像振翼的蝶,仿佛只要再一用力就会从指间飞走。他有些胆怯,却不能罢手。或许上天可怜他,才赐下这段时光,即使只有一刻,也足够半生回味。
林平之有些怕痒,纤长的手臂仿佛要把这扰人清梦的家伙驱遂出他的领域。许是做了什么美梦,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而那笑意似乎在吸引着别人。
劳德诺低下头,再度覆上他的唇,感觉到他的气味,清极也艳极,这样是不是就叫做唇齿相依?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第一次见到他时,红衣少年凄绝凌厉的神色如同锋利的剑刃,深深刻在自己心里,再也无法抹去。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少年心底绝望与仇恨,深刻的如无尽的海。他一直在等待报仇的机会,劳德诺相信,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绝不会放弃。
他远比自己勇敢,若是自己在经历过这许多劫难之后,能不能像他一样保持心境澄明?就因为做不到,所以才会去追求这样不可多得的勇气吗?如同扑火的蛾,只为了守住生命中最后的光,即使化做尘埃也不后悔。
劳德诺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一时冲动会玷污这美丽的少年。可越是这样想,他却越有想要占有他的yù_wàng,他心里的那只野兽呼之欲出。他的眼被yù_wàng染红,也许只有这冰雪一般的人才能解他心中灼热。
他的吻流连在颈间及耳侧,怀里的少年发出细不可闻的喘息声,如同致命的媚惑,击溃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束缚的野兽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约束不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在他腰侧流连,肿胀的□急切想要发泄,在他双腿间寻找突破,少年白皙的皮肤光如绸缎,让人爱不释手,他身上淡淡青草香,让他仿佛重回初见那日的春光里。
他眼前竟浮现出红衣少年,眼含春光,面如春水,向自己款款走来。那包裹在□的皮肤似乎化生出一双巧手,将yù_wàng紧紧包住。但那发疯的野兽已经不再听从约束,叫嚣着想要释放。
当yù_wàng破牢而出后,他终于从幻境中醒来,剩下的只有刻骨的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有肉汤,因为二师兄是没有练过龙阳十八式的新手好么。(不许打脸~)
今天字数不够,明天有时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