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想起前世的令狐冲就是因缘巧合解了恒山派之困,最后才当上了恒山掌门。可如今他有伤在身,如何还能一逞威风。令狐冲啊令狐冲,为何总是如此好命,师兄弟敬他,师娘爱他,风清扬欣赏他,任盈盈恋慕他,恒山派敬服于他。而他偏偏生性洒脱,只想着浪迹江湖。
“若真不在乎,倒不如便宜别人了罢。”
左飞英听到林平之喃喃自语,忙问道,“你说什么?”
林平之展颜轻笑,月夜下竟有说不出的诡秘惑人。“天赐良机,该是你嵩山派左大公子收买人心的时候了!”
左飞英当然知道林平之并不是真的在意恒山派众人的生死,他这样做无非是想给自己示好的机会,嵩山派想坐稳五岳之首,武功盖世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忘了立威施恩。林平之这样成全自己,大概是想清还相助之情,他终是这般恩怨分明。只是若真是还清了,也许……他就会离开了吧。
“若是你的心愿,那我便如你所愿。”
林平之讥讽道,“何必说的那样冠冕堂皇,难道你就没有扬名江湖的野心吗?你我……哼,不过是各遂所愿罢。”
左飞英不再与他辩解,他认定的事无人能改,再纠缠下去,只会被他轻视。他既然想要两清,那就成全他吧。立时纵身一跃,高声叫道,“魔教妖人,惯会暗下毒手,要脸不要!”
仪和正挺剑和两名魔教教众剧斗,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你是何人!”微一疏神,一柄链子枪刷的一声,刺向她肩头,险些中枪。左飞英斜身一闪,挡在仪和身前,抬手挡开。仪和见来人仪表威严,眉宇间正气凛然,不由放下心来。
仪琳看到身后那人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冷笑,不禁轻声唤道,“平姐姐!”可惜林平之离她太远没有听到。
身旁有人听她,“你认识他?”仪琳解释道,“她是华山门下……”她今夜现身,定是来救令狐师兄的。众女弟子听得是五岳剑派同门,只得贴紧石壁,让他二人擦身而过。
左飞英见定静师太一时尚无败象,便与林平之专心救援众女弟子。左飞英内力精纯,剑法源自嵩山一脉大开大合,颇有气吞山河之势。他身前一人使枪直刺,另一人挥刀横劈。左飞英矮身反手回剑,使枪那人眼见避无可避,只得跳开出去。而剑柄又正好点中那使刀汉子腰眼。那汉子哼也不哼,便已软倒在地。
仪和一把抓起那汉子,向后摔出,心想有了一名俘虏在手,事情便易办了些。魔教中三人冲将过来,意图救人。左飞英身子直撞出去,剑尖戳中一名持刀的教众。此人是围攻定静师太的三名好手之一,背心被撞,单刀脱手飞出。定静师太趁机发掌,砰的一声,击在那人胸口。那人口喷鲜血,眼见不活了。
此时另两人眼见同伴受伤,自知不是定静师太对手,急忙打出暗号,四散逃去。定静师太唯恐有诈,不敢追将过去。待那群人走得远了,被仪和擒获之人已然咬舌自尽了,只是他手臂上纹有魔教印记,作不得假。
定静师太见危机已解,贼人伏诛,不免长出口气。对左林二人道,“方才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助,恒山上下感激不尽。我观两位武功似乎师承嵩山、华山二派,不知是哪位座下高徒?”
左飞英答道,“师太好眼力。在下嵩山派左飞英,这一位是华山派林平之,我二人本是路过,哪知魔教中人使计偷袭,卑鄙无耻,人人得而诛之!”
他这番话既顾及了恒山派颜面,将恒山众弟子身处险镜归咎于魔教偷袭,全了对方颜面,又指魔教行事卑劣,听得定静师太极是入耳,不由赞道,“原来是左盟主的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将来必成大器。”
她目光落在左飞英身旁的林平之身上,他虽剑术平平,眉目中似有一股煞气,“你就是林家的那个孩子?招式不错但根基不牢,学武之人,切莫一心求快,不然就是那空中楼阁。”
林平之知她一番好意,只是如今已然没有时间让他打好根基徐徐图之。四周强敌环伺,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幸好、幸好还有辟邪剑法……
正想着,便听仪琳叫道,“平……快、快去救令狐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小左退场倒计时。
今日力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