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把头往后仰了仰,有些不自然地说:“现在应该已经很晚,我要休息了。你赶快回去吧。”
路见琛却掀开床单在舒晚身边坐下,说:“我哪也不去,今晚就在这里陪着你。”
这是医院病床,路见琛就这样和她挤在一起。
舒晚虽然不觉得有什么曖昧,和不妥的气氛,但仍然觉得不吉利。
推了推他:“这是张病床,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睡在这里?而且这是医院,随时有人进来,我们这样……”
“嘘,舒晚。”路见琛突然把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我们八年久别重逢,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还有,这个病房是vip房间,没有经过同意,是不会有其他人敢随便进来的。”
“可是,我毕竟对你还不熟悉,你不能这样……”
路见琛突然靠近她,终于把她喋喋不休的嘴唇封住了。
极致温柔又纏綿,带着万分热切的思慕。
舒晚被吻得晕头转向,几乎窒息。
吻了很久,路见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把她按进怀里。
这一刻,他才敢确定,他的晚儿,终于回来了。
“舒晚,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你以后,不准再离开我了。”
路见琛的怀抱让舒晚觉得依恋,很安心。
但是,云海温和的话语突然荡进她的耳中:“宁溪,你答应过的,不准离开我。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
舒晚一惊,猛然推开路见琛,她慌张地喊道:“晓洋,晓洋还在云海那里。不行,我要回去了,我不能把晓洋一个人丢在那里。”
一边喊一边要下地。
路见琛拉住她,“不要紧张。我已经让人把晓洋接回家里。24小时都有人守着他,不会出事的。”
“晓洋在你家里?”舒晚松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把晓洋接回去了?”
“他放学的时候,就把他接走了。等过了今晚,我再带他回去认祖归宗。爷爷如果知道他有个这么大的曾孙,一定会很高兴的。”
舒晚想起那个满头白发的慈祥老人,心里有些感慨。
她点点头:“既然已经确认了晓洋是路家的孩子,让他回去看看长辈们,也是应该的。”
路见琛留意着舒晚神色,就算说起路爷爷的时候,她仍然无法掩饰慌张的神色。
他问:“舒晚,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你只是离开一个晚上,为什么这么害怕?陆云海会因为你离开,而去伤害晓洋吗?”
“不是!”舒晚几乎立即就否定了,她不愿把云海想成这么不堪的人。
她说:“我只是担心晓洋会害怕。”
舒晚不肯说,路见琛也不愿逼她。
“晓洋现在在我们家里,你不用再担心。我的儿子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小家伙,我相信他不会害怕。”
路见琛的语气有些自豪,舒晚有些窘:就算再聪明勇敢,晓洋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突然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舒晚在这边瞎担忧,晓洋却已经无限好梦了。
他今天一放学,就被路见琛派来的随从接回路家。
然后,路见琛打来过一个电话,告诉他不要害怕:“你妈妈出了点事,让我帮忙接你放学。今天晚上你就在我家住着,你妈妈明天就会来接你。”
晓洋怎么可能会害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来,爸爸是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存在了。
嗯,看来这个爸爸还不错,行动这么快速。
给他加分吧。
于是,一个小男孩子,在随从们诧异的目光中,淡定地接受新环境,淡定地吃晚饭,淡定地做功课,淡定地洗澡,淡定地睡觉……
左右手恍然大悟:难怪三少会对这个小孩这么上心,这性格,也蛮特别蛮有型的。
一夜好梦。
也许是路见琛的怀抱太让人心安,舒晚这个晚上睡得很踏实。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舒晚动了脖子,扭头的时候,愣住了。
路见琛正半撑着身体,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动作,也不知道维持多久了。
他的眉眼都带着笑,为他冷酷的面容添了一份柔情。
舒晚的脸微微一热,说:“路三少,早安。”
这么温馨的时刻,似乎只能说“早安”了。
“早安,舒晚。”
路见琛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早安吻:“舒晚,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原来早上醒过来,能看着你,听着你说一句早安,是这么幸福。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能像这样,和我说声早安?”
不得不说,冷酷的男人说起情话来,有时候也蛮肉麻的。
但是,心里又觉得甜蜜蜜的。
舒晚脸红了,“路三少?”
“不要这样喊我,喊我的名字吧。”路见琛说。
“三少……”
路见琛不悦了:“舒晚,你喊陆云海喊得那么亲切,我是你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有个更亲昵的称呼吗?”
“路见琛?”舒晚试探着喊了声,发现路某人的脸色不好,马上说:“见琛。”
“这个称呼也不太好。”路三少想了想,认真地说:“你喊声老公来听听。”
舒晚怀疑自己听错。
世人都传路三少冷漠残酷,这句话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还是喊你三少吧。”
路见琛朝她压过去,“这才第一天,你就不听话了?”
然后,在他的吻势和差点吃干抹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