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组织虽然戒备森严,但是路见琛武功高而且心思谨密,很容易就混了进来。
他把舒晚的脸按在脸膛上,紧紧地盯着那些巡守员。
原本以为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找到舒晚,骤然见到她安然无恙,他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着。
过了好一会,他剧烈心跳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手里扣着几颗碎石,眼睛像鹰一般锐利地扫向那几个巡守员。
而后手微微抬起,眼看下一刻,碎石就当暗器从他手里飞出去。
舒晚轻轻压下他的手,小声地说:“莫少泽告诉我,他们很快就换班,我们再等等。”
换班的时候,必然会有个空隙。
那才是最佳的逃跑时机。
舒晚的话音刚落,感觉到路见琛圈在她腰间的手一僵,似乎故意用力,勒得她生疼。
她疑惑地看向他。
却只能看到他绷得更紧的倨傲下巴。
舒晚知道,这一次是她太任性,闯了大祸。
如果他们不能全身而退,该怎么办?
她又连累三少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她都不会再让三少为她受伤。
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必须等。
等待莫少泽口中的换班时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巡守们换班的时间终于到了。
路见琛拉着舒晚的手,身影仿佛鬼魅,一阵风似的,就闪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在这个灯光照不到的死角,他们可以把巡守们所有的举动都看到很清楚。
但是,巡守们却无法发现他们。
两班人马碰头,各自的队长互相拍了拍肩膀。
“都要警醒点,今天事多,如果让可疑的人混了进来,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唉,也不知道少主怎么回事?自从他去了一趟远门回来,感觉这庄园里,就开始不太平了。”
“可不,前几天受了枪伤回来,把莫老大惹得老火了。我觉得庄园里好像一下从夏天变成了冬天,每天都是冷嗖嗖的气息。”
“那还都是小事。他今天还抱了个女人回来。把莫老大气得……啧啧……”
两队长的声音越来越低,估计是怕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他们这十几年如一日,麻木地守在这深山荒地上,除了每天巡守,还是巡守。
也不见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连来个人袭击组织的事都没发生过。
日子过得冰凉而枯燥。
平时也就只能私下里这么叨磕叨磕,解解山中岁月里平淡无味无的无聊无趣。
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组织里不但来了陌生的女人。而且看少主的样子,差一点就和莫老大决裂。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所有人都感觉,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两个巡守队长叨了几句后,开始清点各自队伍的人数。然后该安排巡守位置的,该收队的,都有序地进行着交接工作。
没有人去注意出口的位置。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路见琛靠在舒晚耳边低声说:“外面还有两个守门的,我左你右。”
“明白。”舒晚慎重地点头。
然后,俩人借着几个死角错落的掩护,快速地闪到了出口。
路见琛双手抓着左边守卫员的脸,双手一拧。
守卫员还没来及喊出声,就软软地靠在墙壁,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同时,舒晚一手砍向右边的守卫员,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个。
路见琛来的时候,已经把路探得清清楚楚。所以一出了k组织的据点,就拉着舒晚发足狂奔。
天一点一点地变亮。
曦光微露。
终于与准备接应他们的人马碰了头。
他们安全了!
他终于把舒晚安全地带了出来。
路见琛把舒晚紧紧搂进怀里。
原来还想凑上来说几句话的应容和与萧静如,见到这个情况,马上识趣地转身就走,一直退到不可能打扰他们的位置,才停下来。
舒晚这些天来,心里被紧张,惊恐,害怕,绝望,不安等等的坏情绪充斥着,但她一直强硬地忍着。
因为哭泣,会带动最软弱的负能量。
所以她不能哭,只能一直忍着。
忍着忍着,她以为自己变得越来越坚强。
却原来,只是因为没有可以让她安心的肩膀去依靠。
骤然间回归这么安全有力的怀抱,她的眼泪终于疯狂地流下来。
舒晚把双手环在路见琛的腰间,哭得歇斯底里。
仿佛要把这些天来的痛苦与绝望,都用眼泪倾诉出来。
路见琛忍住心中剧烈的心疼,突然推开舒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在确定她除了手掌上的那道伤口,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后,才一点点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泪。
他开口,声音却是冷的:“哭什么?你胆子这么大,敢自己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野林,现在才知道怕了?现在知道哭了?”
“三少,对不起。”舒晚却不管不顾,再次依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我已经记起你来却没有乖乖地留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忘记你这么多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舒晚明明有千言万语要对这个男人说,张开口,却只能反复来回地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路见琛并没有因为她有服软,而心软。
他抓着舒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