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个电话给原俊吧。”路见琛说:“把公司没处理完的事情都交接一下。但以后,你就不要再跟这个人打交道了。”
舒晚有些惊讶:“阿俊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助理,但事实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准我跟他来往?”
“但你也别忘了,原俊本来是庄逸博的助理。”路见琛说:“总之对于身份不明朗的人,你都要尽量避免再接触。”
想到自己一直把庄逸博当作好人,喊了他八年,结果原来,他是个恶魔一般的存在。
三少说得对,阿俊毕竟是庄逸博一手带出来的人,以后还是尽量少跟他见面吧。
舒晚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路见琛看她神色有些落寂,抱了抱她,“开心点,不要为这些无谓的人伤神?”
舒晚咧开嘴,勉强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但又如何能真正笑出来?
应容和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看到这俩人的腻歪样,叹了口气,语气悲凉:“三少,你太不厚道了。让我一个人到外面东奔西跑为你打探消息。你倒好,在家里享受着美人如玉。”
舒晚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应容和口没遮拦的性格一点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了。
现在还当着她和三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舒晚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挣扎着就要离开路见琛的怀抱。
路见琛圈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却重了几分,舒晚挣脱不得,只好无奈地看一眼应容和,低头不说话。
应容和在这时来见他,是那件事查到结果了。
他问:“让你去查的事,有眉目了?”
舒晚知道他们说的是和莫虹荷有关的事,也顾不得不好意思,猛然抬头看向应容和。
应容和也看了看舒晚。
他刚才进门的那番话,其实就是想暗示三少,让他支开舒晚。
偏偏三少碰到舒晚,就好像智商减半,居然还听不懂他的暗示?
路见琛当然明白应容和的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说:“没关系,这些事舒晚早晚也得知道,你只管说吧。”
应容和在路见琛的对面坐下,接过佣人递来的茶,喝了好几口,才慢慢地开口。
他很详细地把这些天来,在a市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向路见琛汇报。
原来莫虹荷自幼就在a市长大,她出身一个中规中矩的书香门弟世家。
她的父母都是老师,再上一辈,也是教书人。
据探来的消息,莫虹荷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与药为伴。
后来她父亲为了让她身体变得健康,送她去学武功。但她把武功学得再好,身体仍然很虚弱。
那些与莫家相熟的人,提起莫虹荷时,都是惋惜加爱怜,称她:举止温婉,美丽大方,真正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后来莫虹荷认识了严方文,并且和他了订婚。
严方文的名字在a市是非常响亮的,大家都称他作严家大少。
严家大少就犹如在f市,路见琛路三少的名称。
当年严氏集团在a市商界中独占鳌头,无人能与之比肩。
严方文是家中的独子,却喜欢上这么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自然遭到了家里的严重反对。据传严家大少为了莫虹荷,差点与家里人决裂,扬言此生非莫虹荷不娶。
后来严家长辈在他坚定固执的信念下,勉强同意了让他们订婚。订婚五年后,他们冲破种种困难与阻挠,正式结为夫妻。
结婚后两年,莫虹荷替严方文生下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应该就是现在的莫少泽。
但不知道为什么,莫虹荷生了孩子后,严方文却开始冷落莫虹荷。甚至流连各种花丛中,整夜整夜地不回家。
陈述完毕,应容和说:“这些都是从严家的一个老佣工口中得知的。这个老佣工对严家似乎非常有感情,提起严方文,语气里都是叹息与可惜。仿佛严家大少冷落娇妻,还是让人同情的行为。”
路见琛心里微微一动,容和说了这么多,无论是严家还是莫家,都似乎和路家没有半点关系。
莫虹荷嫁了个好丈夫,虽然最后被冷落,但毕竟是生活无忧。她对路家那些扭曲刻骨的仇恨,到底从何而来?
路见琛开口:“继续说。”
应容和说:“接下来的事情,都发生得非常理所当然。但似乎,依然跟路伯父没有关系。”
在莫虹荷生下孩子后不久,她的父亲不知得了什么急病,不到半年就去世。她的母亲由于悲伤过度,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而这以后,严方文也不流连花丛了。但就此****借酒消愁,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对公司的事也完全不上心。
严方文的父亲早就不理公司锁事,所以诺大的一家公司,很快就被一帮潜伏在暗中的窥视者趁机而入。
等到严方文的父亲察觉后,已经回天乏术,公司已经完完全全落入别人手中。
他一气之下,差点要把严方文夫妻赶出家门。但最后看在才三岁不到的孩子面上,最后也没有真正把他们赶出去。
在公司被他人恶意收购后,严方文更加郁郁寡欢。和莫虹荷是天天争吵不断,每天对她非打即骂。后来严方文染上重病,没多久就死了。
应容和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嘘唏:“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严方文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岁出头。严方文的父亲对莫虹荷更加厌恶,不知为何,连带着年幼的孩子也不再疼爱。”
严家长辈